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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給莊冬卿改口,郝三外出尋了半天,從農戶樹上現摘了一籃子荔枝帶回來。
岑硯嘗了顆,很甜。
剛好給莊冬卿解解饞。
聞言岑硯手都不帶抖的,繼續剝荔枝,只回道:「許是急了吧。」
「張嘴。」
莊冬卿:「啊——」
一個去了核的荔枝入口,一咬下去全是汁水,清香鮮甜。
好吃得莊冬卿眼睛都眯了起來。
岑硯:「八皇子都逼到這個地步了,如果他對……有意,怎麼也該出些招了。」
「要是還沒有動靜,那怕是不想要那把椅子了。」
嚼吧嚼吧嚼吧。
莊冬卿順便思忖了下,點頭,「也對。」
「所以他是自己服的毒?」
岑硯:「或許吧,我又沒見著。」
毒是他這邊給的,但服用的時候,確實沒當著他的面。
「甜嗎?還吃嗎?」
莊冬卿登時道:「甜!再來兩個!啊——!」
岑硯笑了起來,「只是換個口味,趙爺說你不能多吃。」
莊冬卿哀求:「多一個嘛,就一個。」
岑硯:「安安求人就是跟你學的吧?」
莊冬卿面露可憐,「阿硯你最好了。」
岑硯笑容擴大,低頭,「就多一個!」
「阿硯你最好了!!」
盯著岑硯手上水靈靈的荔枝,莊冬卿全神貫注,哪裡還想得起別的事來。
第99章 各方
岑硯就是不見自己, 無奈之下,李卓只得先去見了李央。
「知州不在府里,在定西王府。」
「總督也被拘在定西王府, 說是勾結山匪。」
「知州府里可有什麼異樣?」
路上, 摺扇拍到手心, 李卓又捋了一遍當前形勢,問自己幕僚。
幕僚:「沒什麼異樣,知州之前說是路上為山匪所傷,在定西王府里養病。」
李卓不信這話。
而且……若是要養私兵, 總督知情的同時, 哪裡能瞞過知州。
得他們是一條船上的, 才有可能借鹽場山頭遮掩私兵一事。
「期間可有人看見知州了?」
幕僚面露難色, 「王府里,探子哪裡安插得進去, 不過在外瞧見了知州的大公子進出,只有僕傭跟著,沒有護衛, 瞧著, 像是能自行進出。」
李卓撇了撇嘴,不置可否。
「算了,先去見見我的蠢弟弟吧。」
得了通報, 李卓帶著一根老山參作禮,進了李央暫住的府邸。
由李央的門客胡先生接待。
說了幾句話, 李卓擰眉,「我怎麼聽著, 像是不便相見的意思?」
先生動作恭敬:「皇子中了毒, 身體虛弱, 若是三皇子執意想相見,只怕會過了病氣,對您不好。」
李卓:「無妨,兄弟之間,本應相互關照,哪有六弟病了我擔憂過病氣而不見的道理,傳到了父皇耳朵里,該罵我這個兄長不愛護幼弟了。」
先生笑容只作客套。
李卓堅持,他又是皇兄,最後自然見到了李央。
不成想竟是真中了毒,看著臥床面色蒼白的李央,李卓愣了下,有些不可置信。
隔著紗帳聊了幾句,問山上情形,李央便說套著頭套被綁上去的,沒見過。
問那些人可有異樣,李央便道匪徒無禮,闡述自己被綁的遭遇。
李卓:「……」
這一說就從被關押的房間,到飲食用水,扯遠了去,李卓幾次想將話頭拽回來,都沒成功。
但隱隱也聽懂了,李央並沒有留意過他想問的事兒。
李卓暗暗憂心,若是李央不能作為證人,證明山頭上的那些不只是山匪,還另有身份,那最後究竟如何,只能聽岑硯那邊的調查結果了?
李央:「皇兄可安心,我就是王爺救出來的,王爺必定不會放過任何異樣。」
李卓:「……」
倒顯得他有些對牛彈琴了。
思忖片刻,李卓又提起:「皇弟,據悉八弟代父皇祭祖,過程順利,事情也辦得很漂亮,父皇很是開心。」
李央虛弱道,「我等不能陪伴父皇左右,八弟能讓父皇開懷,便是代我們盡孝了。」
「……」
李卓:「八弟生母母家,之前多有子弟赴任沿海,對兩淮官場很是熟悉。」
李央驀然道:「三哥,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李卓:「你說。」
李央:「皇兄對鹽場一事仔細上心,和之前救災的做派完全不同,可是去之前,暗中知曉了什麼?」
「……」
李卓嘴角抽了抽,「怎會。」
李央驀的爆發出一陣咳嗽,伺候他的小太監立馬進屋,給他拍背,餵他服用止咳的糖漿,一系列搞完,李央已經懨懨地閉上了眼睛,小太監於是好聲好氣地請李卓出去,李卓見李央並不開口,料想也問不出什麼了,於是留了兩句面子話,離開了。
等人一走,胡先生才進了屋。
「皇子您這是何苦?」
李央卻一改往日和軟的性子道:「劫持皇子,茲事體大,估計父皇會派馮公公前來查探……」
頓了頓,聲音變得很輕,「父皇本來就對我心存愧疚。」
「這種時候,辦好了事,再遇到些劫難,若是馮公公肯美言幾句,回京之後才好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