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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識費勁掙扎，用力拍著陸執與的手臂。
「你放開我！」
「陳識！」
他強硬，陳識也忍不住委屈地頂嘴：「我們不是已經說清楚了嗎？」
陸執與多久沒體會過這種情緒劇烈波動的感覺了，他緩緩吐出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些。
「電話里講的不算。」
折騰不過陸執與，陳識只能抓緊時間喘息，樓道的燈熄滅，略粗重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
從酒會帶出來的菸酒味已經蓋住陸執與身上的古龍香水氣味，他一把攥住陳識纖細的手腕，又重複了一遍。
「電話里講的不算，陳識，我要你現在跟我講。」
「我跟你沒什麼好講的。」蠻力折騰不過，還要被陸執與逼著撬開嘴，陳識越想越委屈，他緊咬著後槽牙，聲音有些沙啞，「你早怎麼沒來找我要說法，都過去這麼久了，我都忘了。」
「他媽的……」陸執與氣急，「你當我不想來？」
一提到這個，陸執與就氣不大一處來，忍下對蔣琛舟的怒意，陸執與儘量調整好自己的語氣。
「今天你過生日，我不想惹你不高興。」
已經惹了，陳識心想。
他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小小的盒子。
「給你挑的，生日快樂。」
陳識看都沒看一眼，他抗拒地推開塞到手裡的東西，說：「我不要。」
「別鬧，我特地給你選的，你肯定喜歡。」
陳識用力推開陸執與的手，可他力氣更大，兩人糾纏間，禮物盒子叮鐺一聲掉到地上，裡面的車鑰匙滾了出來。
陳識雖然沒買車，但對豪車多少還是有點研究的，熟悉的車標讓他微愣，一如既往的陸執與風格，高調得有些嚇人。
「你是不是有病啊？」
「你不是喜歡這個牌子的嗎？」陸執與不解。
「我不喜歡！」陳識咬牙道。
「那你喜歡哪個？我帶你去挑。」
「用不著。」陳識說話已經是氣到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的。
「怎麼就用不著了，你上班還要擠地鐵坐公交，車明明就是必需品。」
「陸執與，你是真聽不懂我的意思還是在這裡裝，我用不著你給我買，行了嗎？」
強硬的拒絕讓陸執與臉色一凜，他極少有這樣熱臉貼冷屁股的時候，屢次被拒絕，臉上越來越不好看。
「怎麼了？你這是準備給我遲來的分手費嗎？」
陸執與正欲開口，陳識趁他出神，把人用力往外一推。
「你——」
陳識快速關上樓道內門，快步朝電梯走去。
好在陸執與也沒有要追上來的想法，陳識呼吸急促，趕忙進了電梯，迅速上樓。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他到現在都感覺自己的腦子轉不過來。
本以為跟陸執與已經不會再有任何的交集，他突然這樣找上門來，讓陳識心亂成一片。
都已經鬧成這樣，又來示好的目的是什麼？
才許了30歲不想再孤孤單單的願望，他為什麼又要出現？
樓下的邁巴赫還停在路邊，陳識煩悶地蹲在陽台邊，包子正在不安分地扯著盆栽里的貓草。
「包子，你別弄！」
注意力很快被吸引去，等到陳識教訓完包子之後，他又下意識往陽台樓下瞄了幾眼。
車已經開走了，這時候他才注意到旁邊車位里停著的一輛嶄新的賓利，估計就是陸執與剛剛給他車鑰匙的那輛。
瘋子。
陳識低聲道。
司機把陸執與和車一起送回了酒店，方庭宇已經喝得吐了兩輪，知道陸執與回來後，敲門找他。
「怎麼了？」
「你這是去哪了？留我一個人跟那群老傢伙們周旋。」
明明走的時候還興致勃勃的，現在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讓方庭宇很不習慣。
「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嗎？」
陸執與把車鑰匙往桌子上一丟，懶散地倒到了沙發上。
「沒什麼。」
「你去找陳識了？」方庭宇試探開口。
陸執與撩開眸子看他。
「別看我啊，一下就能猜到。」方庭宇自顧自倒了杯水，「我本來還以為你回美國之後，他會纏著你不肯斷呢，結果人家一次都沒找你。」
說完，他抬眸看了陸執與一眼，意思明顯。
陸執與心裡本來就煩躁，這下更煩躁了。
「媽的，你能不能滾啊？」
陳識被攪得沒睡個安穩覺，那些漿糊般的事情塞滿了整個大腦，然後被一根崩得異常緊的弦給猛地提住，他起床的時候猛地嘆了一口氣，只能強撐起精神去上班。
樓下的限量豪車吸引了不少的人注意力，陳識只瞄了一眼，趕緊裹緊衣服跑去小區門口買了個早餐，然後坐公交去公司上班。
「這份文件要快點做，等會開會要用。」
早餐都還沒開始動，就被安排了活，陳識幾乎一晚上沒睡著，一直昏昏沉沉的，他現在眼睛酸得厲害，逼迫自己認真盯著屏幕。
這輪電梯打開的動靜大的有點誇張，陳識掰動著遲鈍的脖子看了過去，在眾人驚訝的歡呼聲中，他看到了陸執與。
眸子聚焦了兩秒確認面前的人不是陸堯後，陳識後背猛地緊住了。
「陸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