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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加一千金。
「……」
凌芝顏震驚了,目瞪口呆半晌,居然真的開始認真考慮花一棠的提案。
林隨安看得好笑:凌氏到底是有多窮,居然敢冒著被貶官的危險也要賺這份錢。
思考了過了足足一盞茶的功夫,凌芝顏抬頭,正色問道,「花四郎,你為何要做官?」
花一棠:「正所謂:鯤鵬扶搖直上九萬里——」
「咚咚咚——」大門外又傳來了敲門聲,這一次,敲門的人未等林隨安詢問,先開口稟明了身份。
「林娘子,花一桓請見。」
花一棠嚇得騰一下跳了起來,臉色慘白,團團亂轉,「大哥怎麼會來?!難道發現我跑了,不會不會不會,他若是發現我在這兒,肯定早就帶人殺過來了,藏起來,我要藏起來!」
花一棠一陣風衝到廂房門前,又殺了回來,拽著凌芝顏一起。
凌芝顏莫名:「我也要躲?」
花一棠:「你忘了花氏和凌氏的五十年前的舊怨了?雖然我寬宏大度,但我大哥可是小肚雞腸。」
「……」
林隨安看著倆人鑽進廂房,扶額嘆了口氣。
這都算什麼事兒!
花一桓是一個人來的,還是老風格,坐在那半天不吭聲,用殺人的目光死盯著林隨安。
林隨安:「花家主要如廁嗎?」
花一桓:「不必。」
「花家主有話直說。」
「你可知四郎為何想當官?」
為啥問我?我咋知道?!
這句話林隨安沒說出來,因為她發現花一桓不動聲色看了廂房一眼,眸光頗有深意。
她立刻明白過來,花一桓早就知道花一棠在這兒,所以才來問這句話。
花一桓不是問她,而是想借她的口問花一棠。
看來這倆兄弟間的隔閡不是一星半點,問題是她憑啥管他家這破事?
林隨安站起身,「花家主,想喝茶嗎?」
花一桓:「嗯?」
「我幫您煮一鍋。」林隨安徑直來到廂房前,抬手拉門,沒拉開,只拉開一道縫,門縫裡的花一棠雙手合十高舉頭頂,眼巴巴瞅著她,袖子滑了下去,露出白如皓玉的手臂,上面多出了兩道戒尺打的紅痕,腫得老高,觸目驚心。
林隨安:「……」
林隨安嘆了口氣,又坐了回去和花一桓對陣。
「花家主可知道馮氏文門一案的來龍去脈?」
花一桓總算將目光從廂房移到了林隨安臉上,「知道一些。」
「白牲案呢?」
「略有耳聞。」
「您可曾聽過祁元笙這個名字?」
「聽聞是毒害周太守的元兇。」
「不錯,」林隨安點頭,「此人也是推翻馮氏,揭發白牲案的幕後操控人,而且——」林隨安頓了頓,看了廂房一眼,「大約也是花一棠做官的原因。」
花一桓皺眉:「林娘子此言何解?」
「我不喜飲茶,」林隨安給花一桓倒了碗清水,「花家主若是不棄,不若嘗嘗我這秘制白開水,順便聽聽祁元笙的故事。」
**
小劇場:關於「私奔」
一個時辰前。
花一棠趴在床上,揉著被打腫的屁股直哼哼。
「木夏,瑩玉祛痛膏還有嗎?趕緊拿過來我多抹點……木夏你收拾行李作甚?」
木夏已經收拾了兩大箱,正在收拾第三箱。
「四郎,我在準備您和林娘子私奔的東西。」
「私奔?!」花一棠騰一下彈起身,又驚又疼臉都變了形,「誰和誰要私奔?我和林隨安?什麼時候的事兒?我怎麼不知道?!」
「伊塔說,家主今日下午單獨去見了林娘子,兩人長談半個時辰。」
花一棠頓時緊張了:「談了什麼?」
「家宴之上,家主對林娘子的態度您也看到了,加上林娘子連夜收拾行囊離開,憑四郎的聰慧還猜不到家主對林娘子說了什麼嗎?」
花一棠的臉色沉了下來。
難怪林隨安來時臉色發白,話也少了,還走得那般決絕,想必是在大哥那兒受了不小的委屈。
「大哥定是對林隨安有所誤會,我去跟大哥聊聊。」花一棠一瘸一拐走到門口,突然,門自己開了,花一夢偷偷摸摸鑽進來,還把手里的大包袱塞到了花一棠懷裡。
「大哥已經睡了,二姐幫你望風呢,趁現在趕緊走,這裡有地契、房契和金葉子,足夠你用了。」
花一棠震驚:「走?我要去哪?」
花一夢:「天高海闊,想去哪就去哪,林娘子功夫好,定能保護你周全。」
「誒?」
「還愣著作甚,私奔也是要講究時機的,一時猶豫,一世後悔。」
「不是,三姐,等一下,我何時說我要……」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快快快!」
當花一棠坐在疾馳的馬車上的時候,腦子還沒轉過彎。
他怎麼糊裡糊塗就要和林隨安「私奔」了?
木夏:「四郎,想好和林娘子私奔去哪了嗎?」
花一棠愣愣道:「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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