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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一個人的文風,寫作習慣在相似,也沒有如沈公子和沈祭酒如此相似得像是出自一人之手,而且對比之下,沈公子之前文章所做的風格同現在的風格可謂是天差地別。」莫青書把其中幾張紙遞給一旁的沈亦安,「沈大人,不知這裡面的是否是你之前所做的草稿。」
沈亦安抿唇不言,即是認下。
劉二見大眾的口風又一次站在他這邊,底氣也足了,表情陰狠嗜血,「公子,我之前按照你的吩咐不但偷了試題,還偷拿了大少爺以前所做的草稿為你所用,好坐實你的天才之名,結果你呢!你擔心事情會敗露,居然派人來追殺我,還想要以我妻兒老母為要挾,你簡直沒有良心,你根本就不配為人,你就是個畜生!」
「可是劉二,你不是嗎?既是孤兒,你又哪來的父母,我還記得你的妻子早在半年前就被你打死了。」沈歸硯忽然笑了起來,「你這樣,很難不讓我懷疑,你嘴裡到底有沒有一句真話,你背後的人又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一定要攀咬我,逼我坐實罪名。」
沈歸硯從地上撿起那些所謂的文章,隨後撕了個稀巴爛,「我從來沒有承認外面流傳的文章是出自我的手,你們為什麼就篤定是我寫的,我身為當事人又承認過嗎?你們就不認為事情的出現過於巧合了一點。」
沈歸硯的目光無意中和沈亦安對上,後者心情極好的回以他一笑。
那副勢在必得的模樣,看得可真令他窩火。
沈亦安眉頭微蹙,「宥齊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沈歸硯只認為他的這位好大哥果真是演技一流,「當然是字面上的意思,要是大家不信,可以讓我現場把自己科舉那日所做的文章寫出來,到時候是真是假,各位自然可見分曉」
宋正挼了下鬍子,認為他說的話有幾分道理。
很快,他要的桌子筆墨抬了上來,整個公堂也瞬間安靜下來得只聽見揮灑筆墨的聲音。
為防止他作弊的師爺湊過去瞧他,只是看著看著,忍不住入了迷,滿臉通紅激動得就差拍手交好。
待他一停筆,師爺立馬拿過他寫的策論寶貝得不行,嘴裡連連說了好幾個好好好。
也讓沒有看見的人抓耳撓腮起來,更想要擠著腦袋過來看到底寫的是怎樣一副墨寶。
師爺先是把策論遞給宋正,隨後在遞給旁審的幾位大人,凡是接過的人都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之中。
他們的集體沉默卻讓劉二,莫青書二人感到恐慌,生怕事情的發展會脫離自己的掌控。
嗓子眼堵得發慌的莫青書正要出聲之時,策論正好遞到他手中,僅是一眼,便令他眼前陣陣發黑,「不可能,怎麼可能。」
其策論上的風格同沈亦安的不能說有半分相似,幾乎可以說是南轅北轍。
一個人在想藏住自己的風格,往別人的風格靠攏,也大部分是浮於表面的偽裝,何況是在情急之下寫出的文章,更多的是自己本身的風格。
除非他從小就模仿,但是這個猜測又不可能成立。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劉二意識到不對,表情陰狠地大喊,「是你,肯定是你搞的鬼對不對!」
「你都污衊我作弊了,難道就不會動用你那顆漂亮的腦袋想一下嗎。」沈歸硯欣賞著他最後的狗急跳牆。
他從大哥說要教他課業的那一刻起就對他起了防備之心,特別是後面他每次進入書房學習,書房外還有個小廝總是往裡探頭探腦,那麼明顯的栽贓嫁禍難道他都看不出來嗎。
沈歸硯說話間,視線輕飄飄地落在莫青書的身上,只是一眼,就足以令人腦補出真相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原先嚇得腿都軟了的劉二不知看見了什麼,突然眼神發狠的掏出準備好的刀子衝過去,「你給我去死吧!只要你死了,一切都結束了!」
莫青書往旁邊避開,幸災樂禍,「你們還不快點上來攔住他,要是他傷到了人該怎麼辦啊。」
揮舞著匕首的劉二面目猙獰著就要刺中沈歸硯,沈歸硯竟是完全不避,在匕首快要刺中時,迅速伸出擒住他手腕用力往下一折,眾人只聽見令人牙齒齊酸的咔嚓一聲。
緊接著劉二手中的匕首脫落,整個人捂住被扭斷的手臂疼得滿地打滾。
沈歸硯一把拎起地上的劉二,拳拳向他臉上招呼,為防止他咬舌自盡還提前把他下巴卸了,沒一會兒他的臉血肉模糊得連五官都看不清了。
被他那冷冰冰一眼掃過,快要嚇破膽的莫青書像是找到了他新的把柄,驚恐的大喊,「大人,這人在公堂之上公然行兇,毆打證人,擺明是惱羞成怒要毀滅證據。」
沈歸硯鬆開已經出氣多進氣少的劉二,問他,「說完了嗎。」
「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我可是有官名在身的!」莫青書從他睥睨而來的一眼,膽戰心驚得像是看見了自己死亡的倒計時,隨後又可笑的否認,自己怎麼可能會被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兒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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