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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站在床邊如望婦石的沈歸硯動了動,耷拉著頭像只被拋棄後的落水小狗,「就是因為明天要考試了,才更應該養精蓄銳,要不然考試的時候打瞌睡怎麼辦。」
寶珠一想,認為他說的也有道理,又問,「那你不緊張嗎?」
她一個不考試的人都緊張得睡不著,沒道理他這個要去考試的正主一點兒都不緊張。
不對,她為什麼要緊張啊,考試的又不是她。
沈歸硯目光悠悠地落在裹成蠶蛹,一頭如墨青絲迤邐落在水藍色錦花彩蝶軟枕的小人兒,帶著一絲哄騙,「我就是因為緊張才更要睡早點,不過我倒是有一個能夠消除緊張的辦法。」
聞言,信以為真的寶珠立馬湊了耳朵過去聽。
結果人剛湊過去,就被親了一口。
!!!大騙子!
親到人了的沈歸硯胸腔震動發出愉悅的笑聲,活像只偷了腥的貓兒的直接鑽進被窩裡,把人牢牢禁錮在懷裡,「夫人親親我,說不定我就不緊張了。」
以為他要再次親自己的寶珠伸手擋住他的嘴,眼梢因惱怒染上一抹動人的嫣紅,「你要是在敢亂親本郡主,你就給我滾出去睡。」
「好。」沈歸硯作勢抓過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把人扣在自己懷裡,感受著懷裡人的溫度,氣息變得越發不穩,更多的是由內而外散發出的一絲不安。
「寶珠,我說,如果我出了意外,你會怎麼辦。」
不明白他大晚上又發什麼顛的寶珠翻了個白眼,轉過身背對著他,「能怎麼辦,不是守寡就是改嫁。」
但是守活寡她可能做不到,大抵會養幾個面首,再說了她又不喜歡他,為什麼還得要為他守身如玉。
認為她是在說氣話的沈歸硯親了親她的發梢,「我是個貪心的人,我希望你能永遠等我,我又不希望你一直在等我。」
說什麼他走了也要把她帶走的話,他是捨不得的。
他沒有來得及看過的風景,嘗過的,理應由她代替自己去看,又自私的希望她的身邊沒有其他人。
掙脫出她懷抱,又拿了方軟枕橫在兩人中間的寶珠犯困的打了個哈欠,大被罩過頭,「好了,我現在要睡覺了,你最好老實閉嘴,要不然我就拿針把你的嘴巴給縫起來。」
早知道他話那麼多,就應該把他趕去書房睡的。
等一波又一波的困意席捲而來後的寶珠是睡著了,卻忘了枕邊還睡著一個人,還是一個早已對她圖謀不軌的危險人物。
她正要陷入夢鄉時,耳畔處忽然傳來一聲賽過一聲的粗重喘息,那聲音就像是小貓撓心一樣往她的耳膜里鑽。
細密連綿的吻像雨滴一樣落在她的脖間,癢得她難受,抗拒得要推開他。
奈何她的力氣實在是太小了,特別是對於另一人來說,簡直和奶貓兒伸出軟乎乎的小軟墊撓你掌心一樣只是添加了趣味。
「寶珠,我好難受。」
「你幫幫我好不好。」
剛有一點兒睡意,結果被他吵醒的寶珠極為不耐煩的一巴掌呼在他臉上,直接卷過被子全部蓋在自己身上不給他一點兒,「沈歸硯,你大晚上的發什麼顛啊,在吵就給我滾出去。」
「你難受就去找大夫,和本郡主說有什麼用。」
她都好心分給他一半被子了,這人還想要做什麼啊,該不會是要把自己的整床被子都給搶走吧!
「可是我真的難受,求你,幫幫我好不好。」眼底因野欲燒紅一片的沈歸硯低下頭親吻著她的眼皮,熾熱滾燙的掌心握住她的手。
她的手隨著他的手往下移。
這一刻,寶珠忽然想起,那一次她在飯桌底下摸到的東西是什麼了,腦袋哄地一聲徹底炸開,理智變得四分五裂。
啊啊啊啊,她的手髒了!!!
室內燒了炭火,擔心會炭中毒,總會留下一條窗縫。
那風從縫隙里鑽進來,室暖香濃,欲和攪弄一池綿綿春色。
鬢角涔出一層薄薄細汗的沈歸硯身體因舒爽而蜷縮著,喉間發出細碎的,像奶貓兒沒有吃飽後的聲音,一疊兒連聲的「寶珠。」更叫得人心痒痒。
「你閉嘴,本郡主命令你不許再說話了。」已經害羞得從腳趾頭紅到腳後根的寶珠恨不得一腳把他踹下床,她前面就不應該好心的把被子分給他一半。
這和大哥說的,引狼入室有什麼不同。
不對,她是引狼入窩。
「你好了沒啊,我的手都快酸死了。」
「在等等好不好。」臨近高峰點的沈歸硯的吻落在她小巧圓潤的耳朵上,帶著哄騙人的誘惑。
「不好,我不弄了,你自己來弄。」從來沒有幹過那麼久的活的寶珠決定不幹了。
她才剛撒手,整個人就被壓住,剩下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另一張嘴盡數吞進了喉嚨里。
她的兩隻手也被禁錮著高舉到床頭,而她,被掐著下巴,只能被迫的接受他狂風驟雨般的吻。
沈歸硯俯下身親吻著她紅腫的嘴角,瞳孔幽暗得像只即將要把她拆骨入腹的餓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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