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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他到底哪兒得了陸總青睞,陸執與去哪兒都要帶上他。
站在原地等了半晌,率先等來了蔣琛舟,他騎著一匹棕色的駿馬,拉著馬繩,搖晃著身體走到陳識面前,身型挺拔。
「陳識,你還不去騎馬嗎?」
「我等陸總呢。」
「你今天好帥氣。」
陳識尷尬地撓了撓腦袋:「總感覺很奇怪。」
「一點都不奇怪。」蔣琛舟側身下了馬,他走到陳識面前,問他,「你會騎馬嗎?」
「不會。」
「那我教你吧,你先上馬。」
蔣琛舟替他拉好了韁繩,扶著馬。
陳識小心翼翼地踩了上去,他用力抬腿翻身而上,誰知馬這個時候忽然抖了抖腦袋,整個身體都在晃動著,嚇得陳識趕緊抓緊了面前的繩子,整個人趴在馬上,動作略有些滑稽。
「這匹馬不適合你,不夠溫順,你去騎我那匹吧。」
陳識瞥了眼更衣室的方向,陸執與還沒出來,他在蔣琛舟的幫助下費勁下了馬,換上一匹溫順的乖馬。
「那我要喊駕嗎?」他如臨大敵的樣子很是可愛,蔣琛舟沒忍住笑,正欲說點什麼,便聽到動靜。
兩人齊刷刷回頭望去,一身馬術服的陸執與正在單手整理帽子,被勾出來的完美身形叫人挪不開眼睛,穿上馬術服的他更像個高貴的英國貴族,他神色冷峻,盯著面前的蔣琛舟。
「蔣總,怎麼哪裡都有你?」
想當初看上蔣琛舟那張臉的時候,陸執與閒暇下來便會找他的地方,而現在看到蔣琛舟這傢伙就忍不住煩躁。
陳識一出現,他必定要湊上來。
陸執與個子很高,站在陳識的馬旁,只需輕輕抬頭便能跟他對視。
「叛變了?」
陳識瞥了蔣琛舟一眼,又瞥了他一眼,不說話。
「要他教你還是我教你?」
陸執與臉色不太好看,陳識感覺自己要是說一句他教,陸執與必然當即就發脾氣。
彎起的眼睛裡含著笑意,陳識灰溜溜地從蔣琛舟的馬上滑了下來,說:「要不你們去騎吧,我讓教練教我一下。」
蔣琛舟沒帶頭盔,他的頭髮被風吹得肆意飛揚,向前走了小半步擋在陳識面前,抬了抬下巴,問他:「陸總,要比一場嗎?」
要換做以前,陸執與會覺得蔣琛舟這副跋扈的樣子十足性感,但他身後護著陳識,這讓陸執與感到非常惱怒。
他輕輕皺了一下眉,神色冷峻:「你以為我會怕你?」
陳識趕忙扯了扯蔣琛舟的衣服,小聲嘀咕道:「蔣琛舟,你幹嘛呢。」
「最好是不怕。」
兩個人各自挑了匹馬,教練幫他們牽到了起點處,並且開始規劃路線和終點。
陳識對騎馬沒有興趣,對比賽也不太感興趣,他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教練走了,把馬拴回馬棚後,找了處陰涼的地方坐下休息。
今天天氣很是不錯,耀眼的太陽將草地照得乾淨透亮,風的溫度剛剛好,很適合在馬場馳騁,遠處傳來一陣歡呼聲,應該是他倆的的比賽進入了白熱化,精彩得很。
而陳識這會困得不行,他鼻翼間是青草的香味,柔和的陽光照在手臂上,靜謐而舒適的環境讓他很快沒了意識。
陸執與贏下比賽後,得意地騎著馬繞場走了一圈,他的頭髮被風吹得沒了形狀,凌亂地搭在額頭,眼底是贏下比賽的興奮和亮晶晶,等到他再次轉回蔣琛舟面前時,發現在一旁看比賽的人根本就沒有陳識。
下了馬把身後夸個不停的一眾人丟下,陸執與快速地在馬場四處搜尋著陳識的身影。
轉了兩圈,終於找到了他。
那人居然在悠哉悠哉地睡大覺,纖細的身體側躺在椅子上,這套衣服真的很適合他,不帶一絲贅肉的身體被包裹在馬甲里,勒出纖細的腰肢,皮帶壓在腰際,再往下是挺翹的臀。他安靜極了,鼻尖挺翹,額頭的發被風掀開,露出漂亮的弧度,乾淨的五官落了些陽光,睫毛在臉頰上投出陰影,平緩的呼吸昭示著他此刻的舒適。
陸執與可不想讓他舒適,自己像個開屏的雄孔雀似的跟蔣琛舟爭奇鬥豔,到底是為了誰啊?
「陳識!」咬著牙湊近,把人從睡夢中弄醒。
陳識那雙黑眸尚且未聚焦,看著很是無辜。
「陸總?」
「叫陸執與。」他用力捏住陳識的鼻尖,憤怒地控訴道,「怎麼不來看我贏下蔣琛舟。」
陳識撐著手臂坐起,他眉頭微皺,像是還沒有回過神,被陸執與質問後,他咽了咽喉嚨,說:「你肯定會贏。」
蔣琛舟那傢伙,最會職場上這些有的沒的東西了。
而陸執與全然沒有理解到這層意思,他明顯被取悅到,臉上的笑意泛濫:「你這麼相信我啊?」
陳識揉了揉眼睛:「你還要玩嗎?我還想再睡會,走的時候喊我吧。」
陸執與不由分說地拎起他的衣領,兀自開口:「不許,跟我一起騎馬去。」
「陸總……」
「叫陸執與。」
「……」
第15章 「陳識,你是不是生氣了?」
雖說陸執與出生便站在金字塔頂端,陳識總是會在某些時刻感覺到自己比陸執與年長几歲這件事情。
比如現在,他故意拉著陳識騎著的馬,從蔣琛舟面前繞了一圈,然後踩著馬蹬,翻到了馬背上,伸手扣住繩子,這姿勢像極了把陳識整個人環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