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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活動室,花池濯也不再擺出什麼架子,直接將帶過來的文件扔到茶几上,隨心所欲地拿起擺放在茶几底下的澆水壺。
坐在一旁的葉景裕沒有說話。
他同樣沒說什麼,走到乾淨的窗台邊緣,給爭奇鬥豔的品種花們澆了點水,F4們從小一起長大,幾人之間的相處早就沒有任何約束可言,兩人回國後第一次見面,氣氛比想像中還要自然。
終於,兩分鐘後,坐在不遠處的葉景裕批完了第一份文件,他臉色不算冷,頭也不抬地問道:「國外的事忙完了麼。」
「見了外祖母最後一面,算是沒有遺憾了。」
花池濯繼續澆著花,垂下眼眸,語氣冷冽了幾分:「倒是我家裡那幾個。」
「想趁著我不在偷偷轉移外祖母留下來的財產,真是異想天開。」
「不提我的糟心事了……倒是你這邊。」
把澆水壺隨便往窗台上一扔,他收斂神色,F4們之間淵源頗深,如果說林子辰和井熠因為小時候雙方母親學小提琴的事走的更近,那麼花池濯和葉景裕反而更親近一些。
「最近的動靜可不小,我不在學校都聽到了關於你那個繼弟的傳聞,葉、晨、夕,對吧?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這可不像你。」
對F3的質問充耳不聞,葉景裕沒有回答,反而掃了一眼不遠處電腦和鍵盤的位置,表情淡淡地收回視線,繼續批閱著手裡的文件,冷不丁開口說道:「你昨天把她叫過來了?」
花池濯:「……」
「怎麼,她和你告狀了?」
第三十五章
葉景裕臉上的神色並沒有因為這句話變換什麼, 與此相反,他的口吻很冷:「我是在問你昨天的事。」
花池濯:「……」
偌大的辦公室里有些安靜。
從對方的話語中並不能判斷出什麼,亦或者說, 以他對葉景裕的了解程度,如果真的被告狀得知全貌, 對方問的恐怕不是這句話。
涉及學生會的事,無論誰被叫去活動室都會走漏風聲,身為學生會長聽到一些傳聞並不是難事。
某個俊美的中長發少年漫不經心似的抬起手臂,其實內心比想像中還要複雜:「是又如何, 不是又如何呢?」
「她昨晚不是好好回家了。」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 花池濯眯了眯眸子仔細看過去, 坐在對面的葉景裕表情沒變, 只是略微挑了一下眉, 重新垂下眸去批閱桌子上的文件, 不再繼續說話。
看樣子確實是安全到家了。
回想起昨天的事情, 尤其是自己大夜上闖了2個紅燈回聖亞斯的事,花池濯也不想再多說, 他拿起原本扔下去的水壺,轉回身重新走向柔軟舒適的真皮沙發, 把東西放回了原位。
空曠整潔的活動室顯然已經被收拾過了,乾淨的地磚幾乎一塵不染,桌面和電腦附近也不見任何血跡和污穢殘餘。
這是必然的, 聖亞斯的保潔工人每天凌晨4點就會開始上班工作。
昨天米叔更是專門打電話叫人過來清理了殘局。
不過……
非要說起昨天, 葉晨夕回去的路上那麼抗拒去醫院也不是猜不到原因。
如果她真的性別為女,不想去醫院檢查就和她抗拒與男性洗澡一樣, 沒有任何異議,花池濯在對方走之後閒來無事, 直接調來了葉晨夕過往的學籍檔案。
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有心想去查一個人的學籍信息實在是太簡單不過的事情。
「話說。」
花池濯把目光落在早晨帶過來的牛皮紙檔案袋上,從裡面抽出一張無比單薄的學籍表,慢條斯理地瀏覽著上面的文字:「你知道你那個弟弟,遠沒有『看』上去這麼簡單嗎?」
聽到這句話,葉景裕竟然直接抬起了頭,眉毛蹙起,神色相較於剛才更冷了些,他聲音淡淡,完全沒有什麼波瀾地陳述道:「她的事你不用管。」
宛如一句無情的警告。
花池濯對此也不意外,畢竟對方剛才的態度已經證明了自己內心的一些想法,他只是聳了聳肩:「看來你自己心裡有數。」
沒有將手裡的紙張遞過去,垂眸盯著已經瀏覽過的那張過往學籍表,花池濯目光在【性別:空白】的位置上停留了好一陣,修長的手指略微上移,恰恰好好捏住了字眼,將東西放了檔案袋裡。
空白就是最大的疑點。
葉晨夕轉校之前的過往學籍竟然全部顯示為無,這說明曾經被人故意抹掉過,反而更加印證了花池濯內心的猜測。
不過他沒有明確的將這句話告訴葉景裕,不然剛才就不會是「你那個繼弟遠沒有看上去簡單」這種含糊其辭的話,而是「你那個繼弟性別遠沒有看上去簡單」了。
這種事,簡單提醒一下對方就可以了,也不算是愧對於自己與兄弟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
而接下來的發展……
這不是更加有意思了嗎。
葉晨夕早晨上學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己的快遞沒拆。
據黎姨所說,她心心念念的猛男肌肉衣昨天中午就送貨送上門了,對方沒有讓任何人拆看,保存完好地放到了葉晨夕房間裡的書桌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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