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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鄔溫別的錯覺。
他覺得他說了這話後,莊彧好像變得委屈了起來。
「別別,你聽別人的話,然後不管我的死活了。」
鄔溫別:「……」
咱就是說,不是他聽別人的,就算那隻鱉沒說莊彧現在不能吃食物,他也知道的。
5.
鄔溫別一時間沒有說話,於是莊彧就幽幽道:「你還不理我了。」
「沒有。」
鄔溫別感到無奈,但語氣誠懇:「我只是在想沒想到有一天我還要經歷失憶梗。」
莊彧:「?」
鄔溫別成功用一句話喚醒他的一點理智:「什麼失憶梗?」
鄔溫別解釋:「就是一場車禍,愛人失憶,不記得自己……也有可能是別的什麼事故,反正就是愛人雖然失憶了但還是很愛自己,只是性格大變。或者是以前以為不愛自己的愛人其實很愛自己,失憶後愛人性格大變,將愛意全部明著表露出來,擺在檯面上。」
莊彧用自己現在目前僅存不多的腦子理解了一下。
然后庄彧:「……」
6.
莊彧:「別別,我沒有失憶。」
他語氣也很誠懇:「別別,你可以看那些小說,少往我們身上套行嗎。」
鄔溫別卻說:「你確實沒有失憶,你這是失智。」
莊彧:「……」
7.
在片刻的沉默和安靜後,莊彧微微支起身,卻低下了眉眼,那張過帥的臉現在看上去完完全全地寫著「失魂落魄」四個字。
莊彧也是說:「你是害怕現在的我,還是討厭現在的我呢,別別?」
鄔溫別還是第一次看見莊彧這樣。
他怔怔地看著獸,實在沒想到這個時期的莊彧心靈還會這麼脆弱。
兩句玩笑都能變成這樣。
好像被拋棄的大貓貓。
好可憐。
哎。
鄔溫別掙扎著嘟囔:「可是你現在不能……虛弱時進補,只會讓你的躁動期更加嚴重。」
「可是別別。」
莊彧低下頭,止咬器抵住了鄔溫別唇,輕聲道:「我想親你。」
……不。
鄔溫別告訴自己,他是想吃你。
但他真的抵不住啊。
莊彧太知道怎麼對付自己的獵物了。
鄔溫別沉默。
莊彧就再接再厲,聲音全是誘哄的意味:「你給我解開好不好,我就親親你。」
鄔溫別的聲音這回真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了:「不行……」
「噢。」
莊彧的眼睫耷拉下去,眸中閃過暗光,語氣還是那樣輕輕柔柔的:「那你伸根手指進來好不好。」
他為了證明自己無害,甚至還鬆開了鄔溫別一點,給了鄔溫別一些自由活動的空間。
乍一聽全是徵詢,禮貌得很。
但話怎麼聽怎麼變丨態不對勁。
莊彧說:「我就含著解解饞,保證不咬。」
鄔溫別很輕地嗚咽了聲。
媽媽——
有變丨態啊——
8.
因為莊彧顯然是一副鄔溫別總得答應他什麼,不然他能這樣一直糾纏下去的姿態。
——雖然鄔溫別不討厭且很喜歡,但這樣下去也不是事,他會餓,他需要吃飯。
他不能跟暫時腦子不太好的莊彧耗。
所以鄔溫別在跟莊彧確認了他絕對不會咬後,到底還是微顫著通紅的耳尖,把自己的食指探進了止咬器的縫隙中。
他指尖才進去一點,莊彧就迫不及待地低下頭,止咬器的欄杆微微擦過鄔溫別的指側,下一秒,鄔溫別的手指就被他的舌頭包裹纏住,也進到了一個更為溫暖濕潤的地方。
莊彧的體溫一直都是偏高的,口腔里也很燙,倒刺雖然收著,但還是有明顯的顆粒感。
磨過鄔溫別的指腹時,鄔溫別下意識地收緊了某些地方,連月退都跟著微微繃緊,神經更是成了一根被拉直到隨時會崩斷的線。
啊啊啊啊啊啊啊——
等到真的這麼做了,鄔溫別才意識到這樣更奇怪。
尤其莊彧為了克制著不讓自己咬下去,以免喪失在鄔溫別那兒的信用度,那雙亮金色的豎瞳都是前所未有的低沉晦澀,往日散漫隨意的神情更是不見一點。
像是一頭將要爆發的猛獸,虎視眈眈、充滿攻擊性。
9.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鄔溫別又聽見莊彧含糊著說:「別別,你看,我能忍住的,你就解開,讓我親親你。」
他用舌苔輕輕蹭著鄔溫別的手指,小獸般撒嬌,盡力將自己的攻擊性減低:「我只親一親,別的什麼都不做。」
鄔溫別也想親他。
還想被他親。
他腦子已經有點暈乎了,哪怕知道現在的莊彧可信度很低,可還是在心尖兒打著顫時,抬手覆在了莊彧戴著的止咬器的鎖扣上。
隱下去的符文顯現出來,又消散。
莊彧也在剎那間就變了神色。
他吐出鄔溫別的手指,猛地一把扯開了止咬器,帶子蹭過他的耳朵,微微擦傷了一點,他都不在意。
10.
莊彧低頭,強勢又狠戾地吻住了鄔溫別的唇,從一開始就磕碰出了血,也讓鄔溫別瞬間就暗叫不好。
可他沒有主動權了。
除非他想真的跟莊彧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