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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件事上,其中的情感多少還是有不一樣的成分存在。
季明樂切身體會。
所以她有時候說話仗著知道傅敬舟的底線在哪,只要不踩高壓線,什麼都往外說。
傅敬舟的確沒因為她的態度和言語怎麼著她,他重新披了件外套,回應她那句不算禮貌的話,「你想邀請我,也要看看我有沒有時間。」
他抬起腕錶看一眼,「太晚了別出去打擾人。」
季明樂抿著唇,目送他又出去。她跟在後面開門查看他離開的方向,發現傅敬舟應該是要去書房。
走廊那邊有人出現,季明樂不想被人看見,立刻關上門。頓了下,她把門鎖上。
傅敬舟的臥室,比她租住的一室一廳還大,季明樂又踩ᴶˢᴳ回到地毯上,走路的動靜被地毯掩埋掉,她走到落地窗前,盯著外面寂靜廣闊的夜景出神。
第二天季明樂離開的悄無聲息,要不是傅敬舟在枕頭上發現一根長頭髮,昨晚的事情倒像是一場夢境。
季明樂回到出租屋洗漱,吃早飯,又去學校,進教室前碰到明妮。她起先沒注意,是明妮一把拉住她。
「你昨晚怎麼不在家?」
季明樂眼睛微動,「你去找我了?」
明妮去找她是有目的的,這個目的正是為了知道她昨晚是不是去傅敬舟那。
「這不重要,你幹什麼去了?」
「你真有意思,我媽都不會問我每天幹了什麼。」
季明樂伸手撥開她,頭也不回地進教室。
她沒說什麼有效的內容,但明妮看她一臉的疲倦,擺明沒有休息好,讓明妮不由自主去揣測她昨晚在做什麼。
猜忌在明妮心中種下種子,一點點風吹草動都會令她的不安和陰暗面無限瘋長。
……
天氣逐漸轉暖,空氣過於乾燥,季明樂這幾天老是流鼻血,害得她不得不去水果店買點梨回來煮著吃。
下午沒課,她跟唐宋約好晚些出去逛逛,中間的時間,吃完了煮梨,睡了個午覺。
醒來是被外面喧鬧的吵雜聲吵醒,季明樂腦袋還蒙著,隱隱嗅到空氣中有燒東西的味道,等她從床上起來,發現門邊的窗戶,正有縷縷的煙順著窗縫擠進來。
唐宋的電話打來,焦急地問她:「樂樂你在哪啊,你們樓下著火了,你在不在家快點出來!」
季明樂這才從外面的吵鬧聲中分辨出一兩條關鍵訊息。
她給唐宋回了話,跑到門邊,手一碰到門把手就被燒高的熱度燙得立刻縮回手。
不清楚火源的位置,但應該離得不遠,季明樂儘量鎮定下來,去衛生間打濕了毛巾和浴巾。
房間裡的黑煙已經清晰可見,季明樂連忙用濕毛巾捂住口鼻,很怕引發哮喘,借著浴巾的輔助打開房門。
外面走廊上一片狼藉,火勢從左邊燒起來,樓梯也在左邊,季明樂只好繞到對面跑下樓。
樓下聚集了很多人,消防車還沒到,地面滿是水漬。
季明樂滑了一跤,被旁邊的人扶起來,一瘸一拐地擠出人群,找了個空的長椅坐下。
她住的地方是個老式的大院,三面是樓房,住的人多又亂,平日裡走廊上擺著不少東西,燒起來黑煙裊裊,場景駭人。
「樂樂!」唐宋找過來。
季明樂臉上沾著蹭到的灰,因為剛剛摔跤,衣服上也弄上泥水,有些狼狽。
「嚇死我了,還好沒事。」唐宋圍著季明樂看了圈,「我剛來的時候聽見人家說這裡著火,冷汗都嚇出來了。」
「多虧你給我打了電話,不然我還沒這麼快下來。」
季明樂望著滾著煙霧的居民樓,無力地嘆氣。
不知道會燒成什麼樣。
消防車趕到,一同而來的還有唐明。
唐宋解釋說:「我等你下來的時候把情況跟我哥說了,我怕出事了我應付不過來。」
唐明慌慌張張地跑來,第一時間確認季明樂的安全。
「怎麼會著火?」
「剛才聽人說,好像是有人的電瓶車在樓道充電導致的。」
只能慶幸不是在晚上,否則撤離的沒這麼及時。
房子被燒,等到火完全撲滅,到處都是混亂的狼藉,季明樂站在大門口看著自己那間房,外面的牆被燒黑,裡面更是慘不忍睹一片髒亂。
因為離火源算近的,季明樂房間裡的東西幾乎都不能用了,她和唐家兄妹二人收拾了僅剩的行李,本就不多,這下一個行李箱都塞不滿了。
離開之前,季明樂注意到唐明看過好幾次時間。
「唐明,你是不是還有事?你去忙吧,我這已經沒事了。」
唐明裝起手機,表示不用,「沒什麼,你這齣這麼大事,我得先幫你。」
最後在附近的酒店開了間房,在找到新房子之前,只能如此。
季明樂留在酒店換衣服,順便收拾東西,唐家兄妹說是去買晚飯回來,到了樓下,兄妹兩人分開,唐宋在附近買吃的,好儘快回來陪季明樂,唐明則去唐宋的住處拿點必需品暫時給季明樂用。
路上唐明收到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他沒接,又想到傅寶真給他發了很多信息,電話也打了好幾個。
今天是傅寶真的生日。
唐明答應過要去。
可面對季明樂這邊發生的火災意外,唐明下午聽到唐宋說的時候,便毫不猶豫地選擇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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