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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伸手時,沈母已經先一步接過那張薄薄的成績單,並且寶珠和沈歸硯的名字極為好找,兩個都是第一,只不過一個第一,一個倒數第一。
只是一眼,沈母便覺得頭暈目眩,整個人差點兒站立不穩的往後倒去,手指捏得紙張邊緣發皺,似不可置信的擰起一雙柳葉眉,「寶珠,你的成績何時下降得那麼厲害了。」
往常帶回來給她簽字的成績單,一般都在前二十,難不成,「你是不是考試那天不舒服,所以才發揮失常。」
「我……是…是。」窘迫得臉蛋發紅的寶珠怎麼敢否認,畢竟她和張綰晴兩人從入學開始,就穩坐倒數第一,倒數第二。
要是真讓母親知道她以前的成績單都是騙她的,不正是親手把她推向沈歸硯那邊嗎。
沈歸硯適時出聲,「難怪考試當日,寶珠妹妹一直踹我凳子,原來是不舒服啊。」
被他陰陽怪氣,氣得渾身發抖的寶珠一個眼刀過去,又馬上裝可憐地垂下頭,眼眶暈染一抹紅意,「我那天確實有點不舒服,不在狀態。」
要不是他,母親怎麼會知道她考倒數第一,要知道每次發總名次單的時候,大家都會心照不宣的把總名次單撕碎,要麼藏起來,這也是她那麼多年來一直沒有被發現的主要原因。
沈母又看了一眼成績單,心梗得當機立斷,「不行,在你大哥回來之前,寶珠你必須得跟你歸硯哥哥學習,爭取下次月考考進前十,要知道咱們沈家可沒有出過讀書不好的人。」
不提三元及第的大兒子,府里的幾位庶子庶女又有哪一個不是滿腹經綸之輩,寶珠身為沈家大小姐,更不能讓那些庶出的瞧了笑話。
沈歸硯猶豫起來,「可是,寶珠妹妹並不願意讓我輔導她課業。」
「母親,要不,還是讓………」寶珠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沈母皺著眉頭打斷,「寶珠,從今天開始,你每天抽出一個時辰跟你三哥學習,我會定期抽查你的學習進度,知道嗎。」
此時的寶珠也反應過來了,他之前說要送自己的大禮,該不會就是這個吧!
好你個心腸歹毒的賤男人!!!
見她終於聰明了一回的沈歸硯笑得露出狐狸尾巴的向她伸手,「寶珠妹妹,以後還請多多指教。」
第11章
「你居然捨得在考試後出來找我們玩,我都還以為今天要下紅雨了。」同為好友之一的湯芩竹是太傅之女,往日裡雖總嫌她們三人幼稚愛欺負人,又會真在她們惹出麻煩事來第一個想辦法。
「你以為我想出來啊。」趴在桌子上的寶珠蔫得不行,連往日最愛吃的糕點都興致缺缺。
要不是一在家就被逮住要學習,她才捨不得離開自己溫暖的被窩。
「對了,紅纓和平陽怎麼還沒來啊。」
湯芩竹端起茶湯抿了小口,白了她一眼,「紅纓考試回家當日驚了馬,估計正在家裡養腿傷,沒個十天半月怕是下不來床。」
差點兒打翻茶盞的寶珠大驚,「紅纓可是自小在馬背上長大的,又怎會驚了馬。」
湯芩竹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此事說來也有些奇怪,本來她騎馬走得好好的,街上不知從哪衝出來一個小孩,她好不容易把馬制止,結果那匹馬突然口吐白沫的倒了下來,可不是正好壓到了紅纓的腿,好在大夫說了沒有大礙,只需要靜養半個月。」
「啊?」
檐下掛著的青銅懸鈴被清風拂過,吹得叮噹作響。
推門進來的張綰晴萎靡不振,人還沒到聲先至,「我們今天要不要去皇城寺燒香拜佛,我感覺最近老是倒霉,簡直是見鬼的倒霉。」
昨晚上睡覺的時候,屋頂上的瓦片突然往屋裡砸,要不是她反應快些跑出去,怕是能直接埋在裡面。
前面出門時,馬車輪子在半路裂開,遭狗追了三條街,連她好不容易寫好的課業都被水浸泡打濕。
「要是讓我知道是誰詛咒本郡主,本郡主一定要把他的皮都給剝了!」張綰晴憤恨的搶過寶珠拿在手裡的一盞蜜浮酥奈花。
張了張嘴的寶珠很想說,那盞她吃過了,但是見她一口吃掉半盞,忍了忍,默默拿了另一盞。
「你們不覺得這件事過於巧合了些嗎。」作為四人小團體裡軍師錦囊的的湯芩竹給她們兩人,一人斟上一杯茶。
她們三人或許認為是單純倒霉,她卻不認為會那麼簡單。
寶珠撓了撓頭,「有嗎。」
湯芩竹提點,「你還記得,你們最近都一起做過什麼。」
寶珠沉默著回想了一下,板著手指頭細數,「打了李太尉家的狗,還謀划過要去偷考卷,把李博士養的蘆花雞偷抱來做出了叫花雞,用開水澆學正的蘭花。」
「…………」湯芩竹知道她們幼稚,沒有想到能幼稚到這種地步,無語扶額,「除了這些,還有其他的不。」
張綰晴立馬反應過來,「你是說,這些都是那姓沈的乾的。」
要知道他們在欺負完沈歸硯後,衛臻三人在當天晚上就出了事。
有些事你不去深究的時候不認為有什麼,可當你一旦往裡深究,你就會發現細思極恐。
張綰晴瞬間像是遭人打通了任督六脈,小心翼翼地問,「寶珠,你最近有沒有感覺,特別倒霉啊。」
「啊?」正捏起一塊馬蹄糕塞嘴裡的寶珠思考一下,頓時苦大愁深的耷拉起長臉,「有,而且特別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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