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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清心望過去之後,就看到那男子蓄著兩撇小鬍子,修眉鷹目,雖然看上去是個中年人,卻瞧著格外的風骨傲立。
賀清心雖然對自己這個便宜爹沒有什麼印象,記憶裡面也沒有,但是不用猜也知道這是誰。
當朝太傅吧?就不知道叫沈什麼東西了。
「 娘,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是無用。切莫因氣傷了身子。」便宜爹的聲音也非常醇厚好聽。
賀清心就忍不住一咧嘴,這話怎麼聽著不像是好話呢?
「鍾靈,你做出了這種醜事,敗壞家風,令祖宗蒙羞,你還不立刻就去祠堂長跪!」
那個長得像沙皮狗一樣的老婦人,顯然不肯聽自己兒子的勸阻,手裡抓著一個拐杖,朝著地上狠狠敲了兩下,對著賀清心一頓兇狠輸出。
賀清心下意識看向了美婦人,也就是她的便宜娘,因為美婦人一直在給賀清心各種示意,示意她不要頂嘴,認錯就好了。
賀清心也懂了美婦人的意思,只不過賀清心還沒等開口呢,她那個便宜爹又說:「娘,你彆氣壞了身子,兒子這就讓這個不孝女去祠堂跪著反省。」
說完之後對著賀清心就要張口,賀清心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仰起頭直視著她的便宜爹,又看向了那個沙皮狗老婦人。
問道:「我有什麼錯?我為什麼要去跪祠堂?」
室內陡然一靜,美婦人似乎是沒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頂嘴,表情有些發傻,一時間都忘了上前。
連便宜爹一時間好像也被噎住了,畢竟這個女兒他從小教養長大,一直都是溫順非常。
連說話都不會大聲,從來沒有忤逆過長輩。
而那沙皮狗聽到了賀清心竟然還敢頂嘴,狠狠地一砸拐杖說:「婚前失貞,在皇宮之中與人苟且,你敢說你沒有錯!」
賀清心本來還想著能含混過去就含混過去,跪一跪又不掉塊肉。
但此刻她騰地一下就從地上站了起來,瞪著那沙皮狗說:「祖母這話說的好像是我主動偷情,我是在宮裡被害,被人下了藥,結果現在怎麼反倒成了我的錯?」
老太婆渾身氣到直哆嗦,但是指著賀清心,氣得太狠了也什麼說不出來。
「放肆!」便宜爹瞪著賀清心說,「誰允許你站起來的,給我跪下!」
「誰允許你跟你祖母這樣說話,你的禮儀廉恥都去哪兒了?」
賀清心偏偏就不跪,美婦人來拉她的時候,賀清心直接用巧勁把她給推開了。
看向了自己的便宜爹說:「我怎麼放肆了,我在外面被害了,回到家裡面沒有人疼我,沒有人問一問我傷不傷心難不難過,還要被自己的祖母給侮辱,父親不如你告訴我這是什麼道理?」
「禮儀廉恥?」賀清心指向那個沙皮狗老太婆說,「祖母又是和誰學的禮儀廉恥,專門用來攻擊自家的小輩?」
「你……你!」老太婆氣到快要從貴妃榻上滾下來了,美婦人連忙上前去扶。
而這個時候便宜爹又是一愣,完全沒想到自己從小到大從無錯處,堪稱皇城閨秀典範的女兒,竟然會這樣頂撞長輩。
他也抖著手指著賀清心說:「你是瘋了不成?!趕緊給我滾去祠堂!」
那個老太婆也在那裡開口,一把推開了美婦人,一張口就是:「你這個不孝不貞的孽障!」
「父親你聽一聽啊,祖母罵我是個孽障,就因為我在皇宮當中被人害了,失了貞潔,我就成了你們口中的孽障,成了你們口中的瘋子是嗎?!」
「真是好厲害啊,好一個當朝太傅!」
賀清心啪啪啪地拍巴掌,「我在皇宮當中出事,連陛下都沒有說一句我有錯,連陛下都答應我會為我討回公道。」
「結果我一回家,我的父親加上我的祖母一個屎盆子就扣在我的腦袋上,恨不得我去死是吧!」
賀清心說:「我看你的意思也不是要我去跪祠堂,我直接如你的意,找根繩子在祖宗排位面前吊死,祖母你覺得如何呀?」
「這樣能不能以正家風,這樣能不能讓太傅府不再蒙羞?」
那沙皮狗瞪大了眼睛,喘得像是要死了一樣,便宜爹見狀上前了一步,惡狠狠地說:「你真的是瘋了,你身為女子婚前失節,竟還敢如此大放厥詞,你是要氣死你祖母嗎?!」
「什麼叫我要氣死她,父親你難道沒看出來她想讓我死嗎?」
賀清心指著那個沙皮狗說:「你看看她看我的眼神,像淬了毒的針一樣,幸虧是年紀大了沒勁,要不然現在已經衝上來把我掐死了。」
那個老太婆聽到了這樣的話,立刻看向了自己的兒子,眼神都來不及轉變,確實是有點陰毒。
賀清心說:「還有,父親我就不明白,請你好好指教指教女兒,我到底有什麼錯?我在皇宮中被人下了藥迫害,回到家裡還要被自己的家人迫害,錯的真的是我嗎?」
「我自從進這個屋子裡面開始,沒有人關心我昨天晚上如何,沒有人關心我今天是怎麼活著從皇宮出來的,全部都在指責我的過錯,說我有罪。」
「我有什麼罪?!」
賀清心高聲叫喊,聲音有一些尖銳,把這屋子裡面所有的人都給鎮住了。
連那個老太婆都不敢用那種眼神看她,而這個時候便宜爹顯然是已經被氣瘋,上前一步抬起手竟然要打賀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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