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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硯訝異。
卻很喜歡這句話。
瞧了莊冬卿半晌,岑硯小聲道:「好想親你。」
「……」
莊冬卿:「你,你親。」
「萬一柳七進來了怎麼辦?」
莊冬卿耳尖動了動,低低狡辯道,「也不一定會……唔。」
後半句話消失在了突來的熱吻之中。
*
調整過心態,後面莊冬卿還是跟著去鹽場,對岑硯與往日無二。
但岑硯好似愛上了當眾與他的親近,雖然沒有當天那麼過火,但確實到了明眼人都能瞧出來他們關係不錯的程度。
這種變化讓李卓深感嘲諷,覺得受到了故意的戲弄。
李央則覺得哪裡不對,硬要他說,又說不出來個一二三。
很快,杭州內的鹽場,便被他們逛了個遍。
帳務是有問題,查出了不小的缺來。
同時過程有些過於順利了。
而且隨著查帳的進行,李卓目光不再聚焦於莊冬卿岑硯兩人,也變得投入起來,甚至還自帶了帳房過來幫忙,積極得和之前判若兩人。
查訪鹽場的間隙,知州還是辦了一次宴請,這次就低調多了,也不敢再耍什麼花招,就是吃個飯,老老實實簡簡單單完事。
倒是宴請後發生的一件小事,引起了莊冬卿的注意。
李央走在大街上,遇到了賣身葬父的孤女。
看人實在是可憐,掏了腰包,將人帶回府當了個婢女。
莊冬卿去瞧了那婢女一眼,又問過名字,回了府,再度拿起了自己寫寫畫畫的冊子,拿起炭筆寫些只有自己看得懂的東西。
「怎麼又拿出來了?」
岑硯洗漱完回主屋,便看見挑燈夜書的莊冬卿,不解道。
莊冬卿:「今天李央收了個婢女。」
岑硯揚眉,「對,我聽六福說你還過去瞧了瞧,怎麼,好奇?沒見過?」
都不是。
是書里的劇情又出現了一塊。
地點有偏差,人物和情景卻差不多。
莊冬卿忽然問岑硯道:「陛下是不是要吃新的丹藥了?」
岑硯輕鬆的神情一凝,意識到什麼,看著莊冬卿道:「怎麼這樣問?」
「想問一下,有這個消息嗎?」
「沒有,但是有另一個消息。」岑硯坐了下來道,「聖上召見那個方士後,在宮內辟出來了一個宮殿,獨獨供給他,探子說見著宮人往裡送了不少藥材,還有珍寶,瞧著像是要在宮內煉丹。」
莊冬卿回憶了下,嘆了口氣,「那就是這個了。」
「這個什麼?」
這種時候,也沒什麼好保留的了,莊冬卿實話實說:「這一批煉好了,就是新的丹藥。」
「你確定?」
莊冬卿沉默片刻,點了點頭。
岑硯也不問他是怎麼知曉的,有些時候,莊冬卿覺得岑硯可能已經發現了自己的古怪,但是,又格外巧妙地次次都避開了這個問題。
當然,不提最好,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果然,岑硯不是問他怎麼確定的,而是問:「有什麼不妥嗎,新丹藥?」
「你,覺得什麼時候能煉製好呢?」
直接吃死了算不妥嗎?
但是現在連個太子都沒有,莊冬卿也不好說得那麼絕對,想了想,只道:「到時候你應該會知道,開爐的時間,欽天監應當會算。」
岑硯放鬆了少許。
莊冬卿:「至於會如何,我現在也說不好,且看吧。」
岑硯點了點頭。
驀的意識到什麼,岑硯:「你這張紙是在,算什麼卦嗎?」
「啊?」
岑硯:「你好像能知道一些以後發生的事,是,算出來的?」
「。」
莊冬卿搖了頭,看著紙張上的阿拉伯數字,在這個時代還沒有的東西,想了想,也不瞞著岑硯道:「我是會知道一些,但不準確,我……我只是在匯總。」
匯總重要的劇情,看看哪些已經發生了,哪些還沒有苗頭。
在江南這兩年,雖然避開了上京的紛爭,但是上京的消息他還是清楚的,斷斷續續的,大劇情橋段都還在,而且快了很多,像是拉了進度條一樣。
眼下盛武帝都已經開始服用丹藥了,莊冬卿總覺得,原著的劇情怕是要收尾了。
如果是這樣,那麼……
很多跳不過的劇情,可能會在短期內集中地發生,或許梳理一遍,能幫上些忙。
莊冬卿便是抱著這個目的在做梳理。
但就目前梳理的結果,只能看到劇情是混亂而無序的。
岑硯:「陛下的時間是不是不多了?」
莊冬卿沒想到他會問得這般直白,眼睛都瞪大了,岑硯失笑:「也不必如此驚慌,其實從陛下服用丹藥起,我就起了這個猜想了。」
哦,那確實很合理。
莊冬卿:「應該。服用丹藥就會,讓人很不好。」
裡面全是重金屬,顆顆催人命。
岑硯:「最後是李央?」
莊冬卿也在愁這個,苦著張臉道:「我不知道。」
岑硯點了點頭,也不逼他,轉而問:「安安回去了嗎?」
莊冬卿搖了搖頭,指了指床上,岑硯湊近,便看見兒子熟睡在他們的床上,呼呼的。
看見小崽子那刻,什麼陰謀詭計都從腦海里消失了,岑硯摸了摸岑安安的手腳,都是暖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