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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句話,文龍使勁一皺眉,咬了咬牙,手輕輕撫摸了幾下又睡去了的小狗。
巧雅剛出生的時候不哭也不鬧,除了雲鳳給她餵奶,其它時候只是呆呆地睜著眼睛,也不怎麼睡覺。按理說誰家都希望有一個不哭不鬧的孩子,可是,剛出生的嬰兒哪有不哭不鬧的。
我們那時都覺得孩子是有些什麼毛病,但是,誰也不希望一個嬰兒有什麼毛病,便誰也沒有說什麼。
「該不會有什麼毛病吧?」三天之後,丈母看著巧雅有些憋不住了。
「別瞎說,不哭不鬧還不好,能有啥毛病。」丈人輕聲喝斥了丈母一聲,但是,明顯感覺底氣並不足。
「親家母說得也不一定不對啊!」這時爹在旁邊擔心地看著巧雅幽幽地說道。
安靜了一會兒,全家人都盯著孩子看,而孩子若無其事地睜著大眼睛,誰也不看。
「文龍啊,那就找個大夫看看吧。」丈人嘆了口氣說道。
我先去找的是濟世堂的於大夫,已經從醫三十幾載,看小孩的病症在冀州很出名。可是,當他來到我家,看到巧雅之後,又是摸,又是拍,又是看,大約半刻的時間。看完之後,他緊皺眉頭,晃了晃腦袋。看著於大夫的樣子,我心裡咯噔一下,心說這孩子定是得了什麼很不好的病了。
「看不了,看不了,我看不了啊。」我心裡正擔驚害怕,於大夫突然嘆了口氣說道。
「那怎麼辦啊?」雲鳳愁著臉盯著於大夫焦急地問道。
聽了雲鳳的話,於大夫長出了一口氣,說道:「估計得請掌柜孫先生了。」
濟世堂的掌柜孫先生是冀州城內數一數二的名醫,很多疑難雜症,到了他的手裡都可以藥到病除。但是,請他出診,若非冀州城內的名門官富,那定是要很多銀禮的。
「孫先生能看嗎?」聽了於大夫的話,我有些激動地問道。
「不知,不知,請來看看吧。」說著,於大夫皺著眉又看了一眼巧雅,然後便離開了。
此時,但凡有一線機會,我和雲鳳便不可放過。好在丈人有些關係,可以與孫先生聯繫上,我和雲鳳又多備了銀禮,托人給孫先生送了過去。
銀禮送出後的第三天,早飯剛過,濟世堂的一個夥計來給我們送信兒,說明日辰時孫先生可接診。
一聽到孫先生可以接診,我們全家都異常高興,就好像巧雅真的有救了一般。
不過,雖然孫先生可以接診了,但他不會來到家裡,他只會在濟世堂接診。所以,轉過天來,我和丈人、丈母便抱著巧雅來到了濟世堂。本來雲鳳也想跟著的,不過,她剛生完孩子,身體還虛弱,另外,雲鳳易上火,我也擔心會有什麼不好的消息,怕她上火著急,傷到他的身子。所以,我便把她留在了家裡。
孫先生的話並不多,也如同於大夫那日一樣,摸拍了巧雅半刻上下,也是表情凝重。
「孫先生,你看出什麼了嗎?若有惡疾還請孫先生出手相救!」丈人看著孫先生的表情,便一臉擔憂地問道。
聽了丈人的問話,孫先生急忙施禮,回道:「孫某行醫幾十載,此女之疾少見卻也見過。此或輕症,亦或重疾。且均無藥可醫。」
一聽到孫先生說到無藥可醫四個字,我臉上的汗馬上就流下來了,急忙問道:「這世間還有無藥可醫的疾病!」
聽了我的話,孫先生看了看我說道:「此疾月科之後可見分曉,若此時之狀為此女天性,則月科之後,哭鬧復如常人,亦無疾無痛。若——」說著孫先生頓了一下,接著說道,「若月科之後仍為此狀,即為腦中之疾,一生將只知吃喝拉撒之事,它事不行。不過,並無生死之憂,。」
聽了孫先生的話,我更是一驚,急忙說道:「只知吃喝拉撒,那不就是傻子嗎!」
「凡事需看向好處,此時不可斷定,一切都需月科之後再看。」聽了我的話,孫先生輕輕一皺眉說道。
接著丈人還要說話。可是,卻被孫先生一擺手攔住了,說道:「陸掌柜,莫要多言,一切都等月科之後再看吧。」
說完之後,孫先生似乎無意久留我們,便吩囑夥計送客了。
孫先生的診斷,讓我看到了希望,更讓我感到絕望。但,回到家之後,孫先生的話可不敢如實與雲鳳講,便只講與她說孫先生讓放寬心,此乃巧雅的天性,出了月科便會好了。
可是,嘴上可以說沒事,臉上卻難掩愁容,尤其丈母。雲鳳看著丈母愁容難掩的樣子,便一直追問,最後,丈母心疼女兒道出了實情。
一聽到無藥可醫,雲鳳竟一時無法接受,「嗝」地一下竟背過去氣了。一時間眾人一陣慌亂,經過灌水、掐人中,雲鳳算是甦醒過來,但是,剛醒過來,便失聲痛哭起來。
人總是這樣的,明知道好壞是五五分,但卻總認為壞事是一定會到來的。因此,雲鳳一時承受不住,一股急火頂了上來,喉嚨生痰,說話吃飯都很艱難,直至巧雅出了月科之後才有好轉。然而,雲鳳卻也留下了咽痛的遺疾,但遇冷熱或著急火氣,喉嚨便疼痛不止。
又幾日,我得女的消息被喬之雍知道了,便派管家來家裡探望。管家見到巧雅的樣子也甚是奇怪,我便如實道出了孫先生之言。
在世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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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雲鳳的眼中竟有了些許淚光在晃動,楚楚可憐的樣子讓我好生心疼,便又將她摟緊,俯下頭,把臉貼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說道:「放心,都會好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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