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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有不少經過人事的婦人, 一聽便紅了臉的知道裡頭發生著什麼。
此番前來的除了女眷,還有男眷也跟著來了, 一些家族在男子出現夢遺後就會安排教導人事的丫鬟,他們又正值血氣方剛的年齡,哪裡能不明白裡邊正有多香艷。
也不知道是哪個膽大的兒郎和風騷的小娘子跑到此處私會,還鬧出那麼大的動靜,真真是不怕臊。
即便有人想衝進去一探究竟,也只能先抓耳撓腮的忍著,要麼伸長著脖子想要往裡瞧。
推門進去後,只見屋內一片狼藉,尚未走到內間便看見那對野鴛鴦迫不及待的脫了衣服扔在門邊。
一隻繡鞋更是明晃晃的掛在門栓上,隨著門推開,而落在地上。
簡直是豈有此理,把她的長公主府當成了什麼了!
尋歡作樂的娼館暗巷不成。
以長公主為首的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過紫金紅梅百春座屏,他們倒是要好生瞧瞧是哪一對不要臉的狗男女青天白日之下干出此等齷齪事。
婆子瞭然的掀珠簾走進去,大呵道:「長公主駕到。」
隨著長公主一起走進來的沈母正奇怪一雙兒女都去了哪裡時,等見到屋裡的兩人後,只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差點兒暈過去。
「你們,你們在做什麼!」
她的兒子怎麼和女兒躺在一張床上,還是如此的衣衫不整。
屋裡的寶珠襦衫半褪至肘間,露出大片香肩和嫩黃色蘭花肚兜,頭發凌亂垂至腰間,落於胸前遮住外泄春光,額間冒出點點香汗,整個人正坐在一個衣衫不整的少年身上,一隻手還放在少年白皙的胸膛上。
被壓在身下的少年玉冠落地,墨發迤邐成景,白皙的脖間,臉頰都多了好幾條曖昧的抓痕,精壯的軀體一覽無餘。
因著少女跨坐在少年腰間,少年的兩隻手掐住少女纖細得不足一握的腰肢緊扣不發,他們身下又被層層疊疊的水粉墨蘭裙擺遮住,只是一眼,就羞得讓人直呼有辱斯文。
任誰看,他們兩人之間都不清白,也清白不起來。
正要抓花沈歸硯的臉的寶珠聽到屏風後傳來的腳步聲,動作稍顯遲鈍的抬頭,對上的是正闖進來的長公主一行人,跟在後面的是滿臉震驚又不可置信的好友們,大腦隨之空白一片,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應付這樣的場面。
紅唇半張半合,才吐出那麼一句,「不是,不是你們看見的那樣。」
事情也不應該是這樣的,被抓女/干在床的應該是沈歸硯和另一個女子,而非是她。
相比之下,沈歸硯但是極為淡定的取過外套披在寶珠身上,一把扣住她的後腦勺埋在胸口,鋒利的眼眸一壓,「可否勞請諸位先出屋子。」
落在後邊的蕭苒對上少年出落得越發雅致的容貌,喉嚨堵塞得難受,「宋,宋家哥哥………」
長公主察覺出女兒的不對勁,拽過她的手就往外走,鳳眸凌厲,「還請諸位隨本宮出去,至於裡面發現了什麼,各位就當沒有看見。」
心裡已是恨不得把盛國公夫人和她的一雙兒女給罵了個狗血淋頭。
隨著滿屋子要看熱鬧的人離開後,渾身發抖的寶珠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眼睛猩紅得纏滿一層蛛網,抬手去掐他的脖子,「姓沈的,我和你沒完,我要殺了你!」
「都是你,要不是你,我,我,我也不會這樣丟人。」
大慶雖對男女大防不重,可她衣衫不整的和沈歸硯出現在一個屋子裡,不管外面的人會在怎麼說她不恪守女德她都不知道,她在意的是。
經此一事後,她恐怕是嫁不成蕭哥哥了,就算蕭哥哥不在意,可是皇家人又哪裡會接受有著個和男子私通壞名聲的她。
都是他的錯,要不是他,她才不會嫁不成蕭哥哥。
心中有愧的沈歸硯禁錮住她的手,以客為主的把二人體位調換過來,「就算你現在殺了我也改變不了什麼,何況這件事,從一開始不都是你布的局嗎。」
「你在胡說什麼,我才沒有。」不習慣他居然高高在上和自己說話的寶珠,在兩隻手又一次被他所禁錮的支起上半身,氣氛得張嘴要咬他的脖子。
可是沈歸硯頭一偏,她咬上的是他滾動的喉結。
說是咬,但她的力度小得實在是可憐,更像極了閨閣之間的調情。
瞳孔逐漸幽深著危險的沈歸硯微涼的指尖撫摸過寶珠的臉頰,附到她耳邊輕笑一聲,「原來寶珠妹妹如此迫不及待,可是,我們都還太小了。」
走到屋外後的眾人被迎面而來的涼風一吹,才後知後覺地回神來。
不是,她們為什麼要那麼聽一個半大少年的話,還乖乖的走出來。
其中臉色最難看的當屬盛國公夫人,周圍各位夫人鄙夷的視線落在她身上,猶如針扎般令人難堪,而她首要做的是向宴會的主人長公主賠禮道歉,若非因她一雙兒女的緣故,也不會破壞掉長公主明著請各位賞花,暗著是為剛找回來的福樂郡主介紹進貴族圈裡的賞花宴。
賞花宴上出現了這樣的事,大家也紛紛尋了由頭離開,即使長公主再三交代了今日之事不可外傳,可又有誰真的能擋得住悠悠之口,恐怕多的是要瞧熱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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