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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都是這戶人備著結婚的時候用的,其實也不願意借用,護衛裝模作樣和他們掰扯了好久,「不情不願」加了錢,以差不多能再買一套這些東西的價格,獲得了使用權。
莊冬卿覺得他們借住的,肯定不是男主李央流落的那一家。
不過跟著男主的金手指到了這兒,能穩定下來,就不錯了,要什麼自行車呢!
莊冬卿不去想那些。
王府也不缺錢,護衛摳搜計較,也是怕被莊戶人家盯上謀財,索性裝得沒有那麼富裕,道理莊冬卿都懂的。
端著熱水進了屋,把乾淨的帕子浸濕,莊冬卿蹲岑硯身邊,見人沒醒,先給人把手擦了一遍。
再抬頭,岑硯就睜開了眼睛。
莊冬卿感覺有些為難,強忍著:「醒了,擦身換衣服吧。」
岑硯定定看著他,莊冬卿覺得自己耳朵都被看熱了,岑硯問道:「你來?」
嘭,臉皮爆炸。
莊冬卿故作鎮定,點頭,「嗯,我來。」
掰著手指道:「河水很髒,河裡全是看不見的髒東西,」比如細菌和病毒還有寄生蟲卵,「粘在身上不好,哦對,你頭髮拆了也得用水過一遍,然後再換乾淨衣服,會好得快一些,不然……」
岑硯接了過去:「不然會發熱是吧。」
這個梗過不去了,莊冬卿瞪著他:「……對!」
岑硯:「你臉紅了。」
嘭,臉皮再度灰飛煙滅。
莊冬卿:「……哦。」
岑硯笑了起來,聲音仍舊沒什麼力氣,「騙你的,其實只紅了耳朵。」
莊冬卿:「……」這活他不幹了,愛誰來誰來!
岑硯:「那麻煩你了。」
誒?
誒誒誒?!
莊冬卿愣了下,眼神飄忽,「你不拒絕下嗎?」
「你在門口不是說我要是沒力氣掙扎,要按著我強來嗎?」
啊這。
岑硯閉目,「確實沒力氣,就不勞累你等會兒再喊人按住我了,來吧。」
不是,聽力這麼好的嗎?
過分了嗚!
莊冬卿這下真的感覺到自己臉熱了。
拒絕的話又咽了下去,莊冬卿:「我先給你拆頭髮,頭髮洗了,一邊晾一邊擦身,可以嗎?」
頓了頓,莊冬卿:「洗頭能叫六福嗎,他絞頭髮比我熟練。」
岑硯可能真的覺得自己會被強迫,嗯了一聲,十分配合。
「……」救命,他真的不是那個意思。
莊冬卿努力忽略那些七七八八,喊六福進來,兩個人配合著,給岑硯洗頭。
高馬尾還是很容易拆開,拆散了頭髮泡水,六福力氣大,莊冬卿怕他扯到這位爺被遷怒,洗頭是自己來的,還是那句話,他護理的工作幹得很熟,但是他真的是不想施展這個技能哇。
洗完,六福給岑硯絞頭髮,等絞得半干,用巾子裹好,把一切再交給莊冬卿。
燭火搖曳,莊冬卿吞咽了幾下,壯著膽子問:「你……手能動嗎?」
岑硯:「好的肩膀這邊的手,還行。」
估量了下岑硯的臂長,莊冬卿打商量道:「就,那,那個部位你就自己動動手,別的地方,你想擦、能擦到的自己來,不能的我給你擦,你覺得呢?「
岑硯睜開了眼睛,凝視莊冬卿,瞳色淺淡,如兩顆琥珀。
莊冬卿不斷提醒自己淡定,然並卵,左手依舊控制不住去摳右手。
答應答應答應。
多的不要說多的不要說多的不要說,求求了。
也不知是不是聽到了他的祈禱,岑硯最終淡淡嗯了一聲,算是應下。
莊冬卿拿了他們的毯子放一邊,硬著頭皮先給岑硯脫衣服。
一直都是閉眼的岑硯這期間又睜開了眼。
莊冬卿覺得那視線跟針扎一樣,刺得他難受,解了外衣,要脫到內裳了,莊冬卿被瞧得實在是受不了,小聲:「我不會占你便宜的,你別這麼盯著,跟……」
跟防什麼色`狼一樣。
「我又不是壞人。」嘟嘟囔囔,極小聲。
「不自在?」
難得從岑硯口中聽到了一句正常問話。
莊冬卿點頭如搗蒜。
岑硯:「那你用髮帶綁著我眼睛吧。」
「啊?」
岑硯只凝著莊冬卿,不知道是沒力氣還是別的,這眼神可以稱得上溫和。
莊冬卿:「可、可以嗎?」
岑硯:「如果你覺得自在點。」
莊冬卿真的用髮帶把岑硯眼睛遮了起來,一蒙住,果然,人都鬆了口氣。
蒙住後又為難了,「我想先擦你背後,然後你好躺床上去擦前面,嗯,這個……」
在稻草堆上不好操作啊。
好在岑硯聽音知意,他為難,岑硯出了個主意:「那站著擦?」
「你能站起來嗎?」
「靠著牆可以站會兒,但你得快點。」
「好。」
眼睛一遮上,莊冬卿立刻將岑硯當自己在解剖課上看過的身體,無關性別,只是素材,脫衣服,脫褲子,嗯,比例不錯,啊呸,不要關注這些有的沒的,干正事正事,他是專業的!
「我扶你,你試試能不能站起身。」
「好。」
扶著,站起,但岑硯小腿被蛇咬過,晃了晃,莊冬卿一個沒扶穩,對方就緊緊貼靠到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