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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嬸尷尬的看了眼白蘇,直接跳了過去:「他洗了個澡,然後一下子就說胸悶氣短了,我看他臉色不對,立即去叫你過來看看。」
白蘇隱約還能聞見屋內未散去的味道,大概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她輕聲讓周大嬸別著急,然後上前幫周大伯把了把脈,脈微欲絕,陽氣正在快速流失,「是脫陽症。」
「脫陽症是什麼?」周大嬸聽不太明白。
「脫陽症就是馬上風。」程冬冬在旁邊小聲解釋了一句,夫妻生活時周大伯精氣流泄不止,加上洗澡時風邪乘虛而入,從而導致樂極生悲了。
周大嬸的臉瞬間尷尬爆紅,周家父母以及聽到動靜過來幫忙的鄰居們都露出尷尬神情,四十女人猛如虎,這話真不是吹的。
真是丟死人了。
周大嬸被大家的眼神看得恨不得鑽地洞裡去,她並不好這一口,只是丈夫這幾天在家才比較頻繁。
白蘇根據周大伯的脈象,推算出他性\生活頻繁,腎陽虧損早傷了腎臟,這會兒因為經血之熱與風相搏,氣滯瘀阻直接發了病。
脫陽者見鬼,一般這個病要麼當場猝死、要麼腦淤血、或是其他出血,來勢兇猛,急救不及時都會死亡。
好在周大伯是事後洗澡風邪入體,情況沒有那麼緊急,還有得救,白蘇直接取出銀針給他是十指放血,見他還未醒就繼續準備給他針灸。
「你站旁邊,我來吧。」檀越見狀,直接取過白蘇手裡的銀針,不等周家人出聲,直接先一針刺入周大伯的人中。
然後讓程冬冬將周大伯側扶著,直接拉開他褲子扎了尾椎端和□□之間的長強穴,之後再依次針百會、勞宮、獨陰、會陰、合谷幾個位置。
幾針下去後,手腳冰冷、藍色蒼白、雙眼緊閉的周大伯明顯進氣就多了,慢慢的恢復了一些知覺。
白蘇站在檀越身後,看著周大伯面色好轉,然後拿筆過來給他開藥,以鬼箭雨、生甘草、金銀花等藥材為主,清熱活血、補氣溫陽,「芝芝,你立即回去抓藥。」
「誒。」姜芝芝立即拿著藥方往醫館跑,立即抓了藥跑回來,交給周家人熬藥,等藥熬好後給針灸完的周大伯灌下,他的呼吸逐漸恢復了平穩,人也清醒了很多。
「你真的嚇死我了!」周大嬸看著丈夫醒來,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你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和孩子可怎麼活啊?」
「我不是沒事了嗎。」周大伯也是滿臉的尷尬,他怎麼知道就洗個澡就忽然喘不上氣、整個人都像是快要死了呢?
「要不是離白氏醫館近,要不是白醫生今兒在家,嗚嗚嗚……」周大嬸實在說不下去了,今兒要不是占了這兩條,丈夫肯定死了。
「人沒事就好,你別哭。」周家人和鄰居們也安慰起痛哭不止的周大嬸,「你應該高興才對,人沒事,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白蘇看大家不停的安慰著周大嬸,眼底卻有些沉,她蹙著眉打量著周大伯,出現脫陽症有很多種情況,可能是酒後喝酒、可能年紀大了,可能本身有疾病,但周大伯的脈象明顯就是性生活不節制導致,而且他平時都在外地工作。
但她不是判官,不會去多嘴,和周家人說了一聲後就直接拉著檀越往外走了。
「小白醫生,得虧你們救了我兒子,我就這麼一個兒子,要是真出了事,這個家就散了。」周家老太太拽著拐杖送他們出來,還順帶一起結帳,「回頭等我兒子好一點,讓他請你們吃飯當做答謝。」
白蘇收下了錢,讓她別客氣,「不用的,醫者本分。」
「應該的。」周家老太太還想說話,忽然旁邊樓上的傳來打呼嚕的聲音,呼嚕聲打得又響又脆,像有人扔了地雷,頗有點地動山搖的架勢。
「……」白蘇被這呼嚕聲吸去了注意力,仰頭朝旁邊樓上一間窗戶望去。
跑來周家幫忙的一個中年婦女跑了出來,尷尬的說道:「是我家男人從工地上回來了,太累了,所以鼾聲比較大。」
「你男人一年四季鼾聲都這麼大,哪裡是幹活太累的緣故。」另一個幫忙的女人嘖嘖兩聲,「就咱們挨著一排五六間院,這幾年哪家沒被你男人的呼嚕聲荼毒?」
「就是,自從你們家搬來後就呼嚕聲大得要死,讓你們去看醫生也沒去。」另一個女人也附和著,「害得我們家家戶戶都換了隔音效果好的玻璃窗。」
中年婦女尷尬笑了笑,「對不住啊。」
「男人打呼嚕都很正常,又不是什麼病,不需要看醫生。」
「其實打呼大多數也是病,很多人打呼嚕都是因為上呼吸道結構狹窄,還有人是因為肥胖、呼吸中樞調控功能障礙,這些問題導致打呼都可能導致呼吸暫停,所以又被成為阻塞性睡眠呼吸暫停綜合徵,呼吸暫停很容易出事,如果能用制氧機吸氧的話會好一些。」姜芝芝說道。
「會死嗎?」小鎮裡的中年婦女完全不懂這些,她覺得打呼嚕無非是太累、鼻塞之類的原因,現在一聽嚇得不行,連忙看向白蘇,「白醫生,真這麼嚴重嗎?」
白蘇頷首說是。
中年婦女臉色白了白,「白醫生,能請你們進屋幫我男人看看嗎?」
白蘇看時間已經很晚了:「明天來醫館吧。」
「白醫生,我男人每天早出晚歸的,很難在你們醫館營業時在家。」中年婦女極力請求白蘇現在能上樓看看,「我們家都指望他一個人賺錢養活,他真的不能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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