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頁
沈亦安嘴角笑意的越發溫柔,若是此刻被他看上一眼,怕是能直接溺斃在那方溫柔池裡,「郡主你說,他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蕭苒被他無所謂的態度給刺激到了,抬腳就往屋外走,「沈寶珠可是你弟弟的媳婦,還是你的妹妹,你們這是兄妹□□!我要去告訴天下人,讓他們知道,他們嘴裡爭相追捧的君子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罔顧人倫,的畜生。」
在她的手即將碰到門邊時,沈亦安的聲音也隨著風傳來,「郡主想說,就去說,就是不知道他們是會相信你,還是相信我。」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成功讓蕭苒定在原地,指尖發顫。
是啊,他說的沒錯,就算她跑出去囔囔得天下皆知,又有多少人會相信她說的話,說不定還會被世人認為她就是個瘋子。
可是她一想到被蒙在鼓裡,指不定被他們在背後如何嘲笑的宋哥哥,心臟像被一把利劍刺中,一動就是鮮血淋漓的抽疼。
沈亦安轉動著白玉扳指,好心的提醒,「郡主已經知道答案,就應該清楚,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郡主剛被認回來,想來對京中往來人情還不了解,你也不希望自己在別人嘴裡,成為一個滿口謊言的人吧。」
蕭苒也反應過來了,咬著牙怒視,「你在威脅我!」
沈亦安食指橫在唇間,好性的勸說,「何來的威脅,我只不過是告訴郡主一個最正確的選擇罷了。」
「呵,你敢做,我為什麼就不敢說,我真為宋哥哥有像你們這樣的家人感到噁心!就算大家不相信我也沒關係,我是一定要揭穿你們這對兄妹□□的噁心事!」蕭苒眼裡閃過堅定,推開門就往外走。
宋哥哥有知道真相的權利,她不希望宋哥哥一直被這對噁心的兄妹所迷惑,成為他們之間取樂的人。
就算大家不相信她,但是像沈寶珠這樣沒有禮義廉恥,霸占了宋哥哥十多年榮華富貴,在成婚後還恬不知恥勾引養兄的人,哪怕沒有實質的證據,也不會好過。
沈亦安又問,「你真的做好決定了嗎。」
「宋哥哥有知情的權利,他不應該被你們瞞在鼓裡,至於你們兩個兄妹□□的畜生,也一定會受到報應的!」蕭苒擲地有聲的說完,就要伸手推門,可是在推開門的下一秒,她的頭髮猛地被拽住,髻發間佩戴的環玉蝶簪毫無預兆的斷裂在地,發出清脆的叮噹一聲。
十字海棠式的窗柩外有風吹來,晃得幾盞燭火忽明忽暗。
脖子被掐住的蕭苒被迫仰起頭,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張依舊帶著笑的臉。
可就是那麼一個如君子溫潤的人正掐著她的脖子,要將她置於死地。
「報應,我可從來不信什麼報應。」唇角噙著淡淡笑意的沈亦安掐著蕭苒的脖子,動作溫柔得不像是要殺人,更像是在對待一隻貓兒。
沈亦安眼底笑意分明的湊到她耳邊,「郡主你說,到底是我的報應來得快,還是郡主能活下去的機率大。」
「你………」脖子被掐住,導致胸腔中空氣不斷減少,喉嚨中血腥氣息呼出的蕭苒第一次直面感受到瀕臨死亡的恐懼。
而這一切,還是那位被所有人奉為如玉君子的男人帶來的。
隨著他手上的力度不斷收攏,喉骨像是要被他捏得粉碎,眼前陣陣發黑的蕭苒也像是失了掙扎的力氣垂下了要掰開他手指的力氣。
可是就讓她那麼輕易的死在這裡,她不甘心!
臉漲得青紫的蕭苒艱澀的張著嘴,「放,放開………」
「哦,放開什麼。」像是在逗弄老鼠的沈亦安手上力度鬆開了些許,得以讓她喘息片刻。
「福樂郡主應該清楚,求人不該是你這種態度。」
蕭苒以為他要放開自己的時候,鬆開的力度又一次掐住她的脖子,杜絕了她喘息的機會。
「放………」
「看來郡主還是認為自己沒錯。」
每一次當蕭苒以為自己就要死去,又得以呼吸以為自己能逃過一劫時,等待她來的又是滅掉的劇烈的掐脖窒息感。
一次又一次重複著脖子被鬆開,又被掐住的蕭苒的精神狀態即將崩潰之時,那道如惡鬼低吟的聲音又一次在耳邊響起,「郡主現在可知道求人的態度了嗎。」
已經被折磨得快要瘋了的蕭苒忙不迭的哀求起來,眼淚鼻涕流了滿臉,「求,求你………」
「求我什麼。」
「求你,放,放了我,只要你放了我,我,我保證,保證什麼都不會說。」
「我可沒有和郡主說過什麼,我只是今晚上和郡主見過一面罷了,僅此而已。」得到自己想要後的答案的沈亦安方才滿意的鬆開手,任由她像一灘爛肉癱在地上,取出方帕嫌惡的一根一根擦拭著自己的手指。
用著漫不經心的聲音說著不容違逆的命令,「福樂郡主今夜遇到歹徒,幸得永安郡主相救,這脖子上的傷,是郡主在與歹徒爭執中留下的。」
重新呼吸的蕭苒正捂著脖子不斷呼吸著,卻因為被掐得太狠,她此刻連呼吸都帶著鑽入肺腑的刺疼。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