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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戰隊其他的工作人員和選手發現,是某一天他兩單獨呆在基地里,肆無忌憚地在沙發上膩歪的時候,被一行人轟轟烈烈回來拿東西撞見了,可把他們嚇壞了,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江鶴倒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從善如流的從原桓榷身上坐起來,還朝他們打了個招呼。
因為沒有特地叮囑過,也不乏有人往外說漏嘴,他兩倒是不在乎這些,只是在基地更肆無忌憚了些,程寧還提醒過江鶴讓他收斂收斂,別總刺激流年,這個事被原桓榷全權否了,他的意思是就是要多刺激才能讓流年趕緊清醒,好在流年訓練狀態也越來越好了,江鶴自然也不會再提起這些事了。
江鶴回房間之後洗了個澡,沖完涼舒服多了,他伸手撈到桌子上的打火機,抽出一支煙叼到嘴裡,慢吞吞吸了一口之後,借著噴騰而出的煙霧,跟推門進來的原桓榷的目光撞了個正著。
「哥,你又在抽菸。」
江鶴窩在沙發上,泡麵坐在他懷裡,一雙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扒拉著泡麵的毛,居家的溫馨意味里還能品到主人和貓咪一樣眼神勾人又傲極了的小模樣,看得原桓榷心都快軟成一片。
他脫掉隊服外套,蹲到江鶴坐著的椅子旁,親昵地摸了摸江鶴的臉。
「不開心嗎?」
「沒有。」江鶴說話間有煙霧從殷紅的唇瓣飄出,濃濃的尼古丁氣味逐漸充滿在這個小小的角落裡,江鶴伸手揉了揉原桓榷的頭髮,「走開點,等我抽完煙再過來。」
「我不。」
如是說著,原桓榷往前一湊,跟江鶴交換了一個尼古丁味的深吻,分開的時候下唇還沾著晶瑩的水光。
他望著江鶴,明晃晃露出一個狡黠的笑,一雙明亮的眸子裡含著笑意,高挺的鼻子帶起臉頰優越的線條,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就算常常熬夜,皮膚也像剝了皮的雞蛋似的嫩極了。
「明天好好發揮。」
倒也不是什麼很重要的大賽,只是年底的一場普通的表演賽,原桓榷抓住江鶴的手,往臉上蹭了蹭。
「你以前可不是這樣鼓勵我的,怎麼這麼敷衍呀?」
江鶴一樂:「那我是怎麼說的?」
「你會說,怕什麼?誰能有你打槍凶?哥給你撐腰呢,誰打你我就狙爆誰的頭。」
江鶴咧唇一笑:「我可沒這麼說過。」
江鶴縮在角落裡,泡麵就這樣窩在他懷裡,嬌嬌地伸著懶腰,現在天漸漸冷些了,他今天在睡衣外面套了一件外套,把單薄的睡衣往前蹭出好多,露出半截白嫩嫩的鎖骨。
原桓榷把泡麵拎開,然後自己湊到了江鶴懷裡,伸手攬住他的腰,以一個非常親密的姿勢跟江鶴窩在一起。
「那就是我自己腦補的,用你在我心裡的形象加工的。」
江鶴最近也是累極了,跟原桓榷待在一起才舒心許多,他輕輕摩挲著原桓榷的耳垂,有一搭沒一搭跟他聊天:「我在你心裡的形象這麼凶啊?」
「以前凶。」
「還狙爆別人的頭,我哪有這麼囂張?」
原桓榷偷偷做了個表情:「全聯盟就你最凶。」
江鶴微微使勁,捏了捏原桓榷的耳垂肉:「凶還敢惹我。」
「那你還要凶我嗎?」原桓榷探起頭,朝江鶴眨了眨眼睛。
江鶴輕輕嘆氣,眉眼溫順:「不凶,你太乖了。」
原桓榷在此之前他一直保持著安全距離觀察著江鶴這隻爪牙鋒利的貓,哪曾想過只要與他親近了,便能體會到貓咪柔軟和溫和。
江鶴不是什麼冷冰冰的人,他的溫柔和貼心是等價付出的。
「明天我去把獎金拿回來,給你買糖吃。」原桓榷笑嘻嘻道。
第二天的娛樂賽開幕式在下午一點,但是要提前過去化妝吃飯,快十點鐘的時候,江鶴率先被鬧鐘鬧醒了。
他推了推半邊身子都壓在自己身上的原桓榷:
「起床。」
江鶴剛醒,聲音不太像平時說話的冷冰冰,帶著點性感的沙啞,仔細聽還能聽見他微惱的起床氣。
「唔怎麼這麼快就白天了…」
原桓榷艱難地翻了個身,本來冬天從被窩裡出來就是一件很要命的事,耳邊還迴響著江鶴的聲音,這更要命了。
江鶴昏昏欲睡,他撓了撓臉,也翻了個身,耳邊是布料摩挲的聲音和原桓榷小聲的哼唧聲:
「原桓榷,你趕緊去刷牙。」
「原桓榷!」
這一聲直接把原桓榷人都給叫化了,他伸手捏了捏江鶴的腰,往前靠了靠,貼著身子讓江鶴感受一下自己每天早上都得刷下存在感的兄弟,高旗不倒。
「你媽的!給老子鬆開!」
好在他兩趕在工作人員都來齊之前上了車,江鶴一上車就靠著原桓榷的肩膀睡著了,車途晃悠,原桓榷擔心他腦袋掉下去,便舉著個手給他扶著,順便用手掌心輕輕貼著江鶴的眸子,幫他遮住從窗簾縫隙間泄露的光。
快下車的時候江鶴迷迷糊糊醒了,睡眼惺忪望向原桓榷,見著是他,稍安心些,又瞌上了眸子。
原桓榷失笑,伸手輕輕把江鶴額間的發撥散。
他無數次期待過這樣平靜溫馨的時刻,前頭是聊天的同隊隊友,他和江鶴並排坐著,互相享受著彼此最信任的溫情脈脈。
車穩穩停在會場門口,早在門口等待已久的粉絲看到熟悉的車也忍不住小小沸騰,等了好半天才看到原桓榷和江鶴走在最後頭,慢吞吞的從車上下來,江鶴不知道在說什麼,只見原桓榷還頓了一下步子,附身聽他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