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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安安先爬向了木劍。
還沒伸手,阿嬤咳嗽了兩聲。
轉頭爬向印章,一抬臉,又覺得他爹爹神情不太高興。
莊冬卿對這孩子只有健康平安的期待,於是他這個親爹抓了把瓜子,在一邊看自己兒子的大戲。
跟著最秀的一幕出現了,岑安安小朋友經過深思熟慮後,先把經書和算盤一腳丫子踹了下去,然後左手拿起了木劍,右手拿起了印章,放在了中間……還沒完。
除了踢下去的那兩樣,岑安安小朋友把剩下的都堆在了自己身邊,堆完特別高興,「藥,要要。」
竟是把岑硯和阿嬤柳七平時教他的話,也學了起來。
莊冬卿:「……」
難道他真是個天才?!
不止莊冬卿,一屋子人都靜了下來,直到阿嬤小心翼翼問了安安幾遍,是不是這些東西都要,得到安安肯定的回答後,也不知誰先開的頭,總之滿屋子笑聲響起。
「看來世子是文武全才。」
「別說,世子一直都聰慧,主子也是什麼都會啊,怎麼沒這種可能。」
郝三與徐四開始吹噓起來。
莊冬卿走近小崽子,捏了捏小崽的臉,嘀咕道,「鬼機靈。」
誰料今天還有給他準備的驚喜,小崽子忽然道:「爸巴。」
莊冬卿不可思議,「喊我什麼?」
岑安安小朋友:「巴巴,爹跌。」
莊冬卿很難形容那麼一刻的感覺,眼眶有些熱,把他崽子抱了起來,拿到岑硯面前,小崽子似乎分得清誰教他的話,在他面前喊爸,到了岑硯面前,疊聲都是爹的變音。
岑硯自是激動,立馬忽略了小崽子抓周的騷操作,親了他好幾口。
莊冬卿瞧出來了,這孩子是個會哄人高興的。
果然,很聰明的啊。
*
一歲多兩個月,岑安安走路就很穩當了。
但岑硯與李央處理完了蘇州周邊好打理的地方,得要往外跑了。
李央反正單身,於是到一個偏遠縣份,就乾脆原地住了下來,岑硯則是坐船走水路,哪怕會出短差,基本不超過七天便會回來一趟。
岑安安小朋友打小就是和阿嬤一起睡的,這種時候,有些奇奇怪怪的好處,也體現了出來,比如,岑硯與莊冬卿的親近,就不用顧及著小崽子了。
但總是有很尷尬的時候。
比如親著親著,都想扯對方身上的腰帶了,莊冬卿冷不丁瞧見內間門帘處站了個矮糰子,瞬間嚇得什麼心思都無了。
「叭叭,你和爹爹,在幹嘛?」
莊冬卿:「……」
社死,總是在無意之間。
萬幸岑硯是個臉皮厚的,不要臉道:「爹爹想你爸爸了,在親他,我們是不是也常常親安安?」
小崽子困惑:「好像,是哦。」
尷尬中,兩個人火速分開,岑硯把岑安安抱起來,莊冬卿在一邊裝死。
「幾天不見了,我們安安乖不乖啊?」
「乖!」小崽子振聲道。
哄了會兒兒子,阿嬤便找來了,原本岑硯是打算午休後再見岑安的,估計是聽到岑硯回來了,岑安自己跑了過來,阿嬤見小崽不在了,便往主屋來找,一找一個準。
「等安安睡了覺覺,再過來好不好?睡覺覺長高高。」
「好哦。」
小崽子最近對長高莫名執著,岑硯一提,便願意跟著阿嬤走了。
邊走還邊揉眼睛,瞧得岑硯內心柔軟。
應當也是想他了,才會聽見了就一趟子跑過來。
岑硯跟了出去,在門口看著阿嬤領岑安安走遠了,啪嘰,把主屋門給關嚴實了。
莊冬卿:「……」
想說些什麼,但人一回來,滾燙的吻便落了下來,莊冬卿很快七葷八素。
滾上床的時候,莊冬卿呼著氣,惡狠狠道:「你這樣一關,大家都知道我們白天在幹嘛了!」
岑硯:「就算是不關,該猜到的還是會猜到。」
莊冬卿:「……」
手腕被吻住,輕輕的啄吻,岑硯勾他道:「走了這麼久,卿卿不想我嗎?」
「……」
可惡,不是這種想吧!
「卿卿……」
莊冬卿受不了,主動堵住了岑硯的嘴。
嗯,門鎖了,至少岑安安小朋友不會再進來了。
第74章 洪災
門扉緊閉, 床帳垂落。
頭髮沾在汗濕的臉頰上,莊冬卿有些喘不過氣來。
「別……」
剛說了一個字,便被翻過了身, 岑硯覆貼著他背脊, 莊冬卿一眨眼, 濡濕的睫毛上淚滴垂落。
太滿了。
感覺到肩頭有吻垂落,莊冬卿帶了些哭腔埋怨:「非得……這麼激烈嗎?」
說完感覺再度貼緊,莊冬卿背脊顫顫。
岑硯卻在他耳邊道:「不想睡了?不快點一會兒小崽子來了。」
「……」
行吧。
自己生的崽子自己受著。
但有些時候,也不是想快就快的, 莊冬卿慣是不經逗的, 岑硯卻……讓他有些難捱。
「看來還是該選晚上……」某人後悔嘀咕道。
被莊冬卿一口咬在了手腕上, 岑硯還笑。
最終, 莊冬卿扶著床沿,被扣住了肩膀, 如了對方的意。
一下一下,在勉勵維持的平衡中,無法掙脫的桎梏中, 頭腦空白完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