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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玥閒庭信步的裝完了硬漢,一名燕軍士卒將帥帳的門帘一挑。雲玥挺胸抬頭便走了進去!
雖然兩旁點著兩排火盆,但帳內也比帳外昏暗許多,讓人猛一進來,什麼都看不見。雲玥感覺腳上好像忽然踢到了什麼,想收腳已然來不及。硬生生的踢到了一處土台子上,身子瞬間失去平衡。
「噗通!」「哎呦!」雲玥結結實實的摔了一個馬趴,該死的剛剛擦乾淨的臉白擦了。
終於適應了眼前的光線,還好帳內只有四個人。那個白髮蒼蒼的估計是寧辛,旁邊跪坐著的便是見過的鞠武。身後的鐵塔瞪大眼睛看著雲玥,那表情好像看到了火星人。
「還不拉我起來,若是你敢把老子的事情說出去。老子便把你另外一條胳膊也剁了。」雲玥發出最為殘酷的威脅,若是這麼丟人的事情傳出去自己就不要活了。
不過爬起來的雲玥很快便鎮定下來,鞠武與寧辛現在關心小命,自然懶得理會雲玥。至於鐵塔,他娘的這就是一個抑鬱症患者。也有可能有輕度自閉症,指望這樣的人傳閒話,似乎不太現實。
果然,這位輕度自閉症患者只是「嗯」了一聲便不言語。
春季里雨天多了起來,或許是害怕帳篷是進水。於是,在搭帳篷之前。都在裡面築一座簡易的土台子,自然這是在地勢算得上低洼之處才幹的事。雲玥一時沒留神,便遭了暗算。
「信使不必行此大禮,起來吧!」這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的,也只有鞠武了。桌子上擺放著從雲玥懷中搜走的王子生辰玉璧,還有那封王子丹的信。不用想都知道,寧辛看過了信才打算將雲玥帶過來拷問。
雲玥多了一個心眼,當初讓太子丹寫書信之時便說是太子丹自願入趙營談判。不干寧辛等人的事情,這年月寫信也沒有年月日落款。鬼知道太子丹這封信是啥時候寫的,寧辛拿著這封太子丹寫給燕王的書信,百分百可以推脫叫罪責。
你妹啊!老子是被你這台階坑了,不是給你大禮參拜。雲玥吩咐的抖落身上的灰土,軍帳里一時間烏煙瘴氣。
見雲玥如此無禮,二人都是沉默不語。軍陣沙場上下來的人物,什麼沒見過。現在他們憂心的是王子丹的問題,若是那個半大孩子出事。會死很多人的,他們的富貴也算就此到頭。
雲玥一盤腿便坐在了地席上,跪坐對他來說就是一種酷刑折磨。
「現在我們來談談王子丹的事情!」雲玥大刺刺的說道。
第九十四章 奢華的帳篷
「哦,你的意思是說你指揮我燕軍作戰。伏擊趙軍,還要殲滅趙軍一支偏師?」
無論做好了怎樣的準備,寧辛與鞠武聽了雲玥的話都是勃然變色。除去車禍失憶意外中風等不可抗力因素,這二位將軍相信雲玥所說的機率為零。
不過雲玥緊接著說的這句話成功使他們轉變了態度。「我跟丘福有仇,我只有藉助你們的手才能幹掉他。」
對於戰國來說,雲玥是個標準的外來戶。國家的概念基本為零,趙國也好燕國也罷。他覺得沒有任何不同,幫著趙國打燕國或者幫著燕國打趙國。如此反轉的劇情,在雲玥看來絲毫不顛覆。
坑我兄弟就不行!丘福那老王八蛋不是第一次坑雲玥,這一次連雲玥手下都開始坑。一向不喜歡爭鬥的雲玥也怒了,泥人還有三分尿性。你當老子是軟體動物?
原來是有私仇這就好理解了,政治是們妥協的藝術。混官場的選手基本上都保持這一原則,平時你好我好大家過年。偶爾有意識形態分歧,不要緊,只要日子還能湊合著過,犯不著掐架死磕。
有一種情況比較例外,那就是有私仇。私仇的種類繁多,從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到上廁所沒打招呼不一而足。但有仇必報是絕大多數官員的固有性格,敢欺負老子擼胳膊就上,二話不說抽你丫的沒商量。
軍隊的官也是官,朝廷里玩政治。軍隊裡玩軍事政治,基本上換湯不換藥,朝廷里怎麼玩,軍隊裡也基本怎麼玩。
在問清楚雲玥與丘福的仇恨之後,寧辛與鞠武對雲玥表示最深切的慰問。並且表叔兄弟你挨了欺負,兩位新朋友感同身受。希望雙方加強傳統的革命友誼,出其不意干他一梭子。用丘福的人頭,慰藉雲玥那副受到極大傷害的小心肝。
經過燕國老中兩代狐狸的摸底,基本認定雲玥這個人不是在胡說八道。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由鞠武進行監控。具體表現為同吃同睡同勞動,只要你出的不是餿主意,大家還是和諧社會。本著幹掉丘福這一共同原則,互惠互利和諧共贏共創美好的未來生活。
吃吃喝喝談事情,一向是我們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有朋自遠方來,不招待點酒菜怎麼好。
雖然打了敗仗,但寧辛軍中的伙食不錯。沒多長時間,一隻烤得油黃的全羊被端了上來。
「雲先生既然說有辦法對付丘福,不知雲先生有何高見。還請賜教!」稀的篦出去了,那就撈乾的說。寧辛放下酒盞,懷著殷切的眼神望向雲玥。
「其實方法很簡單,現在廉頗率領趙國精騎急急追趕燕軍。而燕軍且退且戰,已然阻住了敗退的勢頭。現在趙軍分為左中右三路進軍,我覺得上將軍可以派人據險阻住另外兩路。同時放丘福進來,集中優勢兵力幹掉他。」
「哦,如何據險又如何幹掉丘福。」鞠武玩味的把玩著酒盞。心道:趙國怕是又出了一個紙上談兵的傢伙。就知道胡吹亂侃,關鍵時候蛋用都不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