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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子雖然傲慢,但性格耿直。算是一個可以交朋友的人,雲玥認定這位關中漢子與後世的關中漢子有相同之處。那便是淳樸憨厚,甚至略微有些傻的性格。也或許就是這樣的性格,才讓王翦大智若愚擺脫了名將都沒有好下場的魔咒。
「王將軍這禮太重,雲某擔不起。請起!」雲玥上前攙扶,卻攙扶不動。這位肌肉男倔強的性子讓雲玥摔跤似的搬,王翦的身子卻紋絲不動。
雲玥放棄了,太他娘的累了。這簡直就是在玩摔跤,還不是一個量級的。真他娘是鍛鍊身體的不二法門。
「王翦奉王上令,一定要救出王子與王后。若是有負王上所託,王翦無顏再見三秦父老。我王翦以老秦人的榮譽發誓,只要先生救得王子與王后得脫險境。王翦必然竭盡所能讓先生滿意。」
原來是來搭救秦始皇的,那麼說異人的老爹掛了?現在這位落魄的質子當了秦國的老大,有點意思。雲玥感覺自己從這一團亂麻的紛亂中抽出了一絲頭緒。
第六章 孕事
「雲校尉,大丈夫一諾千金!我知道你並不在乎千金,可丹王子的事情若是沒有個交代。鞠武的一家老小可就沒了性命,我們燕人最重視家人。若是家都沒有了,嘿嘿……!」鞠武的言語裡充滿了威脅,偏偏這貨的話還是笑著說的。什麼叫外表很天真,內心很暴力看這個傢伙的做派就知道。
鞠武也是真急了,一轉眼三天之後雲玥就去齊國出差。燕國在趙國宮廷之中也是有眼線的,雲玥要出差這事沒等雲玥到家消息便傳到了鞠武的耳朵里。
聽到消息鞠武就怒了,雲玥走了那王子丹的事情找誰。雖然雲玥這兩天帶出了王子丹不少信箋,但這是不足矣讓失去兒子的燕王喜平靜下來。他要的是活生生的王子丹出現在面前,而不是那些沒用的信箋。
「鞠武將軍請息怒,我正要去找你。請你準備快馬,一旦救了王子丹出來。雲玥只負責將他帶到梨莊,剩餘的事情可就要你來做。別這邊我救下王子丹出來,你卻沒能將他安全送回燕國。那你的家人,死了也怨不得雲玥。」
「雲先生,您說得當真。」鞠武一聽雲玥說能救出太子丹,立刻眼睛一亮。等了幾天終於等到准信,這怎能讓他不興奮。
「自然當真,雲玥已然想出既救出丹王子又不連累雲玥的辦法出來。」
「計將安出?」鞠武湊近了雲玥,燭火映在眸子裡好像跳動的兩團火焰。
「他……!」雲玥一指侍立在門口的荊大,「這一計叫做李代挑僵,嘿嘿你看他的年紀身形,是不是和王子丹頗有幾分相似!」
鞠武隨著雲玥的指引看向荊大,看著看著眼神霍然一亮。「妙計,妙計!呵呵呵!雲先生妙計啊!此子稍加裝扮,的確與我家王子頗有幾分相似。」
「我會安排,將王子丹與秦國的王妃和王子關在一座單獨的院落里。理由嘛!就是怕防止,他們受到傷害。到時候我將這小子神不知鬼不覺的帶進去,然後將丹王子換出來。之後的事情嘛……我只負責人到梨莊。」
「只要雲先生能將我家王子安全帶到這裡,燕國上下銘記先生大恩!」鞠武一激動差一點兒跪下。不過多年的周禮教育讓他生生忍住,與王翦不同除秦國外其餘五國的貴族都習周禮。這也是五國貴族看不起秦國的原因,認為他們是化外之民。兼之秦國的祖先是給周王室牧馬的奴隸,五國貴族更加看不起秦人。
搞定了鞠武,雲玥感覺輕鬆了一大塊。計劃正在穩步實施,按照荊大的身手不可能逃不出那座防守鬆懈的質子府。那時候自己正奉命出差,廉頗與古戰宏再想陷害自己,恐怕也是無可奈何。
老薑幽靈一般溜了進來,見左右無人便對雲玥道:「那小子招了,是邯鄲酒坊外櫃包打聽讓他做的。查了邯鄲酒坊,是一個叫做趙孤的人經營。主要賣些渾酒一類的東西,自從咱家出了蒸酒之後。他家的生意便一落千丈,只能降低價格向底層百姓供應渾酒。
還有,我們打聽到那照顧居然是烏孫寰的表兄。烏孫恆的填房是這個趙孤的親姑姑,您說此事是否會與烏孫恆有關係?以趙孤的地位,根本接觸不到古戰宏。您看……」
「你的意思是說,這次害我烏家也有份?」雲玥此時最不想聽到烏家,畢竟自己跟烏蘭有夫妻之實。自己對付烏家人,烏蘭一定會傷心。
「屬下猜測,其中定然有烏家的人參與……!」
「算了,今次就放過烏家的人。那趙孤不是開酒坊麼?今天晚上派人去燒了他的酒坊,哦不等等!」雲玥伸手攔住了轉身欲走的老薑,這年月酒坊沒有什麼技術含量。而且都是破茅草屋子。即便是燒了,恐怕對趙孤也沒什麼打擊。
「查查,趙孤喜好什麼。有沒有外室,最重要的弄清楚他的財貨存放在哪裡。」要麼不做要麼做絕,今次不幹掉趙孤的根基。日後必然還會和自己搗亂,可不能助長這種脾氣。在第一次的時候,就要對侵犯你的對手進行打擊。
「諾!」老薑躬身施禮,一轉身便消失在黑暗之中。這老小子最近和邯鄲監管的傢伙走得很近,估計是尋那些地頭蛇幫忙打探消息去了。
天邊還有些亮,似乎是在追憶天邊的那抹餘暉。雲玥剛剛回房準備洗個澡換件衣服,與安平君共進晚餐。可剛剛進房,便有一陣香風撲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