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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冬卿:「?」
莊冬卿驚訝看著岑硯,得到了岑硯篤定的目光。
莊冬卿:「怕……什麼?」
「那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啊這。
岑硯:「就問這個,沒別的想問的了?」
有,但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問。
感覺很怪,但又說不上來的,莊冬卿撓了撓頭,半晌,憋出一句,「看起來,太妃她還,挺關心你的?」
岑硯笑了起來。
笑得莊冬卿莫名奇妙的。
岑硯:「你說是就是吧。」
「沒別的了?」
莊冬卿剛一踟躕,便聽見岑硯道:「行,知道了。」
莊冬卿:「你知道什麼了?」
岑硯促狹道:「知道我們卿卿,還沒發現哪兒不對勁呢。」
「……」
可惡,被看穿了!
莊冬卿臉頰鼓了鼓,岑硯哈哈大笑,也不急,只捏了捏他手道,「沒事,等你想清楚了,再問柳七,一樣的。」
「……」
他確實是這麼想的!
眼神發飄,岑硯又伸手捏了捏他臉頰,莊冬卿想呵斥,奈何實在沒底氣。
算了,隨意吧。
*
第二日,陶太妃又往東廂送了些封地帶來的特產。
自己沒來,遣婢女送的。
很神奇,還有莊冬卿的份兒,岑硯身邊的心腹,也一個都沒落下。
除了這麼點插曲,這一日陶太妃便好似徹底在王府里隱身了一般,若不是莊冬卿已經見過了,否則真感覺不到,府里又多了一位長輩。
太妃那邊已經安靜了數日。
偶爾葛嬤嬤會來找一趟柳七,說一些生活上的需要。
這一日太妃那邊也沒人來。
在一兩個安靜時刻,莊冬卿會有種,兩位太妃還沒有到來的錯覺。
又兩日,莊冬卿又見了陶太妃兩面。
聊了聊岑硯的事兒。
莊冬卿覺得陶太妃關心,又覺得並不盡然。
第二回才悟出來,「她這是還想問成婚的事?」
六福:「哦,有道理!」
「不然為什麼問少爺你父母現在在哪裡,以後有什麼打算。」
「如果這般說,倒是能講得通。」
莊冬卿:「……」
莊冬卿:「她這是,關心岑硯?」
六福:「那她為什麼不乾脆問王爺去?」
好問題。
好有道理!
莊冬卿遲疑道:「怕王爺不耐煩?」
六福嘟囔:「我瞧著王爺待她挺好的啊,太妃有的,她那邊也都有著。」
岑硯待她是挺好,不過吧,就是……
腦海中有什麼划過,莊冬卿驀的明白了什麼。
莊冬卿:「你說下次,她再來找我,我順著她的話頭說,如何?」
六福:「?」
莊冬卿擊掌,「就這樣,我試試。」
*
莊冬卿還以為在兩位太妃進宮之前,是沒機會了。
未料陛下龍體抱恙,面聖的日子生生又拖了幾日,給莊冬卿拖出了時間來。
陶太妃面聖前又來了一次東廂,主要是問搭配的禮服配飾,有沒有逾制的。
莊冬卿覺得應該還會再和自己搭上話。
果不其然。
隨後陶太妃便同他問候了起來。
第一次聊不覺得,多幾次,莊冬卿發現陶太妃的問候非常的,模版。
好像有固定的路徑似的。
……
送走陶太妃,他心中的猜測落實了幾分。
午後兩位太妃進宮,岑硯今日當差,一大早就去了大理寺。
不過話說回來,王府之內,岑硯其實也沒有限制過兩位太妃接觸莊冬卿,只要不是如第一次那般高高在上的施壓,岑硯聽見她們或她們的下人,來了東廂,也只都點頭,並不說什麼的。
等在王府門口,目送著兩位太妃的車輦走遠,莊冬卿這才逮住了忙碌的柳七。
是的,因為太妃們的到來,王府的事物增加,柳七已經很有幾日都不得閒了。
莊冬卿又不想大張旗鼓地去尋他,這個時間是最好的。
柳七:「怎麼了?」
進了東廂,莊冬卿左右瞧了瞧沒人,這才道:「有點關於陶太妃的事想問你。」
「小少爺你說。」
「她是不是……對什麼都不太在意來著?」
柳七笑了下,尷尬地笑。
「小少爺您發現了。」
柳七又想了下,「也不是,還是有在意的,比如……」
莊冬卿:「小兒子?」
柳七一噎,再度笑開,就是這笑容就挺無奈的。
「小少爺您是怎麼發現的?」
莊冬卿卻不答,又問道:「我瞧著王爺對她也不算客氣,以前鬧過嗎?」
柳七下意識也看了看左右,搖頭。
「不算。」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算……
這個答案還挺……耐人尋味的。
柳七自知也瞞不住,將莊冬卿帶到了主屋外間,讓他坐下,給各自倒了兩杯水,這才打開了話匣。
「主子和太妃鬧過之後,其實……」
「您知道的,人小時候,對父母的事情,怎麼都是會在意的。」
莊冬卿:「所以?」
柳七:「所以,太妃親口說了,不是主子的親娘之後,主子轉頭便去了陶太妃的院落,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