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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不是哄人的假話,陳識還真是這麼覺得的。
從沒想過一句簡單的誇獎都能讓陸執與心情飄飄然起來,他勾唇,眼尾泛出笑意。
「但你跟他有什麼好比的。」陳識問道。
陸執與嘴角的笑僵住。
「因為你說,很喜歡他,很討厭我。」
陳識錯愕,他壓根把自己說喜歡阿九的事拋諸腦後了,那時候也就只是為了氣氣陸執與,讓他徹底死心,隨口說的謊話,沒想到被陸執與記了這麼久。
陸執與緊了緊後槽牙,問道:「那,他的技術好還是我的技術好?」
「啊?」
「床技。」他又補充道。
「這……」
他總共就體驗過陸執與一個人,拿什麼去比。
腦海里不受控制地回味起陸執與在床上那副充滿侵略性的充血軀體,陳識耳朵有點發熱,不吭聲。
陸執與簡直被氣暈了頭,腦袋一撇,話都說不出來了。
「那你還幫忙救他幹嘛?」
往日裡要是有這種事,巴不得打死人家才好。
陸執與生著悶氣,不說話。
「陸執與?」陳識湊近,小聲地喊著他的名字。
「陸執與!」
陸執與扭頭,眼底雜糅著煩躁和委屈,他下一秒被陳識捏住了耳朵,掌心捧著臉。
「你今天表現可真好。」陳識笑眯眯道。
陸執與忽然反握住他的手,說:「我以後一直都表現這麼好,你別喜歡別人。」
「也別討厭我……」
後半句的語氣顯得有些落寞,陳識忍不住心軟,他就這捧住陸執與臉頰的動作,湊上去親了一口他的唇角。
「好。」陳識說。
見陳識好說話,陸執與又道:「今天鴿了我,明天要賠回來。」
「好。」
陸執與這才臉色稍緩,說:「這還差不多。」
阿九手臂的骨折並不嚴重,醫生替他處理了一下傷處,用支架固定起來,他正在病房裡接受其他受傷部位的處理,臉上挨了一下很重,眼周腫起很高,看起來有點嚇人。
「你今天怎麼突然跟他們起衝突了?」陳識坐到病床邊,問道。
「那些人是上次跟我睡那個男生的前男友找來的,我什麼都沒幹,就直接被揍了。」
陳識:「……」
陸執與聽得眉頭緊皺,這傢伙看起來也不是個安分的主,但和他對視,沒有和蔣琛舟對視時的火藥味重。
「今天謝謝了啊,那傢伙家裡有點關係,要不是你幫忙,估計他們不會隨便讓我走的。」
陸執與皺眉看著他,伸手攬住陳識的肩膀,把他帶進懷裡,宣示主權的意味十足。
「你謝謝陳識就好了,我是為了他才幫你的。」
阿九一眼便看穿陸執與的小心思,他忍不住笑,又疼得呲牙咧嘴的。
「別動。」護士姐姐低聲道。
「好好好。」阿九看向他們倆,「過兩天請你們倆吃飯。」
「不用了。」陸執與拒絕道,「也不用請陳識吃飯了。」
想來又覺得不妥當,他又說:「實在要請,那我也要去。」
陳識用手肘頂了他一下,小聲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呢?」
「行了行了,等下上完藥我就回家休息了,你們回去吧。」
還不等陳識說話,陸執與便一聲應下,攬著陳識的肩帶他出去。
「要不還是送一下他吧。」
陸執與哪還能把陳識當回病房去,他故作可憐地皺起了眉。
「餓得胃疼。」
「送完人,等下去你家給你煮麵吃。」陳識打商量道。
陸執與立馬答應:「好。」
也難怪陳識堅持要送阿九了,車還沒停到居民樓底下,就遠遠看見那兒停了好幾輛摩托車,烏泱泱站了一幫人,氣勢洶洶的。
「算了,你今晚還是在我家住吧。」
陸執與率先插嘴問:「在你家住?你家就一個房間,怎麼住?」
陳識被他這兇巴巴的語氣給嚇到,慢吞吞地眨了眨眼睛後,陳識說出自己的打算:「我去你家住啊。」
陸執與的表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鬆緩下來,他挪回視線,從鼻子裡冒出一聲嗯。
把阿九給安置在了家裡,陳識拿了一身衣服,跟著陸執與回了家。
原本定好的高級餐廳變成了水煮麵,陸執與也吃得挺開心的,他主動去刷碗,手滑摔碎了一個,只用刷一個。
陳識吐槽他笨,陸執與心情好,乖乖挨了訓。
在這也住了不少時間,陳識很快洗完了澡,一身清爽。
陸執與洗完澡出來,陳識已經躺在床上看手機了。
原本還以為要因為睡不睡沙發的事情來回說上一會,沒想到陳識壓根不扭捏,陸執與帶著一頭濕漉漉的發急不可耐地鑽進被窩裡,被陳識推開臉。
「頭髮都是水,快點去吹乾。」
陸執與高興時眼睛總是很亮的,他說:「你幫我吹。」
陳識起身,跟薅貓似的把陸執與的頭髮抓起來吹,熟悉的洗髮露香味撲進鼻腔里,陳識說:「你家都沒換洗髮露。」
「習慣這個牌子了,就讓阿姨照著買了。」陸執與的聲音響起,「以前你身上都是這個氣味,好聞。」
陳識勾了勾唇。
頭髮散去了水份,很快就鬆散起來,陳識揉了兩把,讓陸執與收起吹風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