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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滿堂譁然。
要知道沈亦安可是被譽為世間少有的君子,那麼一個光風霽月的君子,又怎會參與到拐賣婦女的灰色產鏈之中。
這簡直和憑空污衊有什麼區別!
沈歸硯也知道單憑自己的一面之詞不會有人相信,好在他準備了充足的,能將人徹底釘死,翻不了身的鐵證如山!
「你們不是要證據嗎,這就是證據。」隨著沈歸硯話音落下,就有人壓著張望,那日山洞中的罪犯上前。
沈亦安清楚這件事絕對不能讓陛下相信否則一切就真的完了,哪怕是到了這個時候,他依舊不慌不忙的皺起眉頭,「陛下,他這些所謂的證據實為誣告,臣絕對沒有做過這些事。」
而後又厲色疾色的看向沈歸硯,眼裡滿是失望,「宥齊,縱然你我之間有過齷齪不假,可你為什麼要那麼污衊我,恨不得把我置之死地。」
沈亦安的話音剛落,便有人附和上奏,「陛下,臣與沈祭酒相識多年,臣認為沈祭酒完全不會是這位沈大人口中的那人,還請陛下明鑑,莫要寒了一干臣子的心。」
以五皇子為首的官員更是進激,直言沈歸硯在妖言惑眾,應該把他直接處死!
「你是沒有做過,可你在裡面占的位置可不低。」沈歸硯嗤笑,又掃過一干群情激奮的大臣,指尖狀若無意的輕撣袖口,「你們那麼激動,該不會是害怕我說的是真的吧。」
蕭亦霖上前,義正言辭,「稟父皇,兒臣能在此證明沈大人所言非虛,這些是兒臣和沈大人收集到的關於他們幾人的罪證,還請父皇過目。」
原本還巍然不動的沈亦安唇角掛著的溫和笑意徹底冷凝,目光狠厲猶如淬了毒的刀子。
在三皇子出聲後,眾人立刻明白過來了,這不單單是一樁案件,更是兩位皇子間的博弈。
隨著證據呈上去的那一刻,諾大的朝堂上呈現出了死一般的寂靜,膽大的人則是時不時抬頭瞄向上首的聖人,以此揣摩帝心。
而後,他們看見的是聖人鐵青暴怒的一張臉,有活成人精的立馬跪地,大呼「陛下息怒!」
很快,在多方證據下證明證據確鑿,沈亦安被壓入天牢,不日行刑。
沈亦安這裡的事情解決後,沈歸硯馬不停蹄的要趕著去見她,迫切的想要見到她,告訴她,現在再也沒有任何人能將我們分開了。
沈亦澤還沒收到今日朝堂上發生的事情,只是在看見沈歸硯單槍匹馬出現在自個面前的時候,是止不住的發笑。
「你終於出現了,二哥還以為你會一直躲起來當個縮頭烏龜呢。」沈亦澤抬手撣走衣服上本不存在的灰塵,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的審視著這位和他有著相同血緣的好弟弟。
他們真不愧是親兄弟,就連喜歡的女人都是同一個。
很可惜的是,他願意和大哥共享都醋得不行,又豈會原先第三個人來和他搶食,哪怕這個人是他的親弟弟他都不允許。
「不過你的命還真是大,居然能從那一堆暴民的手中活下來,我要是你,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就更應該夾起尾巴做人。」
沈歸硯與他目光平視,冷諷的嗤笑,「我出現在這裡,可不是來和你論兄弟情深的,而是來送你下地獄的!」
「你找死!!!」沈亦澤被一句話激怒,瞳孔欲裂的以掌為刀向他劈去。
沈歸硯轉身的避過,抽出長劍和他纏鬥在一起。
沈亦澤厲光一閃,手中長劍舞如龍蛇叼鑽陰險。
他們出劍的招式沒有任何點到即可的君子之風,有的只是種種取對方性命的狠辣。
手中長劍被打斷的沈亦澤低下頭看著刺中胸口的長劍,瞳孔欲裂,他怎麼會輸,還是輸給那麼一個自己從來不放在眼裡的對手!
抬手擦掉嘴邊鮮血的沈歸硯抽出長劍,眼神冰冷,「二哥,承讓了。」
「不可能,怎麼可能,怎麼可能。」瞳孔充血,滿是不可置信沈亦澤用手捂著流血不止的傷口,眼裡全是不甘。
就連他倒下的那一刻,瞪大的眼睛都死死的看向某一處。
他看的方向,正是那間金屋藏嬌的院子。
「二哥,不要小看任何比你弱小的生物,這是我這個當弟弟的,送你的最後一句話。」說完,沈歸硯頭也不回的往這座建在半山腰的別遠走去。
越是要靠近她所在,他的心臟聲跳動得像打擂,兩隻手兩隻腳也僵硬得同手同腳。
他過了那麼多天才來找她,她會不會對自己失望,從而厭倦了他,認為他不可靠,給不了她想要的安全感,從而想要離開他。
這個假設只是浮現在腦海中瞬間,就讓他的四肢如灌了鉛一樣,渾身發寒。
沈歸硯吩咐他們處理後,徑直推門走了進去。
屋內很安靜,只是那一份安靜很快被女人悽厲的尖叫聲所打破。
「啊!」
「滾開!都給我滾開!」捂住耳朵的寶珠蜷縮在角落裡,眼睛裡滿是驚恐。
她好怕,好怕進來的人會是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
她不想死,她承認自己是個貪生怕死的人。
可是當有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發生,她又會覺得死亡也沒有那麼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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