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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鞍:「隨便。」
電梯嗡嗡響著,謝樂函不出聲,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林副總:「哎小謝,你辦公桌我叫人給你清理出來了,就你原先用的那個。」
傅鞍輕輕皺了皺眉:「辦公桌?」
「對啊。」 林副總瞥了謝樂函一眼,見他臉色難看,尷尬道,「你不會還沒跟傅總報告吧?」
謝樂函怯怯瞥了傅鞍的後腦勺一眼,然後搖了搖頭。
林副總丟給他一個放寬心的眼神,然後去跟傅鞍搭話:「今晚跟我多喝兩杯?」
傅鞍冷冷看向他:「我還有事。」
他從包里拿出一張卡,面無表情遞給謝樂函:「走的時候刷卡。」
傅鞍輕輕掀開眸子看向謝樂函,一雙黑沉的眸死死盯著他,這幾個字被咬的很重:「跟林副總一起去。」
謝樂函喉間一哽,電梯門滴的一聲打開,傅鞍把卡塞到他掌心,然後扭頭走了。
「傅…… 傅總……」
林副總顯然也被嚇了一跳,但他很快緩過來,伸手攬住謝樂函的肩:「沒事,傅鞍這人才懶得生氣,走吧,現在他走了,你得跟我喝酒了。」
謝樂函緊了緊掌心的卡,輕輕嘆了一口氣。
第25章 出戲
作者有話說:開飯了!明天簽到有 777 海星嗷!送我!
謝樂函不準備喝酒,但抵不過大家勸,他那兩杯倒的酒量實在是經不起造,林副總見他一杯就喝蒙了,趕緊擋住其他人:「行了行了,這小孩現在還是傅總辦公室的,可別再灌他了。」
謝樂函打了個酒嗝,他肚子沒吃多少東西,空落落的,絞痛起來的時候,謝樂函起身想去廁所。
他沖了把臉,稍冷靜些,口袋裡的卡硌得他不舒服,謝樂函搓了搓下巴,準備出去,另一個口袋裡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是傅鞍打來的。
「人呢?」 他語氣並不好,甚至可以說是有點冷硬。
謝樂函委屈開口:「肚子難受,在廁所。」
電話那頭頓了一會,就被掛斷了,謝樂函看著黑掉的手機屏幕怔愣了一下,他呼吸緩緩,努力消化著隨即跟著湧上來的、更洶湧的委屈和難過。
不出一分鐘,傅鞍從廁所拐口進來,謝樂函還在發呆,就被他抓住了手腕。
「喝了多少?」 傅鞍問。
謝樂函舔了舔下唇,傅鞍長相是偏冷系帥哥,繃著下顎線的時候就像禁慾系男明星拍海報,雖然在廁所這個位置、在算得上是吵了架還沒和好的情況下欣賞男朋友,似乎不是個明智之舉,謝樂函還是被他看暈了。
見他話都答不上,整個人懵懵的,傅鞍皺了皺眉:「喝了這麼多?」
謝樂函去抹他的額頭。
「別生氣。」 他說。
傅鞍頓了一下,問:「回家嗎?」
謝樂函乖乖點頭,傅鞍眉頭可算鬆了些,他牽起謝樂函的手,帶著他往外頭走。
有公司里的小夥伴也路過出來上廁所,傅鞍走在前頭,謝樂函藏在他身後,直到迎面而來的人驚訝地叫了聲傅總好,傅鞍才鬆開謝樂函的手,朝他點了點頭。
謝樂函一怔,抓了抓空落落的手,快步跟上傅鞍的步子。
過了這個拐口,謝樂函又去牽他。
「你不是不來嗎?」 謝樂函問。
傅鞍:「路過。」
謝樂函低低噢了一聲,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步子一頓:「呀,卡還在我這裡呢。」
「讓林副總買單。」 傅鞍說。
謝樂函又噢了一聲,這提到林副總,電梯裡的事就無處可逃了,他輕咳兩聲,老實巴交:「對不起,沒提前跟你說。」
傅鞍滴開車,他把謝樂函送到副駕駛座,細心系好安全帶後,手撐著車門,目光沉沉,盯著謝樂函:「你現在清醒嗎?」
謝樂函抓著安全帶,懵著點了點頭。
一看就不是完全清醒的,傅鞍捨不得他被猜疑和委屈折磨,低身湊過去親了親他的眼尾,說:「那等你清醒了再聊這個。」
傅鞍很少自己開車,他開得很穩,所以到家的時候,謝樂函已經睡著了,傅鞍把車停好,瞥見旁邊的人安靜的睡顏,陷入了沉思。
他已經三十多歲了,過去三十多年裡,能牽動情緒的東西實在是少的可憐,所以傾注全部情慾時,情緒就不由得自己控制,多少次想要求自己成熟點,但只要跟謝樂函相關,這事就有點不受控制。
手掌輕輕地、眷戀地摩挲過他的額頭,傅鞍幾不可聞嘆了口氣,又去找謝樂函的手,輕輕把手指擠進去,跟他十指相扣。
這個清醒的時候就是第二天早上,謝樂函起了個大早,給傅鞍做了份愛心早餐的時候,雖然很享受男朋友這樣的取悅,但傅鞍還是實話實說:
「已經沒生氣了。」
謝樂函在 35 樓工作,不僅他沒法好好上班,自己也有點分心。
「我就知道傅老闆最大度了。」 謝樂函揚眉一笑,他戳了戳自己盤子裡有點焦了的蛋,繼續道,「昨天工作室跟我說,跟樹袋熊那部劇的線下見面會要舉辦了,問我肯不肯去露臉。」
傅鞍:「那你去嗎?」
謝樂函思索了一會,說:「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要去上海,還要過去住兩天。」
「我可以陪你去。」
謝樂函略帶驚喜地看了他一眼:「但是不會耽誤你的時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