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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江舟心裡一直有原主這個妹妹,是原主自己怕給人添麻煩,結婚後減少了來往。
林江晚扔完垃圾,「我哥還說什麼了?」
林母這才說出過來的目的,「你哥有個戰友,年紀比你大幾歲,前些年忙著工作,把個人問題耽擱了,去年回老家過春節,家裡長輩以死相逼,他也自己想通了,覺得是時候找個貼己人成家了。」
林母轉過身,看著林江晚,伸手拉住她,好言相勸:「你哥跟他認識了好些年,知根知底,性子可能悶了點,但絕對不打人。」
想到之前差一點就幫蘇家人把閨女推進火坑,林母心有所愧,拍拍她的手背,問她意見:「你哥和我都覺得對方條件不錯,找個時間見一面怎麼樣?」
林江晚回頭往幼兒園看了眼,「媽,其實我現在這樣挺好的。」
林母嘆氣,語重心長,「小晚,我知道你跟明文感情好,但是,他已經走那麼多年了,你也該為自己和知知想想了,找個男人搭夥過日子,總比一個人扛來得輕鬆吧?」
「我一個人就能把知知養大。」她就是一個普通人,不是三頭六臂的超人,精力有限,照顧孩子就夠了,不想再結婚多伺候一個,指不定還是一大家子,蘇家就是前車之鑑,林江晚吃一塹,長一智。
「一個人什麼一個人?你知道現在家屬院都怎麼說你嗎?」林母氣道,「說你水性楊花,不守婦道,這女人什麼最重要,名節要是毀了,你這輩子就完了,蘇明軍他是不給你留活路啊!」
林江晚愣了下,不解:「跟蘇明軍有什麼關係?」
林母無奈道,「前些個他來家裡鬧了,說你在外面有野男人了,明文因為這個才喝藥自殺的。」
「你信他的話?」原來林母今天來這一趟,不僅為了勸她相親。
林母眼神閃躲,沒直接回答,「小晚,人言可畏,做人也不能太自私了,還得為身邊人想想才是,知知那么小,你就忍心看她被人指著後脊樑罵?還有你哥和你嫂子……」
後面的話沒說,林江晚心裡很清楚,林母嫌她丟他們臉了。
林母見她悶著臉,繼續勸說:「閨女,媽現在最後悔的就是賣了老宅,讓你和知知跟著受委屈,這女人什麼都可以沒有,但一定得有一個自己的家。」
林母對於家的理解,林江晚並不認同,為什麼非要結婚才算有家?只要和閨女在一起,哪裡不是她們的家。
不過,林江晚最後還是答應了相親。
就因為林母的那句「人言可畏」,她在幼兒園上班,就算園長他們相信她的為人,但家長不一定都買帳,到時候鬧厲害了,只怕會丟了工作,又不好再找,到時候她拿什麼養自己養閨女?
況且見一面又不會少塊肉。
—
「老俞,幫我把行李帶回宿舍,謝了!」軍艦一靠岸,顧簡章第一個衝下去,借了岸防部隊熟人的自行車,火燒屁股地騎上往幼兒園趕。
俞楊林站在甲板上問他,「這麼著急去幹嘛?」
顧簡章頭也不回地揮手,「想兒子啦。」
張正平從船艙里出來,聽到這話,納悶嘀咕一句:「他也不是頭回跟兒子分開吧?」
俞楊林拍他肩膀,意味深長:「醉翁之意不在酒。」
張正平感嘆,「沒看出來,老顧這麼孝順,分開十來天,就想丁園長了。」
俞楊林問:「老張,弟妹有沒有說過你這個人特別不解風情?」
張正平驚訝:「你怎麼知道?」
騎到幼兒園,顧簡章跳下自行車,站在大門口,張開雙臂,聲音洪亮大喊:「兒子!爸爸回來了!知知!叔叔回來了!」
蘇知知第一個沖向顧簡章,陸十七緊跟其後,顧簡章一手一個將兩人抱起來,舉高高,笑聲不斷。
林江晚透過窗格子看到,顧簡章一身海軍白軍裝,潔白而神聖,頭上一頂海軍帽,五角星閃著亮光,軍人獨屬的一份榮耀。
將倆孩子放地上,顧簡章轉向林江晚,摘下海軍帽,看著她,慢慢地笑了。
四月的日光明媚,整個人襯得那麼生動和不羈,眉眼更是明亮得燙人。
林江晚回以微笑,溫柔繾綣。
「臭小子,出任務也不說一聲!」丁園長在後面踢了顧簡章一腳。
顧簡章嬉皮笑臉抱住丁園長,「是不是想死我啦!?」
丁園長沒好氣把人推開,「想你個大頭鬼,小十七是你兒子,不是知知媽媽的兒子。」
「這不帶禮物回來了,」顧簡章這才看到幼兒園其他老師也在,「今天不是周日嗎?」
「排練歌舞。」不是白加班,都有工資。
顧簡章眼睛一亮,追問:「林同志也要排練嗎?」
丁園長看他的眼神多了一絲審視,「她又不是老師。」
海上漂的這幾天,毫無疑問又是海鮮吃到想吐,艦艇一靠岸,顧簡章看到捕撈隊,還是沒忍住買了一大袋海鮮,想吃林江晚做的海鮮炒飯了。
準確來說,出任務期間,每次吃海鮮,他都會想到林江晚,都怪她手藝太好,他嘴巴太饞。
顧簡章跟進廚房,看到角落裡的小冰櫃,有點意外。
當初丁園長托人運回來,林江晚見到的時候,何止意外,簡直驚喜壞了。
七十年代有冰櫃!超出她的認知,畢竟這個年代好多地方連電都沒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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