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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雲飛把笑呤呤的林薇音拖到桌邊,自己也湊了兩筷子,邊吃邊道:「將來還要在一起好多天,不吃飽吃好,怎麼能更好地完成任務?大家放開吃,不要客氣,我對海軍不太了解,如果有什麼崗位不太影響行船的,我這還有上好的茅台……喔,上好的御酒!」
一聽到酒,眾水兵的眼睛頓時全亮了!
葉雲飛更是得意:「呵呵,看好了啊,這可是女皇陛下所賜的御……」
「女皇陛下」這幾個字一說出來,一團記憶頓時在他腦海里升起(參見分_身術的遠程共享)。
「啊!」葉雲飛大叫一聲,餐廳內的光線隨著突然一暗,緊接著便是寒氣洶湧。
眾水兵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覺得周圍毫無緣由地一冷,就好像明明身處夏天,卻又轉眼之間到了冬季,這種奇怪的感覺,讓所有人都驟然靜了下來。
張筱准吃驚地抬起頭,恰好看到葉雲飛的臉。
還是之前那張臉,但一雙眸子卻變得通紅,象是壓抑著爆裂的地獄之火,卻給人無比寒冷的感覺。
剛才還笑著說話的葉雲飛,身上忽然充滿了冷淡、不祥的氣息,莫名的讓所有人生出不安和懼意,從心底感到發緊。
「砰」地一聲,葉雲飛手中的酒瓶被他一隻手生生捏碎!
第一百二十五章 暴起的葉雲飛(上)
「小子,你怎麼了……」
「怎麼了……」
「小子……」
「小……」
顧老王爺的聲音似乎在雲端里遙遙傳來,眼前的一切事物也仿佛變成一個個的片斷,就象一個破碎的時空。
葉雲飛還看到前面副駕的衛兵吃驚地轉過頭來,但是這破碎的時空讓他這個動作變成象慢動作一樣,一幀一幀,也因此充滿了怪異感。
他有種感覺,好象只要自己伸出手指去一捅,就能將這個時空給捅個粉碎似的。葉雲飛倒真有點象試一試的衝動,但是他努力了半天,卻是連自己的一根手指也挪動不了。
隨著一聲尖厲的剎車聲,葉雲飛感覺自己的頭猛地撞在前面座椅的後背上,眼前一黑,再一次昏迷了過去。
........
「葉將軍,你怎麼了……」
另一邊,海船上的葉雲飛分_身,情況卻要好很多。
林薇音和張筱準的著急問話也讓他有一種斷片似的感覺,但只是短短一瞬間,似乎身體周圍的世界混亂了一下,然後就恢復了節奏。
葉雲飛晃了晃腦袋,眼瞳里的血紅色光芒緩緩退去。他望著眼前的林薇音和張筱准,有一會兒眼睛象感覺不到焦距似的,然後才道:「沒,沒什麼……我什麼事也沒有----」
「葉將軍,你剛才……」
「我昨天病了一場,宮裡的太醫也來看過,說我精神壓力過大,有點走火入魔……」葉雲飛此時清醒了很多,擺擺手道:「估計我還沒有恢復好……不好意思,掃大家的興了,這幾瓶酒你們慢慢喝,我進去休息一下,晚上再見。」
他說的情況就是指昨天被薩正冰那一番話,說得情緒過於激盪,爾後昏迷過去的那回。這事張筱准也是知道的,還是自家長官鬧出來的事兒,所以她心中雖然還有狐疑,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看著林薇音想攙扶葉雲飛進艙去休息,葉雲飛笑著擺擺手,讓開了她的攙扶。
「看上去,應該是沒什麼事吧……」
張筱准心中喃喃道,她拿起筷子打算繼續吃飯,卻怎麼也沒有了吃飯的心思。之前葉雲飛那雙血紅的、如同燃燒著地獄之火般的眸子,一直在她眼前若隱若現,如同一種妖異的力量揪住了她的心神。
旁邊的水兵們神經可比她粗得多,在海上什麼事都可能發生,飄蕩的時間長了,精神上出現問題的士兵也不是沒有,有什麼好奇怪的?!
只不過今天才剛上船,就這樣?----倒是讓幾個水兵嘖嘖搖頭。
不過這也只持續了幾秒鐘----一名水兵眼尖,發現了葉雲飛留下的幾瓶茅台。
雖然水兵們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女皇陛下御賜的酒,但葉雲飛剛剛徒手捏碎了一瓶,那散落出來的酒液香氣,現在還滿室飄香,可真正饞人得緊。
幾名水兵順著這人的眼光看過去,立刻雙眼大亮!
一名水兵眼疾手快地搶過一瓶:「哈哈,這瓶是我的……」
「毛猴,你想死是吧?!敢吃獨食?!」
「毛猴,把酒瓶放下!今兒個是葉將軍請客,見者有份,你不放下,小心我不客氣!」
「放下,放下,見者有份……」
餐廳內頓時一片喧鬧。
葉雲飛步履濃重地回到自己的艙室,林薇音跟在她後面,明顯覺得不對勁,再次問道:「你,真的不要緊嗎?」
「真的沒什麼,」葉雲飛揉揉太陽穴:「就是昨天的病還沒完全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睡一覺就好了。」
他隨手一揮,艙室里頓時鋪滿了全新的臥具:舒適的鴨絨枕頭,漂亮的蠶絲被……葉雲飛笑著說:「微音,你也去休息一下吧,我看你的臉色也不是很好。」
頓了頓,他又笑了笑:「你艙室里我也鋪好新臥具了,你放心吧……不然,你這個小丫頭怎麼睡得著?」
林薇音被說中了心事,羞澀地一笑。欲待離開,又不放心地看了葉雲飛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