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4頁
人的腰身怎麼會長這麼細,慕容星「咕咚」一聲咽下了口水,聲音大的嚇人。手下那幫子草原殺才也如他一般,尤其是那美女最後謝幕的時候,衝著自己盈盈一笑。那眼神兒簡直將人的魂都勾得飛出了體外,若不是呂旺死命的拉著。慕容星恨不得現在就下去拉了那女人洞房,草原上就是這樣。只要你看上哪家女人,直接扛回家就是了。
若是對方的親眷阻攔,那就要看看誰的拳頭硬。草原上生養一個男娃子不易,只要沒有深仇大恨很少有人動刀子。如果動了刀子,那就是不死不休的結局。發生這樣的事情只有一種情況,那就是兩個男人都喜歡上一個女子。這種決鬥一般都血腥殘忍,而且乾淨利索。
「呂管事你不是說只要誰扔的絹花多,誰今天晚上就可以和這女人睡。本王子扔了那麼多鮮花,那女人啥時候送來。」秋菊下台去了,慕容星等了好久,也沒有見到人送過來。華夏人想要毀約?他感覺被忽悠了,揪著呂旺的脖領子問道。
「輕點兒,輕點兒!王子殿下,這比賽要進行三輪。首先是才藝展示,然後是姿容展示。最後還有詩詞問答,只有才藝姿容和詩詞三樣下來。誰的絹花多,誰才是花魁。
而誰在這個過程中,打賞花魁最多的。就是這位花魁今晚的恩客,小的聽說,這些花魁可都是二八處子。個頂個的新鮮貨,到時候王子殿下就會知道個中的妙處。嘿嘿嘿嘿……!」呂旺說道此處,給了慕容星一個男人都懂得的淫笑。
僅憑這淫笑,慕容星沒待舌人通譯完便鬆開了爪子。待舌人通譯完,更是端起酒杯,敬了呂旺好大一碗。
草原上可喝不到這種甘甜的美酒,草原人嗜好辛辣的口味兒。於是勾兌的時候,雲家特地將劣質的酒漿勾兌成烈酒賣給草原人。換取他們的馬匹,牛羊甚至是女人。咸陽人與草原人的口味兒明顯不同,他們更喜歡綿軟一些的。雲家一向重視客戶需求,針對不同的客戶群,開發出了不同的產品。
所以,雖然慕容星貴為草原上的王子。但也沒有喝過售往咸陽的美酒,不過這東西也就嘗個鮮。論起味道,他還是喜歡烈火一樣的酒。就好像台上這華夏族的美女,若是到了草原上嬌嫩的皮膚是經不住草原上的寒風的。慕容星敢打賭,她到了草原活不過一個冬天。
咸陽就是一座巨大的花房,溫室中各種鮮花都可以成長。可草原,卻是優勝劣汰的原始戰場。那裡充滿了爭奪與殺戮,不適合的人都會被無情淘汰掉。
接下來出場的花魁也很漂亮,她表演的是擊築。能夠在咸陽的大青樓中脫穎而出的人物,手藝自然不會差到哪裡去。擊築的聲音有若天籟之音,聽得觀眾們如痴如醉。
一個黑衣漢子推門走了進來,對著鄭彬耳語了幾句。然後悄然推出,整個過程都悄無聲息就好像他沒有來過一般。
一曲終了,人們還在鼓掌歡呼的時候。鄭彬伏在雲玥的耳邊低聲說道:「查清楚了,這裡是呂不韋家的買賣。不過不是明股是暗股,咸陽城裡知道此事的並不多。尋常人只知道,簪花樓背景很深而已。」
呂不韋家的生意,雲玥似有所悟。他聞到了些許陰謀的味道,果然明面的報復沒有,暗處的報復卻來了。幸虧自己今天不放心跟了過來,不然小丫頭們很可能吃虧。別的不說,在錢財上呂不韋這個老狐狸酒水讓這些小丫頭片子損手爛腳。
「回去讓老薑查查,聽小丫說她是聽兩個僕役談話,才知道今天有這麼個花魁大賽的!」雲玥閉著眼睛,想了一會兒說道。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呂不韋的人竟然都混到家裡來了。看起來,這事得讓老薑好好查查。不然,今後說不定還會出什麼事情。
「喏!」鄭彬應諾之後,退了出去布置去了。
呂不韋布了這麼一個局,到底是為了什麼呢?不可能只是讓小丫頭們損失些錢財了事,呂不韋愛錢卻不缺錢。先不說他奇貨可居售賣莊襄王之前,就已經是大財主。就說他來咸陽之後,大秦朝廷頒賞給他許多的封地財帛。而且他還在咸陽,開辦了許多或明或暗的產業。這有消金窟之稱的簪花樓,就是其中之一。每個月的進項那是車載斗量,雖然趕不上雲家,但也不會相差太多。看起來,這位相邦大人搞政治之餘。也沒有忘記自己的老本行,也沒少搞經濟。
看了一眼少司命,雲玥的心定了很多。不管對方有什麼埋伏,今天自己在這裡都不會出事。侍衛們搞不定,不是還有少司命這個高手在麼?回家之後得跟章佳那娘們兒把諭吉要過來,總覺得身邊有那麼一個老內侍,會安全許多。
雲玥閉著眼睛養神,等著事情的發生。
包房裡又喧鬧起來,小姑娘們爭搶著扔籃子裡的絹花。或許這花魁擊築沒有剛剛的秋菊吹簫吹得好,小丫頭們只是一朵朵的往台上扔。並沒有發生,整筐整筐往下砸的彪悍橋段。
沒有比過剛剛的秋菊,那花魁似乎有些失落。台子上的絹花雖然不少,但也遠遠比不上秋菊的那一場。花娘再次扭動著肥臀走到台前,機智幽默的問了那花魁一些沾葷帶素的問題。惹得台下的色狼們一陣鼓譟,鮮花再次下雨似的往台上飆。失落的花魁立刻精神抖擻,回答的也是機智狡黠。明明什麼都沒說,可什麼又都說了。一語雙關這個詞,已經被她挖掘得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