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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大力和巴雲飛目瞪口呆,四周幹活的匠人齊齊「哇哦」。
林隨安咬牙:「你幹嘛?!」
花一棠乾笑:「蹲太久,腳麻了。」
「啊啊啊,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元化剛在山路盡頭冒了個頭,就被眼前的景象嚇得掩面奔逃。
「元齋長且慢!」花一棠撲騰著站起身,「花某尚有要事請教。」
元化僵在了原地,僵著脖子咔吧咔吧回頭,「啊?」
花一棠飛快整了整衣衫髮髻斗篷,端起司法參軍的范兒,「元齋長可是來替何山長巡山的?」
元化愕然:「花參軍如何知道?」
花一棠燦然一笑,「來的正好,一起吧。」
*
小劇場
巴雲飛:嘿,花四郎的腰挺軟啊,瞧這小姿勢擺的,小腳丫子翹的,林娘子眼睛都看直了。
郝大力:嘖,不愧是揚都第一紈絝,撩撥小娘子的手段一套一套的。
第245章
三禾書院七絕景, 除了石橋月夜是天然形成的石橋觀景台外,其中六處的觀景平台都是人力建造的。
絕頂觀星的觀星台,雲海夕照的觀雲台都已看過, 剩下的四處分別是三峰晴雪的觀雪台、煙雨峰翠的觀雨台、胭巒杏林的的觀杏台、白石清泉的觀水台,景點方位從高到低, 差不多涵蓋了三禾書院的所有外景區域。
「何山長什麼都好, 就是閒不下來,每天非要堅持巡山,說這三禾山就是咱們的家,不巡邏一圈睡不著覺。山長腿又不好,巡山的路走一圈起碼兩個時辰,我們看著都心疼,偏偏誰都勸不住——」元化嘆了口氣, 「現在也好,我替山長巡山,給他講講山上的景致,山長聽了也能高興些。」
花一棠:「何山長巡山的路徑是如何安排的?」
「一般是從低到高, 最先去白石清泉聽水,然後是胭巒杏林、煙雨峰翠和三峰晴雪,巡到雲海夕照之時, 恰是夕陽西下時分,觀雲景賞斜陽, 待月亮升起來,正好走到石橋月夜,夜更深時, 就到了觀星台,何山長最喜夜觀星象, 一看就是幾個時辰,偶爾還能待上整夜。」
「所以我們現在走的路線與平日何山長的方向是相反的?」林隨安問。
元化撓了撓頭,「我本想著從觀星台往下巡,順便下山去村里賣點酒。」
林隨安大奇,「書院裡的學子還能飲酒?」
「白書使說晚上睡不著,喝點酒睡得能好些。」
「……」
花一棠瞄著林隨安,小眼神甚是哀怨。
林隨安佯裝沒看到,白汝儀失眠這事兒,應該跟她沒啥——關係——吧……
「到了到了,前面就是觀雪台。」郝大力招呼道。
觀雪台的造型風格和雲海夕照的觀雲台很相似,都是一方小平台,只是高度較低,臨台遠眺,能看到對面綿延的山峰,山上都是萬年青松,最高處蓋著一層厚厚的積雪,深綠如墨,雪似留白,錯落有致,如同妙筆繪製而成的水墨畫卷一般。
觀雪台長三十步,寬二十步,地面也是紅山石鋪砌的,和觀星台一樣,有輕微的坑窪不平。四周建了木質的圍欄,圍欄已經脫漆,有幾根欄杆腐了,林隨安輕輕推了推,有些搖晃,不太穩。
巴雲飛:「這幾處平台的圍欄都該修了,齊監院說預算已經報上去了,開春就能批下錢來。」
花一棠:「木質圍欄容易腐朽,為何不修石質欄杆?」
郝大力乾笑兩聲,「這三禾書院可是咱安都有名的書院,多少人盯著呢,預算層層審批,石頭圍欄太貴,不好批。」
林隨安:「……」
只怕不是層層審批,而是層層盤剝。
花一棠挑眉,「明白明白。」
林隨安:「山上的竹籬笆,莫非也是——」
巴雲飛笑道,「其實竹籬笆也挺好,待開春了,地上種上牽牛花,順著竹籬笆一爬,嘿,也挺美。」
花一棠點頭,「倒也頗有雅趣。」
「可拉倒吧!」元化嘀咕,「那些竹籬笆根本不結實,山里土松,一下雨全塌了,不僅不能保護路人,還會橫在路上絆人,竹頭尖銳,不小心還會劃破腿。」
「唉唉唉,這位小哥可不能亂說啊。」郝大力急了,「我們的手藝那絕對是沒的說,只是這竹籬笆本就不適合山路,我們也想做石欄杆木欄杆,可錢沒給夠啊。」
元化哼了一聲。
林隨安又繞著觀雪台轉了一圈,搖了搖頭,除了欄杆老舊些,並無特別,花一棠雙手插在袖口裡,望著遠處的雪山打了個哈欠,鼻子紅彤彤的,轉身,「元化,帶我們去下一處——啊呦!」
花一棠突然身體一歪,竟是朝著腐壞的木欄杆倒了過去,林隨安頭皮都炸了,飛身箭步上前攬住花一棠,一個利落旋身到了觀雪台最內側,花一棠雪白的狐裘斗篷好像戰旗一般烈烈飛起,又飄然落下,腰上的鑲金雕玉香囊球叮叮噹噹響成一片。
郝大力和巴雲飛傻了,「好香啊。」
元化雙手捂眼,「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林隨安咬牙切齒,「你、在、干、嘛?!」
花一棠眨了眨眼,表情挺無辜,「啊呦?」
林隨安怒沖沖將花一棠戳在了安全的位置,暗自平復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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