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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喝兩杯？」陸執與忽然湊近，小聲對他說道。
陳識眼底閃過一絲慌張，他試探地問陸執與：「我不需要喝吧？」
陸執與樂於享受這樣左右他情緒的時刻，心情頓時愉悅不少，淡聲道：「不想喝就不喝。」
陸執與這頓酒沒怎么喝，立馬就約了下一頓，跟大家一起在飯店門口分開的時候，他攬著陳識的肩膀，問他：「跟我一起去玩會？」
這個點去玩，肯定是去喝酒，陳識搖了搖頭，解釋道：「家裡貓還沒餵呢。」
「晚點回去再餵。」
「已經一天都沒在家了，她估計都餓壞了。」
「真不去？」
其實陸執與多少是帶點私心的，他自以為最近跟陳識的氛圍還算不錯，如果能借了今晚的酒勁再進一步，那也算是不錯，只是陳識一點粘他的想法都沒有，陸執與次次都主動，又覺著麻煩。
「不去就算了。」他擺了擺手，「方庭宇，你送我過去吧。」
被使喚的方庭宇很是無奈：「少爺，你還不回酒店休息嗎？」
「地址發你了，送我過去。」陸執與舉了舉手機，沒等方庭宇多說，迅速鑽上了副駕駛座。
方總給他當司機，陸執與難得有點事業心，隨口問道：「最近項目進行得怎麼樣了？」
「我還以為你不關心呢。」
「我也不想關係啊，這不得做點樣子給你看嗎？」
「那個叫陳識的小員工，你有點想法？」方庭宇穿著黑西裝坐在駕駛座上，神色冷淡，聊天都像是公式化。
「怎麼了，不行嗎？」
「太明顯了。」方庭宇說。
「我還沒得手了，得手了會更明顯，給你們提前打好預防針。」
車在一個紅綠燈路口穩穩停下，方庭宇扭頭看著他，認真道：「少爺，我建議你不要跟合作對象產生這樣的關係。」
「怕什麼，你還沒看出來嗎？陳識壓根夠不到關鍵項目，他就是個小打雜的。」陸執與緩緩打了個哈欠，「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這人最有分寸了。」
知道陸執與向來最沒有分寸的方庭宇：「……」
陳識對別的不怎麼敏感，對人的情緒還是挺敏感的。
他不是沒有感覺到陸執與對自己的好意，只是他也難以分清，自己的不排斥究竟是來自於對方是尊貴的客人，還是在遵循自己的本心。
白天算得上曖昧親密的氛圍在晚上吃飯的時候消失得差不多了，陳識也明顯感覺到，自己以貓為藉口拒絕陸執與的要求後，他略有些不高興。
給饅頭換了貓砂，添了水和貓糧，陳識匆忙洗了個澡，打了個夜車趕去了酒店。
電梯在熟悉的樓層打開，陳識的步子在地上踩出聲音，他朝走廊盡頭走去，昏暗的燈光下，他瞥見兩個身影。
一高一矮，高的那個是很容易分辨的陸執與，而他靠著牆，面前站著一個仰頭的男孩子，兩個人貼得很近。
陳識偏了了角度才看清他們倆在做什麼。
是在接吻。
男孩個子矮，費勁昂著頭去啄吻陸執與的唇，小巧的舌伸出來，帶著討好一下一下舔弄，而陸執與像個沒什麼欲望的雕塑，懶洋洋地靠在牆上，任由他努力挑逗自己。
下午還在誇他嘴巴漂亮，適合接吻的人，此刻正在跟一個陌生男孩深吻。
陳識猛地抿緊了唇，憋著氣不敢吭聲。
不小心踩空往後一跌的動作撞到了走廊里的滅火器箱，帶來的動靜叫亮了樓道里的燈。
陸執與借著昏暗的光瞥了眼黑暗處的人影，他倏地皺起了眉，一把推開面前的男孩，低聲道：「你先走。」
男孩還意亂情迷著，含滿春水的眸緊緊盯著陸執與。
「先生……」
「錢找那個姓方的結。」
被徹底拒絕，男孩低著頭快速跑開，路過陳識前，他還特地抬頭看了眼這個擾了自己好事的傢伙長什麼樣。
寡淡普通，也不知道哪裡得了陸少喜歡。
樓道里的燈又陷入了黑暗，陳識斟酌再三，小聲開口問道：「那個……陸總，我是不是打擾你了？」
陸執與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消去些酒意帶來的頭暈。
「喝蒙了，扶我進去。」
陳識走過去扶著他的手臂，把人給帶進了房間裡，小心翼翼放到沙發上。
「他是他們叫的，趁我喝醉了跟上來的。」
隨口說完這句話，陸執與抬眸瞥了陳識一眼。
「你怎麼來了？」
陳識也不知道聽沒聽見那句解釋，但這句話倒是回得迅速。
「擔心你醉酒不舒服，帶了點解酒的藥給你。」
遞過去的手被陸執與一把摸住，他把人用力往面前拉了拉。
「別站這麼遠，我都看不清你了。」
「我去給你倒杯水。」
陳識企圖掙脫陸執與的手，沒曾想他力氣這麼大，也這麼固執，不肯鬆開陳識。
見陳識還想掙扎逃離，陸執與眉頭一皺，捂著嘴，咕噥道：「喝多了，想吐，你幫我拍拍。」
陳識照做。
「肚子也難受。」
陳識又給他揉肚子。
「好渴。」
「……你要不先鬆開我，我去倒水。」
「不想。」
「陸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