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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她,將人扣在懷裡,像是擁有了全世界。
今夜有人一夜好眠,有人一夜不曾入睡。
任誰以為必死的人突然活下來,還一舉洗清污名,此舉不亞於是打他們的臉。
當科舉作弊一事浩浩蕩蕩的揚起,又以不可思議的結尾而拉下序幕後,春節也在不期然間到來。
因為年前發生了那種噁心事,又逢春節,今年的盛國公府辦得格外熱鬧。
一是這是沈歸硯回到沈家過的第一個春節,自然是要辦得隆重,二是驅趕之前的晦氣,三,一門出了兩狀元,自然得要鑼鼓喧天,告知天下。
「快把這個兔子燈掛上,喜慶,好看。」
「那邊的桃符貼得有些斜了,還不快點正回來啊。」穿著杜鵑花百褶裙,挽著如意髻的寶珠正插著腰站在院中,指揮著院裡的丫鬟們幹活。
拿著一對新寫春聯出來的沈歸硯走出來的畫面,是她正指揮著院子裡頭的丫鬟們忙得團團轉,整個小院裡多了她的聲音不顯吵鬧,反倒更有家的感覺。
剛指揮丫鬟把春聯貼正的寶珠被他冷不丁出現在身後給嚇了一跳,又見他身上穿的,立馬皺起眉頭,「我不是給你買了新衣服嗎,你怎麼還穿這些舊衣服啊。你該不會是嫌棄本郡主給你買的衣服,所以才不穿的吧!」
「今天要幫忙幹活,穿了新衣服弄髒了怎麼辦,而且這可是夫人第一次為我買衣服,弄髒了我會心疼的。」沈歸硯想到她給自己買的那些衣服,不是桃紅就是柳綠,邊緣還繡著大團花。
他不是嫌棄她的審美,只是因為這是寶珠第一次給他買衣服,第一次的東西在他心裡在他的心裡又占著舉重若輕的位置。
就算是要穿,也應該要留到過年時在穿,他也好穿出去逢人炫耀,這是我夫人給我買的衣服,你怎麼知道我的衣服是我夫人幫我買的,我夫人的眼光就是好,選的衣服襯得我精神。
寶珠見他還杵在原地不動,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能幫我做什麼啊。」
沈歸硯毛遂自薦,「我能把春聯帖得方方正正,絕對沒有一絲歪斜。」
寶珠望向貼了好幾次,依舊有些歪的春聯,行吧,也不是不能勉為其難的讓他貼一下。
只是春聯還沒貼好,二哥院裡的小廝說二哥有事找她,寶珠立馬把春聯一股腦塞給沈歸硯,臨走之前不忘吩咐,「我去二哥那裡一趟,回來的時候一定得要看見春聯已經貼好了,知道了嗎。」
「我和你一起去。」
「不要,二哥只喊了我一個人,你過去做什麼。」
「就算你想要討好二哥也沒用,二哥說過了,他最最最喜歡的人是我。」說到「最喜歡」時,寶珠高高地揚起頭,像一隻驕傲的孔雀。
沈歸硯掐了掐掌心,壓下心尖冒出的一抹異樣,三步走一步走上去,低下頭親了下她的額頭,語氣眷戀又不舍,「好,我貼好春聯等你回來,寶珠記得早點回來。」
作為被親了的寶珠表情怪異,還帶著嫌棄,「我又不是不回來了,你整這一出做什麼啊。」
她只是去二哥的青松院一趟,怎麼擱他嘴裡就跟她去的是龍潭虎穴一樣,莫名其妙。
等她來到青松院,才發現大哥也在。
「二哥,你找寶珠過來是有什麼事啊?」乖巧得像只兔子的寶珠撓了下臉頰,腦海中思索著是不是她最近又做錯了什麼事,還是之前被她欺負過的苦主找上門了。
她自認欺負的那些人都不是苦主,她只不過是以彼之道還彼之身,以暴制暴,以暴制惡。
已經快要將最近做過的事情都過了一遍的寶珠仍是沒有聽到二哥說話,那顆心頓時哇涼哇涼地往下掉。
她不怕大哥二哥對她生氣,她怕的是他們不說話,然後冷著一張臉讓她猜。
山水紫金爐里正裊裊於香菸,也讓室內的空氣一寸寸染上凝固。
實在猜不到的寶珠在空氣即將凝固之際,怯生生地伸出兩隻小手,掌心朝上,視死如歸的閉上眼,「二哥,要是寶珠做錯了什麼事,你打寶珠的手心就好了。」
她敢那麼說,完全是有恃無恐,因為她知道二哥肯定捨不得打,就算二哥真的忍心,大哥也不會同意。
正想著怎麼把禮物給她的沈亦澤冷不丁看見她伸到自個眼前的白嫩小手,還有嘴裡的話,忍俊不禁地笑起來,「寶珠你想哪裡去了,只是二哥新得了幾塊色澤不錯的紅寶石,想著快過年了,寶珠也要多打幾支新的漂亮簪子才行。」
沈亦澤伸手不輕不重的拍了她的掌心一下,又在她把手縮回去之前握住她纖細的柔荑,一隻手捏了下她挺翹的鼻尖,「二哥什麼時候生過寶珠的氣,你冤枉二哥,確實該打。」
任由二哥牽著手的寶珠一聽到有禮物,立馬飛撲進二哥懷裡撒嬌,「哇,謝謝二哥,二哥對寶珠真好。」
二哥一向對她大方,不知道這一次送的禮物會是什麼?
「你這個小沒良心,難道二哥平日對你就不好了嗎。」沈亦澤很享受她對自己的撒嬌,更多的是內心的野欲蓬勃到了快不可控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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