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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冬冬也忍不住說道:「這膏藥加幾副藥估計得上萬,師父你有錢也不能亂花啊,實在不行給我花也行?」
檀越不覺得白蘇是有錢沒地方花,他看著杏林堂的膏藥,想起之前醫館派人來購買的事情,「是這個膏藥有問題?」
「是有些不對勁。」白蘇輕聲將自己的猜測告訴幾人,「我就是想再確認一下。」
聽到她說的話,檀越幾人臉色都變得凝重。
程冬冬更是直接開罵,「臥槽,這麼不要臉?和某些不要臉的國家一樣,什麼都偷啊!」
經方,一個家族的傳承,如果師父家的經方是被杏林館偷走,那不止偷走了白家的心血,還偷走了白家的榮耀和財富,「真他媽噁心!」
何信聽師爺說過祖傳藥方遺失的事情,知道小師姐一家因為沒了藥方後面自學起來有多難,眼窩裡泛起一圈紅暈,「小師姐,他們太壞了!」
「太不要臉了!」程冬冬以前聽人說杏林堂醫術精湛、各項全能,其中以治跌打損傷最為厲害,他以前還很佩服想去醫館做事,沒想到竟是偷的!他氣得連罵了幾句,「師父,必須拿回來。」
「我也只是猜測,沒有證據。」白蘇看著這包好的治不同病症的藥材,雖然改動了許多,但還是能看出原本的基礎方,和爺爺背下來的那幾個有點相似。
只是相似,但沒有直接證據,她翻遍了爺爺的手記,完全沒有找到相關蛛絲馬跡,甚至連家裡和杏林堂有什麼恩怨都不清楚。
「……那就便宜他們了?」程冬冬咽不下這口氣。
白蘇也咽不下:「當然不會,我讓陸問另外寄了一份樣本去檢測。」
何信有點茫然,「檢測什麼?」
記住了那兩味藥材的檀越一聽就懂了,「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白蘇看他猜到了,也沒否認,「嗯。」
檀越詢問:「什麼時候有結果。」
白蘇知道他不會往外泄露,所以回了一句:「大概還要等幾天。」
檀越輕聲提醒:「確認後先查一查來源,別讓他有了準備。」
白蘇也是這麼想的:「他們的秘方藥膏都是藥廠製作出來的,我請人去調查了。」
「如果是真的,應當不好查。」檀越輕聲將自己所知的杏林堂的事告訴白蘇,「據說杏林堂已有二百餘年的歷史,最開始只是一個小醫館,六十多年前忽然發跡,短短十年間將醫館開到了全國各地,三十年前還開了藥行,最近這十幾年又投資開了藥廠並迅速擴張。」
檀越語氣頓了頓:「杏林堂的沈老今年已近九十,已經不怎麼管事,已經全權交給了後面兩代傳承人,不過最小一代傳承人並沒從醫,反而更喜歡經商,藥廠就是他的手筆,找你買藥方的就是藥廠的人。」
白蘇知道,是沈陵泉。
檀越借著這機會,又同白蘇說了一些深的:「他們的藥材生意做得很大,基本壟斷了國內大半的中藥材,許多藥材都是從國外進口。」
白蘇默默將這話在心底轉了一遍,朝檀越感激地道了聲謝:「謝謝。」
「沒事。」檀越讓她別放在心上,「這些也是他們幾大中醫世家的人幫我治腿時了解的,還有一些在寧遠那兒,我讓他拿給你。」
白蘇考慮片刻後點了點頭,沒有拒絕檀越的好意。
很快她拿到了關於五大中醫世家的相關資料,比老黎給她的詳細許多,她從中得知杏林堂、春和堂最初都是開在B城的。
當時白氏醫館也開在B城,只是在七十多年前因為某些事搬來了這個偏僻小鎮。
太多巧合了。
白蘇膽戰心驚,一整夜都沒睡好。
隔天,秋雨依舊。
天又冷了一些。
白蘇穿了一件綠松石色的寬鬆毛衣,將她皮膚襯得越發白皙,嘴唇有點點白,看起來氣色不大好。
於是難得的淡淡的塗抹了點唇釉,還扎了個高高的丸子頭,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一點。
「白醫生,你今兒沒有挽頭髮?這樣看著像個年輕學生。」崔非媽媽仔細打量了幾眼,越看越喜歡,只可惜兒子不爭氣,不然她都厚著臉皮去問問白醫生想找什麼樣的對象。
「忽然換個髮型。」白蘇打起精神,朝崔非媽媽笑了笑,「你們稍等一下。」
「不著急。」崔非媽媽坐回位置上,和其他人閒聊起天氣,「下雨天出門太不方便了。」
「我們昨天想等雨停再過來針灸,結果一直下個不停,今兒實在沒辦法,只能冒雨過來。」膝蓋疼得厲害的大爺揉了揉變形的骨頭,「風濕真的折磨人。」
旁邊的瑤瑤抿著嘴,輕輕按了按自己的天氣預報腿,她也疼了整整一晚上,實在忍不住就早早的過來了。
白蘇拿了針過來,運氣扎針下去後風濕神經痛的幾人瞬間就覺得膝蓋上的寒凝被一股熱流衝散了,一下子就沒那麼疼了,「好好好,真好!」
陳金見狀,也主動求扎:「白醫生,我脖頸也不舒服,也給我扎幾針吧。」
喉癌的章大爺拿了個保溫杯走進來,「小白醫生,我也有點風濕疼,你也給我順道扎一下吧?我兒子給錢了的,可以一併扎的吧?」
白蘇無奈地嗯了一聲,她針灸是按次算的,不是按部位。
因為昨天下雨許多人沒來針灸,今兒早上過來的人就明顯變多,白蘇打起精神給大家複診,暫時將杏林館的事情壓在了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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