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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時機成熟,將她拉出陣法,她必然會同桑彥辰一般,神魂割裂不容,到時候附著在她身上的地元金髓獸無法吸食兩個靈魂散發出的不同欲望。」
風喜兒對著諸位仙長恭敬地低頭,嘴角卻露出了一點即將得逞的笑意。
她說:「屆時剝離地元金髓獸,便是輕而易舉。」
第49章 49 、兩章合一plus
風喜兒獻上的這個用來回溯的芥子, 叫溯生裂魂芥子,這個確實是仙族風氏用來驅邪除祟的鎮族之寶。
所謂溯生裂魂,便是讓那些在歷練的途中被妖邪所惑的弟子, 進入這裂魂芥子, 溯回他的一生, 而後生出新的純淨魂魄,繼而再在出芥子空間之前,將被妖邪侵染的魂魄捏碎, 便能夠重獲新生。
只不過這風氏很少將這芥子拿出來, 只在對付魔尊桑彥辰的時候用過一次,因為桑彥辰的能力太強,又是強行逃脫,當初這芥子已經被震出了裂紋。
「法器已生裂紋, 回溯途中若是出了岔子,豈不是必死無疑?」
出聲詢問的正是被一群人給叫來的謝瀾, 他皺著眉,看著風喜兒的眼神帶著冰冷的審視。
他可從不相信這世界上的仙族和宗門, 在沒有面對關乎自己的生死存亡之時, 便會如此大方到將鎮族之寶隨便獻出, 而且還毫無所求。
他漠然又鋒銳的視線,讓風喜兒只覺得心臟都停止了跳動。
她托著法器的手微微抖了抖,而後開口,回答謝瀾的質問,聲音都柔和了幾分。
「謝宗主所擔憂之事, 晚輩在與家父家母商議的時候, 便已經找到了解決之法。」
風喜兒說:「回溯芥子出現了裂痕,確實難以支撐精妙龐大的回溯幻境, 但只要在座的諸位仙長,將神魂投入其中一部分,用於穩固粘合回溯芥子的裂痕,想必那個地元金髓獸的容器,在丟失了記憶之後,也難以分辨出世界的真實性。」
「不過這樣一來,比較麻煩的是若是諸位仙長的神魂投入,便不能夠以低階修士的記憶去幻化回溯幻境,否則定然會被諸位仙長的強大神魂碾碎幻境。」
風喜兒看向了謝瀾,她眉目肅麗,氣質清冷,像這修真界所有出塵仙子一般,一臉的天下大義。
「所以只能請謝宗主來構成溯回幻境,將那個地元金髓獸的容器……」
「她是我的夫人。」謝瀾那雙無機質的雙眼轉動了一下,冰冷的目光投射在風喜兒的身上,打斷了她的話。
風喜兒一愣,立刻低頭認錯,「是……是晚輩冒犯!還望謝宗主恕罪。」
風喜兒低頭足夠快,因為再慢一點點,她就要藏不住眼中的怨恨和心中的鄙夷了。
夫人?
什麼夫人?
狗屁的夫人!
謝瀾上輩子分明不認這個夫人,這輩子為何竟然出言維護她!
風喜兒攥緊了袖口之中的手指,深呼吸兩下,告誡自己不能這樣,要耐心,要慢慢來,不能像上一世一般急功近利,最後落得讓謝瀾徹底惱怒,被封在了天之境的下場。
她認錯姿態誠懇,攥著那回溯的介子直接跪在了地上,那樣子活像是被謝瀾給嚇壞了。
謝瀾皺著眉,總覺得這個風氏的女子意圖不明。
但是其他的仙門長老對風氏獻上的這個回溯的芥子,卻是求之不得。
還是左心遠最先沉不住氣,說道:「謝宗主莫不是忘了,當初是我們一同商議過,才商定將地元金髓獸的容器暫由你監管。」
「怎麼這才幾天,謝宗主就被那女修迷惑了,還真的將她當成了夫人?」
謝瀾又看向左心遠,他自己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氣勢全開,但是左心遠確實被他的靈壓給碾得心口一悶。
這可苦了場中唯一一個修為低微的風喜兒,她沒有料到謝瀾突然發威,直接「噗」地一口血,噴在了地上,趴在那裡爬都爬不起來。
「謝宗主!」烏和璧也趕緊開腔打圓場,「快停一下,這女修受不得謝宗主的威壓。」
謝瀾這才收斂,最後看了一眼從地上爬起來抹嘴角血跡的風喜兒說:「你們風氏到底有何目的,又是從哪裡聽說地元金髓獸降臨人間?」
這其實也是場中所有仙首關心的問題,風喜兒因為重生了一次,知道目前所發生的事情並不稀奇,但是她也並不會胡說,既然敢走這一步,敢賭上全族與諸家仙長周旋,自然也是有備而來。
因此她重新跪好,不慌不忙地開口說:「風氏一族前些日子在鳴鷲山上捉到了一群密謀攻進雲棲宮的魔修,是在他們口中得知,謝宗主親自看管再度降臨人間的地元金髓獸。」
風喜兒嘴角帶血,仰著頭看向謝瀾,眼神之中充滿了傾慕,欽佩。
還有便是她隱藏在那之下的瘋狂和占有欲。
謝瀾是她的,只能是她的,地元金髓獸也必然是她的,只有她一個人知道,到底在什麼時候,什麼情況之下,才能將地元金髓獸據為己有。
只要這些仙長採納了她的提議,只要那個袁婉柔踏入了回溯芥子,她就能在她裂魂重生之際,在她雙魂爭奪身體之時,將地元金髓獸引入自己的身體。
屆時才是一切歸位。
因此她看著謝瀾,滿口大義道:「當年魔尊桑彥辰攪擾得三界不寧,這世上再不能出現第二個桑彥辰了。」
「地元金髓獸若是被個人所有,必然是後患無窮,人慾不可測,但若是地元金髓獸由眾家仙長一同看守,那才是最好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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