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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某可是她的搭檔!比朋友更親近!」花一棠站起身,得意叉腰,「花某現在是離林隨安的心最近的人!距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
方刻覺得花一棠嘚瑟的表情著實礙眼,乾脆利落澆涼水,「林娘子說她不信——男、女、之、情!」
「無妨!我信就夠了!」花一棠啪啪啪甩開半禿的斗篷,邁著四方步,大搖大擺走了。
方刻站在迴廊下,慢慢扶住額頭。
「真想剖開這紈絝的腦袋,看看他的腦花到底是怎麼長的!莫非是瘋魔了嗎?呵,也對,若非瘋魔,又怎會喜歡林隨安這麼怪的人——」
*
小劇場
花一棠火燒火燎將木夏喚到了房中。
花一棠:「這次多虧白汝儀身先士卒替花某探了路,若花某也如他一般直敘心意,也定會被林隨安毫不留情一刀斬斷情誼,以後若想再續前緣,便是難上加難。」
木夏:「四郎以為該如何?」
「自然還是徐徐圖之方為上上策!」
「……徐徐到何日啊?」
「一年不行就三年,三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就二十年,反正我這輩子都不會離開她。」
「四郎高見!」
*
而此時的林隨安正偷偷趴在屋頂上看白汝儀擦眼淚,良心很痛。
白汝儀已經哭了快半個時辰了,她腿都蹲麻了。
完球了,是不是話說太重了?
第244章
之後的幾日, 三禾書院又恢復了平靜。
白汝儀不愧唐國第一才子之名,儘管在失戀心碎的狀態下,依然完美完成了講學工作, 學子們聽得如痴如醉,大課結束後也不肯離去, 要麼廢寢忘食纏著白汝儀答疑解惑, 要麼通宵達旦討論課業文章,學習氛圍十分濃厚。白汝儀忙得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心中的傷感不知不覺也被沖淡了許多。
有了花一楓的悉心照顧,何思山的傷勢一日好過一日,日常飲食起居又有齊慕幫手,方刻的擔子輕了不少,閒暇時, 也會去明理堂聽白汝儀講學。
令方刻驚奇的是,這日竟在明理堂中見到花一棠和林隨安的身影,也不知這二人是怎麼想的——坐在最後一排,剛開始還像模像樣捧著書, 可不到一刻鐘,二人便睡了過去。唯一不同的是,花一棠整個人趴在桌上睡得口水橫流, 林隨安坐得筆直睡得無聲無息。
方刻:「……」
何必呢?
花一棠大約是脖子不太舒服,睡夢中扒拉過來幾本書疊起, 腦袋枕上去,手法嫻熟,甚至不用睜眼, 一看就是多年練就的技能。林隨安睡著睡著,腦袋突然向前一點, 差點撞上桌子,一個激靈直起身,茫然看了看四周,見無人發現,佯裝無事發生,繼續抱著千淨入眠。
太丟人了。
方刻實在看不下去了,正要轉身離開,卻在另另一扇窗外看到了齊慕。
齊慕穿著一襲素色棉袍,頭戴木簪,裝扮和白汝儀有七分相似,在窗外靜靜站著,靜靜看著白汝儀——方刻眯了眯眼——感覺齊慕似乎不是看白汝儀,而是看著白汝儀所坐的位置。
這幾日方刻和齊慕接觸較多,發現此人有些怪異,面對何思山的時候,尊敬恭孝,溫言細語,飲食起居面面俱到,面對花一楓的時候,恪守禮儀,甚至不會多看一眼,面對木夏和他的時候,溫文儒雅,謙謙有禮。
如此人物,本該令人如沐春風,可方刻卻總覺得膈應。
齊慕就好似一個特意打造出來東西,處處完美,處處又透著一股子違和感。
很快,方刻就發現了這種違和感從何而來。
當無人注意齊慕的時候,他就會極力降低存在感,悄無聲息地待在一邊,也是這般面無表情地看著何思山,有種沉默的驚悚感。但只要發現有人看向他,這種奇異的感覺瞬間就消失了。
方刻問過木夏,木夏也有同樣的感覺。
很快,齊慕發現了方刻,臉上掛回溫和的笑意,頷首離去。
齊慕去了東苑清平樂齋舍,原本是方刻的屋子,現在是何思山的病房,方刻自然而然跟了進去,花一楓不在,大約是去熬藥了,恰好看到齊慕掏出一個白色瓷瓶遞給了何思山,瓶子裡是黑色的藥丸。
方刻一個箭步上前抓住瓷瓶,將何思山手裡的藥丸奪了過來,「這是什麼藥?」
齊慕嚇了一跳,何思山忙解釋道,「這是何某常年服用的通脈活血丹。」
方刻捏著藥丸聞了聞,「當歸、黃芪、丹參、澤蘭葉、赤芍、杜仲、鹿角片、地龍、甘草,牛膝、木瓜、五加皮,還有一味是——」猝然抬眼盯著齊慕,「甘吉卡?!」
齊慕有些詫異,「方大夫果然醫術高超,博學多聞,只需一嗅就能辨出這通脈活血丹的成分,齊某佩服。」
方刻將藥瓶還給何思山,「此藥可是用來治療何山長腿傷的?」
「正是如此。」何思山點頭道,「我右腿這傷三十年多年了,每到雨雪天寒便疼得厲害,多虧齊監院查閱醫典古籍,走訪多位名醫,配出了這通脈活血丹,方能熬過這漫長冬日。」
齊慕:「這藥方可是有什麼不妥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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