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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相對於偷試卷一事,我更好奇所謂的證據該不會就是你們口中的幾句話,若當真如此,豈不是在場的所有人都能成為證據,又都有作弊的嫌疑,因為試卷是你偷的,我又怎麼確定你沒有把試卷賣給其他人。」
既然清水已生濁意,不如把一池水攪得更混一點。
劉二也急了,連身上的傷都顧不上,扯著嗓子大喊,「我,我不是,我說的都是實話,就是你讓我偷的試卷,這些銀子可全部都是你給的!試卷我也只給了你一個人,根本沒有給過其他人!要是小的有一句假話,就讓小的不得好死!」
「你說是我的就是我的?那你喊那些銀子一聲,你看它會不會應你,你又有什麼辦法證明,答案只給了我,沒有給其他人。」沈歸硯低下頭,眼神嘲弄得宛如在看跳樑小丑。
對方無賴你不能和他講道理,只能比他更無賴。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說的同樣是這個理。
莫青書沒想到他死到臨頭還在嘴硬,雙手作揖,一臉正義,「還請大人明察秋毫,此人在盜取試題後,居然窮凶極惡的派人去追殺劉二,要不是小生偶然遇到被追殺的劉二,如今怕是真正的死無對證,小生也不會知道他這種人簡直是惡貫滿盈,不擇手段。」
他的一句話說得擲地有聲,不畏生死,瞧著像極了在朝堂上一言不合就要血諫當場的言官,也讓原本動搖的人重新轉了回來。
「我發現莫舉人別的本事沒有,倒打一耙,把白的說成黑的倒是很有一手。一會兒說是自己無意中發現的,一會兒又說是在劉二被人追殺後無意中救下的,我在這里倒是好奇了,你們二人究竟是怎麼認識的。」沈歸硯話音稍頓,而後恍然大悟的看向二人,譏諷連連,「該不會你們二人早就認識的吧。」
生怕他從中看出什麼蛛絲馬跡的莫青書鐵青著臉否認,並與之劃清界限,「胡說,我怎麼會和他認識,我只是不忍他被你殺害,更是老天爺開眼,不讓你這種心腸歹毒,舞弊之人逍遙在外。」
沈歸硯,「他不說我都沒有發現這個漏洞,如果所謂的證據真的就是僅憑別人的一句話,未免也太過於兒戲一點了吧。」
「你以為我就是只有一個人證嗎,我還有物證。」莫青書清楚僅憑一個人證根本扳倒不了他,從而早就準備了第二手。
隨著物證呈上來,莫青書鄙夷出聲,「舊時有一句話,日防夜防,家賊難防,說得果真是有道理。」
第55章
林青書把手中的文章一一分放下去, 眼梢洋溢著勢在必得的小人精明,「要是大家不信,可以對比一下我手上的兩篇文章和爆出的沈舉人以前所做的文章之間有什麼區別。」
有些話不能經由他口中說出, 否則公信力也會跟著大打折扣。
拿到文章的人立馬迫不及待的對比起來,一看, 還真看出了不少問題, 最令他們感到疑惑的是。
「為何這兩篇文章里, 都有幾分沈祭酒的風格。」
前者說完, 後者搖頭否認, 「雖然像,不過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後者對於前者, 完全是東施效顰。」
「你們要是不說, 我都以為文章都是出自一個人之手,果真是後生可畏啊。」
「什麼東施效顰啊,這兩篇根本就是出自同一個人的手,你們是瞎了眼了才看不出來吧。」
宋正皺起眉頭,指著手中文章問道:「這是何物。」
莫青書朝沈歸硯睨去鄙夷一眼, 雙手作揖行禮,「至於這上面的是什麼,我想沈舉人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不過,偷來的東西始終是偷來的,好比山雞永遠變不成鳳凰。」
沈歸硯對他的挑釁毫不在意, 就像是在看秋後螞蚱最後的蹦躂,「人非草木,我又並非你肚裡的蛔蟲, 哪裡能猜得出來。」
作為旁聽的沈亦安接過文章,只是隨意一掃, 眼裡就溢滿了失望,雖失望,也仍是為自己心愛的弟弟解釋,「這些文章興許是宥齊進入我書房後隨意臨摹的,並非什麼大事。」
哪怕是棱模兩可的幾句話,可落在滿肚子彎彎繞繞的讀書人耳邊,那就是當哥哥的明知弟弟走了彎路,仍是想要把他拉回正途,誰知道弟弟依舊死性不改。
「呸,這沈歸硯真是好生不要臉,有一個那麼好的大哥教學功業,不想著好好學就算了,居然還做起了偷雞摸狗之事,簡直是丟光了我們讀書人的臉!」
「要我有這種偷盜親哥手稿為自己沽名釣譽的弟弟,我高低得得把他的腿給打斷!」
之前爆出他所做文章之佳,從而引來一片為他叫屈聲,冤枉聲。
今日在爆出他被人讚賞的文章策略實際出自他人之手,那些受到了欺騙的人會怎麼做不言而喻,果真是好生毒辣的手段。
在眾人的重重質疑下,沈歸硯依舊鎮定自若,條理清晰,「入府之後,大哥得知我年後要參加科舉,便好心為我輔導課業,又有何不對。」
莫青書立馬像是聞到血腥味的鯊魚,「沈公子這句話說得可真是好笑,你們二人雖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可滿金陵上下,又有誰不知道你幼時流落在外,去年才被尋回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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