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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可惜自己那原本不錯的天資,只可惜自己沒能早一點將地元金髓獸搶奪過來。
而這些宗門的仙首們,之所以在雲棲宮之中死皮賴臉地留了這麼久,連自己宗門的事情全部都置之不顧,全都是為了大地之力。
現在有一個辦法擺在他們的面前,哪怕他們視風喜兒為螻蟻,感受到了她的惡意和貪婪,看著她的眼神甚至都是厭惡的。
可依然有人站出來詢問:「我們為何從未聽說過這種陣法?風氏一族竟然將這種陣法隱藏下來,在當初對付魔尊的時候有所保留,你們可知間接害死了多少人!」
「風氏一族到底是存著什麼樣的居心?而你又如何能代表風氏一族!」
門口站著的黃海上前一步環視著眾人說:「諸位不要聽她胡言亂語,她之前說的那個計策,不就是坑騙我們嗎?現在不僅沒能夠知道那個女修的心中所向,甚至還把她陷入了邪祟之手!」
左心遠上前指著風喜兒:「此人居心不良恐被妖邪所惑,將她抓下去關起來!」
「我不是妖言惑眾!風氏一族真的有這個陣法,但這個陣法是在對付魔尊之後才研製出來的,風氏一族居安思危,是為了以絕後患啊!」
風喜兒當然也是在撒謊,她確實有辦法能夠抽離大地之力,但她之所以會這樣的辦法,是因為上一世的謝瀾曾經用這樣的陣法從她身上抽離過力量。
謝瀾在將她封存進天之境之前,毀去了她的修為,又將她徹底弄昏之後,利用陣法抽空了她當時身體之中的大地之力。
雖然這種力量會不斷地凝聚,但她當時確實失去了所有反抗的能力,而在她恢復能力之前,就已經被封入了酷寒的冰層。
這樣即便她能夠緩慢地恢復能力,卻也沒有辦法積蓄能力掙脫當時的那種漫長痛苦的寒冷。
風喜兒閉了閉眼睛,伸手抹了抹自己的嘴唇邊的血說:「諸位仙長何須忌憚我這樣一個修為低微的修士?不妨一試。」
所有的宗門仙首面上全部都出現了動搖之色,就連萬懷身邊的公西恆,也忍不住說:「那就試一試,反正事已至此,如果找到平分大地之力的辦法,諸位也就無須一直吵來吵去,這實在是有損仙門形象。」
「師兄!」萬懷狠狠地呵斥。
可公西恆卻帶著一臉苦相說:「師弟啊,師兄的天資有限,修為已經凝滯整整二百多年啦……」
「而且這女修說的只是抽離,又不是傷及那個女修的性命,這豈不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烏和璧也折返回來,皺著眉看著眾人說:「如今謝宗主閉關之際,諸位在他的仙山之上,密謀著將他的道侶關押進入陣法,抽取身上的大地之力,諸位難道就不怕謝宗主出關之後,讓諸位吃不了兜著走嗎!」
「謝宗主道心已碎!難道諸位現在竟然還覺得他只是暫時閉關?!」兩儀宗的宗主徐鶴然站出來說,「我曾經喝過謝宗主的血液,謝宗主救我性命不假,那我也因此成為了他的附庸。」
「如今我能感知到他靈力極其微弱,他就是道心破碎,千年修為毀於一旦。沒有死去全是仗著身負上古鮫人血脈,諸位難道還怕一個即便是出關了,也要從頭修來的人嗎?」
徐鶴然這樣站出來一說話,場面徹底控制不住了。
他們本來也就是最忌憚謝瀾,如今徐鶴然徹底揭穿謝瀾道心破碎之事,那些二流宗門的仙長們,幾乎就沒了任何的顧忌。
因此即便幾個大宗門的仙首極力反對,他們還是一致都同意按照風氏一族獻上來的計策,設陣來試一試!
「只是這個陣法十分的繁雜,需要借用五行之力,最好的地方……就是在這雲棲宮布下重重陣法的禁地,借用這些五行之陣,諸位仙首也要合力才能夠啟動陣法。」
「你又怎知雲棲宮的禁地?你到底是什麼人!」左心遠滿臉兇惡,那樣子看上去恨不得把風喜兒給吃了。
風喜兒只能躲避著他,現在陣法未成,自有其他宗門的仙首願意合力護著她。
而因為謝瀾的分身謝軒然此時此刻正在全力對應魔族,並不知道自家後院已經著火。
這些仙首動手之前,尚且對謝瀾心存忌憚之人說:「可是即便我們不顧及謝宗主的意願,闖入他門派的禁地之中,利用這雲棲宮禁地的五行之力設陣,陣法啟動也沒有用啊,現在那個女修都不見了。」
「那個女修出現了!好像是從山裡跑出來的!我的分身已經看到她了!我這把她救出來!你們也儘快操縱分身朝這邊趕過來!」
這時候賀清心確實穿著一身喜服,渾身是血,狼狽不已地在山中奔跑著。
她的手裡捏著賀吉祥,腳下生風一般,奔跑的速度極快,一眨眼就鑽入了山林的深處,一邊跑還一邊喊著:「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我在這裡——」
不斷回頭查看有沒有人過來追她,看到有人追上來,並沒輕易地讓對方追上,反倒是像遛狗一樣帶著他們不斷繞圈圈。
她的長髮散亂紅裙飛舞,上了紅妝的秀美面容,在亂發之中若隱若現,面頰之上甚至還帶著一些乾涸的血跡,滿面驚惶,看上去像是一個被嚇壞了的美人。
奔跑的足風帶動了山中的枯黃落葉翩然飛起,此時此刻按照她的吩咐埋伏在山凹陷阱之中的山鬼,看上去就像一個樸實而柔弱的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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