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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張綰晴和湯芩竹豎起耳朵聽的時候,寶珠憤恨的一拍桌,「你們是不知道,母親她居然知道了我真實的成績單,現在每天都勒令我散學回家後,最少要學習一個時辰。」
她本來就是個學廢,一天還要學一個時辰,這和直接要了她的小命有什麼區別!
一提到此事,她就氣得捶胸頓足。
湯芩竹:「………」
張綰晴:「………」
確實倒霉,只不過她的倒霉不是身體,而是精神上的摧殘。
寶珠見她們不說話,又憤然的咬上一大口芸豆糕,等大哥回來,她一定要像大哥告狀,然後把他給趕出去。
心裡也在懊惱二哥為什麼不在家裡多待一晚上,要不然也能有個人給自己撐腰,哪怕不多待一天,待一個晚上也好啊。
認為自己離真相很近的張挽晴尋思著要不要點一下她,餘光不偏不倚的看見從茶樓下走過的沈歸硯,「寶珠,你快過來看,那不是姓沈的小子嗎,他這是要去哪裡啊。」
猜到衛臻等人和她最近遭遇的倒霉事都是出自他的手後,張挽晴越瞧,越認為他邪門得很。
聞言,三兩下把糕點塞進嘴裡的寶珠立馬湊過來,兩隻手搭在窗邊,笑得狡詐,「想知道他去哪裡,我們偷偷跟上不就行了。 」
等她抓住他的把柄,看他還敢不敢拿雞毛當令箭,強迫她學習。
湯芩竹很想說,依那小子連仇都不會留到隔夜報的錙銖性子,你們兩個還是不要湊上前去比較好,可話到嘴邊,又見寶珠一副摩拳擦掌,興致沖沖的模樣。
罷了,由她們去玩吧。
左右一個窮小子,在玩,也翻不出什麼天。
今日去見恩師回來的沈歸硯自然發現了跟在身後的人,以為又是那人派來的殺手,準備把人引到無人的巷子裡解決。
經過一個賣簪的小攤,豎立在攤面的銅鏡里正好照出兩張鬼鬼祟祟的臉。
跟在身後的兩個鬼鬼祟祟的傢伙,其中一人不是寶珠,還能是誰。
左右他今日下午無事,不若帶她們逛下金陵繁華。
還不知道已經被發現了的張挽晴和寶珠二人,只覺得這人真能逛,而且還是瞎逛。
不過寶珠很聰明的從裡面探出了一點兒門道,你看他逛的不是胭脂鋪,就是簪子鋪,男人哪裡用得著這些東西,四捨五入,他肯定是買來送給心上人的。
哼哼,要是她他知道他的心上人是誰,有他好看。
寶珠見他要走,立馬跟上,路過他剛才逛的小攤子時,賣貨的貨郎突然出聲喊住她,「姑娘,請您等一下。」
「我?」停下腳步的寶珠,疑惑地指了指自己。
「正是。」貨郎說著,便打開木盒,把裡面的簪子雙手遞過去,「姑娘是今日第一百個路過小攤前穿紅衣服的,不巧的是小店近日正在做活動,但凡是每日第一百個路過小攤前,但是又穿紅衣服的姑娘,都會送上一支髮簪,以求財源滾滾,生意興隆。」
說是髮簪,更準確來說是一對做工精美的步搖。
色澤鮮艷欲滴的紅瑪瑙串成糖葫蘆,安靜的躺在黑綢布上,更顯璀璨明亮。
「寶珠,這對步搖居然是糖葫蘆造型的,我記得你小時候也有一對。」羨慕她好運氣的張挽晴取過步搖,輕輕的插在寶珠烏黑的髻發間。
她今日穿著水紅色圓領撒金褙子,海棠霞刺繡妝花裙,那對步搖分開別在她兩邊髻發上,好似精心為她準備的禮物。
「算你有眼光。」拿過銅鏡的寶珠對鏡臭美,顯然對他送的步搖很滿意,從紫薇色小荷花荷包里取出一兩銀子扔過去,「賞你的。」
「多謝姑娘賞。」貨郎笑著接過,心裡也納悶現在的有錢人都喜歡那麼玩了不成。
「快點跟上他,要不然跟丟了。」此時的寶珠,依舊沒有忘記正事。
日頭高掛,已經累得不行寶珠見他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心生埋怨起來,「你說他怎麼那麼能逛,都不停下來休息一下的,就算是牛,走一天也總得要歇一下吧。」
一直和她們保持著不遠不近距離的沈歸硯嘴角抽了抽,抬腳走到最近的餛飩攤,剛要坐下,又皺起眉頭走到一旁的茶館裡。
寶珠以為他要在那個餛飩鋪上吃飯的時候,又見他走開了,瞬間鬆了一口氣,因為她很討厭餛飩。
要問她為什麼討厭餛飩,她也不清楚,只知道很討厭。
兩人見他進去後,立馬跟著進去,正值飯點,吃飯的人多,他們一前一後進來並不顯突究。
寶珠和張挽晴兩人拿著店小二遞來的菜單,看了好一會兒都不知道吃什麼,也不知道什麼好吃。
同樣有選擇困難症的寶珠伸手點了柱子後那一桌的沈歸硯,「他點什麼,你就給我們兩個上一樣的就好。」
店小二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隨後點了一個好。
很快,店小二端上來了兩碗豬肉白菜餛飩,還有一碟花生。
張挽晴看了一眼餛飩,又看了一眼花生米,飢腸轆轆的她向來對食物不挑,用勺子舀起一顆放進嘴裡,眼睛一亮,「寶珠你嘗一下,味道還不錯。」
「不要,我不喜歡吃餛飩。」雖然她也餓,但是她真的討厭餛飩,又招來店小二,要了一份雞絲麵,還有一籠蒸餅。
等吃完飯,寶珠以為他指定要去幹壞事了,誰知道他又帶著她們逛起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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