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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想著,林隨安頗為得意瞄了花一棠和凌芝顏一眼,卻見二人目光發怔,齊齊呼出一口氣,竟好似都被嚇到了。
林隨安扛著千淨挑眉一笑:「第二波也贏了。」
姜東易手裡的茶盞碎了,樊八娘抓住時機領著一眾樂工妓人躲避至角落,一眾世家子弟嚇得瑟瑟發抖,白汝儀眼看就要暈過去,蘇意蘊面色青白,白向也不知道是嚇懵了還是怎麼回事,居然抱住了凌芝顏的大腿。
花一棠震袖抽出第二張紙,不緊不慢寫著,「花某勘察現場,發現單遠明死前曾於兇手飲過茶,說明兇手乃是他相識之人,蘇郎君與單遠明乃為同鄉,又請單遠明前來赴宴,想必交情不淺吧?」
「我們只是泛泛之交,只、只有幾面之緣!」蘇意蘊尖叫,「今夜他是不清自來,我沒請他!你休要栽贓於我!」
「我又沒說你是兇手,就是隨便問問,你急什麼?」花一棠笑道。
蘇意蘊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花一棠停筆,甩了甩了筆頭的墨,倏然將第二張紙揚起,這一次林隨安離得太遠,沒來得及耍帥,凌芝顏有樣學樣,也甩出一根筷子將這張紙釘在了房樑上,正好在死亡留言旁邊,因為寫得太快,上面的字跡還在流墨,猶如死者控訴的訴狀。
【身高七尺至七尺五,體重一百七十斤至二百斤】
凌芝顏:「此乃兇手的體型範圍。」
眾人目光唰一下射向了白向和姜東易。
白向殺豬般喊了起來,「不是我!我根本不認識單遠明!今天晚上是第一次見!我是冤枉的!大理寺和京兆府盡可去查!我一晚上都在這宴席上,從未離開過,哪裡有時間去殺人!在座所有人都能作證!」
花一棠瞳光流轉,「有人肯為他作證嗎?」
眾世家子弟齊齊低頭。
「我只顧喝酒,不知道。」
「我喝多了,沒看清。」
「我和他們都不熟!」
「不曉得不曉得。」
白向大怒:「你們這幫殺千刀的混蛋!我砍了了你們!」
「我願意作證!」出乎所有人的意外,站出來居然是弱不禁風的白汝儀,他的身體抖得仿若秋天的落葉,還不忘保持世家完美禮儀,作揖道,「從酉時宴會開始,白三郎一直在席間,期間如廁了四次,離開時間都不曾超過一刻鐘,莫說殺人,就算走出樊八家也是不夠的。」
「那另一人呢?」凌芝顏問。
白汝儀看了姜東易一眼,飛速低下頭,身體抖得更厲害了,雙手抱拳舉過頭頂,卻是不肯說一個字。
姜東易冷笑一聲,站起了身,「居然是衝著我來的!」
話音未落,兵器錚鳴響徹大堂,金羽衛餘下的五十餘人一擁而上,這次,全是殺招。
人有些多啊,看來要提高打架效率了!
林隨安拋起千淨,凌空拔刀出鞘,墨綠刀光如鬼瞳開啟,耀亮整座大堂。
林隨安左手接住劍鞘,身形疾沖,順勢盪在最前方兩名金羽衛的腮幫子上,牙齒混著血水飛濺至半空,二人的身體直接被撂翻,右手千淨倏然下劈,烈烈刀風將下個人的衣褲剝了個乾淨,光溜溜的只剩一條褻|褲,一道血線從頭貫穿至下腹,那人嚇得全身僵硬,以為自己被劈成了兩半,直到林隨安用刀背將他拍飛,才發現自己只是被劃破了皮肉,可是已然遲了,最後的拍擊才是殺招,直接斷了三根肋骨,重重倒地。
金羽衛成名百年,也算是有頭有臉,哪裡見過這等不著調的攻擊招式,一時方寸大亂。
林隨安笑了一聲,趁機直殺入戰圈,躬身橫掃,幾人膝蓋飆血倒地,突然,背後陰風驟起,有人偷襲,林隨安微一偏頭,千淨纏頭叮叮叮叮擋住四人攻擊,反身輪迴刀鞘,一招刀腹斷腸直擊身後四人腰腹,四人幾乎同時口噴鮮血,血光在林隨安黑瞳中一閃而逝,她人已經貼地飈出,左手劍鞘大開大合,掄、砸、敲、貫,右手刀光飛閃如電,撩、刺、劈、剝,雙管齊下,遇神殺神,遇佛殺佛,殺出一條血路——
名副其實的血路,左邊滿地鮮血外加被打落的牙齒,右邊全被剝了衣服,皮開肉綻,好似白斬雞一般躺倒一片,也不知是身體上的傷更重,還是心理創傷更重。
姜塵終於安耐不住了,大喝一聲「讓開!」,拔出雙刀殺向了林隨安,林隨安剛拍飛一個護院,就覺眼前厲風逼壓,立時舉起刀鞘格擋,就聽哐一聲,姜塵的右手刀砸在了刀鞘上,嗡鳴聲不絕於耳,姜塵臉色變了,林隨安的手臂紋絲不動,力氣竟是比傳聞中還駭人,倏然足尖踏地,後躍而起,右手橫刀激刺而出,一瞬間閃出三道刀光,甚是駭人。
林隨安一驚,輪過劍鞘橫盪,本想著能與雲中月對戰時一樣,以絕對力量碾壓,未曾想劍鞘掃了個空,下一瞬,兩道刀光同時從左右兩個方向襲來,一橫掃,一豎劈,竟是不同的攻擊角度,好死不死封住了她的退路。
林隨安顧不得細想,直接以同樣的角度左右分手分別對擊,刀鞘對右刀,千淨對左刀,噹噹兩聲,姜塵翻躍而起,凌空卸力,身體打橫踩踏柱子一躍而起,殺招劈頭蓋臉壓了過來,雙手刀法竟是完全不同,猶如兩個高手同時發出攻擊,林隨安倉皇接招,兵器交擊激起的火花逼得她連連後退,不由眼皮微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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