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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鶴半信半疑,點擊了同意邀請。
「哥~」
現在江鶴有點相信了。
「好巧啊,你也在排位啊,我們雙排吧,好不好?我會打好點的,不拖你後腿。」
好可憐,好像江鶴要是拒絕了他,他能當場哭出來似的。
江鶴煩躁地嘖了一聲:「還不開?」
「好嘞。」
江鶴以前經常帶原桓榷打雙排,他那時候的直播時間基本是是靠跟原桓榷雙排湊齊的,他兩喜歡打節奏很快的雨林圖,原桓榷按照以前的習慣開了四人雙排,遊戲一開,江鶴就有點後悔了,怎麼這麼頂不住原桓榷裝可憐,他悶聲不說話,無聊地在圖里跳來跳去,等待跳傘。
原桓榷一張嘴倒是講個不停:
「跳哪裡呀哥?」
「這把航線刷的好爛啊。」
「我怎麼感覺待會決賽圈要在祭壇打了。」
麥里忽然冷不丁冒出一句:「你喉嚨不痛嗎?」
「啊?」原桓榷沒聽清。
「我說。」江鶴率先跳傘,標的小點是天堂度假村,「你喉嚨不痛嗎?」
原桓榷張了張嘴,到底沒說出什麼來,只好啞聲回答:「痛…」
「那就少說幾句。」
「噢。」本來冒了尖的狗子耳朵又焉巴巴縮了回去。
江鶴輕輕嘆了口氣,說:「有個三級甲,過來撿。」
焉巴巴的桓神瞬間被哄好,屁顛屁顛跑過去撿起。
電腦屏幕晃來晃去,原桓榷頭有點暈,在度假村被掃倒好幾波,江鶴把他扶起之後丟下兩個大包,沉聲道:「先躲起來。」
「我平時沒有這麼菜…」話音剛落,又被一梭子子彈打倒在地,原桓榷抿了抿唇,啞聲報點:「對面二樓,好像摸下來了。」
江鶴迅速朝原桓榷的方向丟了一個煙霧彈,然後上了一發子彈,把突過來的敵人直接解決在門口,然後轉身把原桓榷拉起,還丟了一套新的三級套給他。
原桓榷美滋滋:「那你穿什麼?」
「我不會挨打。」
一語成讖,原桓榷還處於半清醒狀態,他頭都還保持著微微發熱,他們搜完天堂度假村就去了旁邊的房區,按理說應該已經沒什麼人還停留在這裡了,原桓榷還是一眼看見對面房子裡一閃而過的身影。
「135房區有個人。」
江鶴揣著槍頓了下來隱藏腳步。
原桓榷舔了舔下唇,忽然旁邊出現了兩個腳步,應該是剛剛那個人的隊友,他嘖了一聲:「他隊友好像摸我這裡來了,兩個。」
「扔雷了。」
江鶴毫不猶豫解決掉落單的人,然後翻窗出來,原桓榷今天晚上不知道打的什麼鬼,好像一直不在狀態,因為擔心他倒地,江鶴一邊緩緩上好子彈,一邊摸過去,沉聲道:「別怕,我過來了。」
原桓榷手下一個踉蹌,血條倏地被炸掉一半,他小聲道:「我本來能躲好的。」
突然這麼說話,這誰頂得住。
原桓榷這把基本上是是水過來的,他視野都不想多劃,關顧著跟江鶴搭話。原桓榷低沉沙啞的聲音在耳麥里貼得極盡,江鶴抿著唇一言不發殺人、進圖、殺人、搶空投、殺人。
「這裡有把M24。」江鶴給他標了個點。
「藥給你泡好了,先喝了再打吧。」
原桓榷啊了一聲,生病之後的他感覺沒有什麼攻擊力,說話都是軟綿綿的:「我不想喝。」
他操縱著角色順著摸到江鶴標的點跑過去,顧緒輕聲細語道:「先把藥喝了吧。」
原桓榷嘆了口氣,手下的角色一頓,伸手把溫熱的藥端過來,一口悶掉了,然後瓮聲瓮氣問江鶴:「哎哥,你標哪了?我怎麼沒看到。」
江鶴冷冰冰道:「撿走了。」
原桓榷挑了挑眉,把用得最順手的awm給扔了,撿走一把M24?
藥滾進難受的喉嚨里好在帶來了一些舒適,顧緒還給他倒了一杯熱水,原桓榷腦子稍微清醒了一些,跟江鶴架槍在兩個山頭,把從對面摸過來的一隊直接堵住。
「108方向有個吉利服。」
「旁邊石頭後面有人冒頭了,一個滿編隊。」
原桓榷細細調著倍鏡,倏地非常認真的兩個人讓彈幕都非常不適應,他輕輕眯了眯眼睛,沉聲道:「吉利服趴下了。」
「看到位置沒?」江鶴蹭了蹭手掌心的汗,「先狙倒兩個,後面兩個冒頭了再摸過去。」
一時間,兩把狙拉開倍鏡,在江鶴的沉聲令下,兩發子彈瞬間穿破空氣,穩穩落到敵人腦袋上。
原桓榷瞄的吉利服應該是一人舔了個空投,三級套配的很肥,趴在草里,原桓榷一發子彈打得他非常殘,但是沒死。
「靠!」
江鶴迅速把第二顆狙擊槍子彈按進槍里,下意識低聲安撫道:「沒事。」
他飛快補了那個吉利服一槍,從後面飛快摸出來兩個人,江鶴收了狙擊槍,揣上衝鋒鎗往下摸。縱使是過去兩年了,原桓榷還是能立馬就領會到江鶴的意思,他們就像從沒分開過的絕佳搭檔,原桓榷甩了個手榴彈封住路,迅速抽了一梭子子彈給倒地的人,下一秒他就直接變成盒子。
江鶴沒急著補吉利服,他上了滿滿一梭子子彈朝摸過來的其中一個隊友打了出去,因為位置有點過於激進,被打掉了半管血,他沉著地蹲下來補好子彈,正要打藥再出去剛,被摸到位置,樹都被打穿幾個孔,原桓榷滾了兩圈落地,開紅點直接把撲到江鶴面前的人給打倒,在他補子彈的間隙,江鶴探出頭解決掉了最後一個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