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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揚不悅地揮了揮手,像是在打蚊子。
「你瞎啊。嗝,我看起來像兩個人嗎。」
被反問的調酒師後背一下子繃緊,不知道如何接他的話。
但仔細想了一番後,還是對著時揚伸出了邪惡的手,
「先生,我看你醉得厲害,我送你回家吧……」調酒師壞笑道。
「回家?嗯……滾nm的,嗝,誰愛回誰回。」時揚嘀咕到。隨後又迅速變回了趴在台上的狀態。
調酒師有些氣急敗壞了。他看著時揚毫不在意的模樣心裡直痒痒,竟直接一把拉起時揚的手就將人拉起來攬在了懷中。
「滾開!死晏深!你看我不砍了你的,嗝。……」時揚胡亂筆畫著手勢道。
調酒師抹去額頭的汗,「小東西,人狠話還不少。」
說完扶著時揚便出了酒吧。
時揚喝醉了特別能鬧騰,又是踢腳又是打拳的,搞得調酒師寸步難行。
好不容易出了酒吧門 ,才掏出車鑰匙,結果他們卻迎面裝上了一個臉色比此刻B市天還要黑的男人。
那男人身後有莫約二十幾個保鏢,個個都堆滿了腱子肉,站在一起就像一堵牆,將他的路死死堵住了。
只見那人板著臉,眼睛危險地微微眯起,注視著他和懷中的時揚。
感到有些不妙的調酒師背後已經冒氣了冷汗,雙方都沒有說話,仿佛時間在這一刻禁止。但是氣氛卻越來越冷。
突然,懷中的時揚發起了酒瘋。
「晏深!你這個混蛋!我要砍了你的唧唧燉湯喝!你這個混蛋!嗝。」
晏深:「……」
調酒師:「……」
保鏢:「……」
隨後,晏深注視著時揚的眼神從危險變為了柔情。
他無奈嘆了口氣,隨後不緊不慢地走上前,擋在調酒師和時揚面前。
他先是盯著時揚看了好久,隨後冷冷地瞪了一眼調酒師。惜命的調酒師急忙放開時揚,撒腿就跑。
晏深眼疾手快,一把摟住時揚的腰,順勢將人圈在懷裡,打橫抱起來。
懷中的時揚感受到熟悉的氣味突然就安靜了,不發酒瘋了。只是乖乖地靠在晏深的胸膛,用臉蹭了蹭。隨後沉沉睡去。
晏深感受到了時揚的小動作,嘴角微微勾起,隨後也用下巴蹭了蹭時揚的頭頂 。
「老婆,我們回家再說。」
結果第二天早上,晏深就跪了搓衣板。
時揚拿著衣架坐在凳子上,嚴肅地呵斥道:「你這個渣男!lz勸你趕緊說實話!昨天那事tm到底怎麼回事?!」
晏深雙膝跪在搓衣板上,一臉委屈地哭訴道:「冤枉啊老婆~昨天楚瀟在小店裡買了一副對戒,錢沒帶夠,恰好我在旁邊,我就幫他付了。然後下午他老婆就來還錢了。對不起老婆,讓你誤會了…」
說完晏深眼眶就紅了。
眼淚戰術,瞬間就讓時揚的怨氣下去了一大半。不過腦子還是時刻提醒時揚,事情絕對不簡單!
他乾咳兩聲,重振雄風,繼續盤問道:
「那tm為什麼這幾天都這麼晚回家?消息也不回!你丫的是不是在外面有新歡了?!」
聞言晏深更委屈了,他紅著眼眶苦笑,隨後從包里掏出兩張門票來。
「你很久之前說想去澳大利亞的動物園,我想著加工把公司的事處理完了好陪你去。票我都買好了。」
晏深晃了晃手中的票。
隨後一把扔在地上。
「可惜你卻這麼想我。看來還是不信任我嗎?我就這麼不值得信任啊…」
試著說著,眼淚就要掉下來。
真相大白,恍然大悟的時揚立馬跑上前蹲下,心疼地抱住晏深,然後捧著晏深的臉,用嘴吻去他眼角的淚水。
他見不得人哭,特別是自己在乎的人。況且他之前從未見過晏深哭過,這是第一次,一時間,他的心情五味雜陳。
他學著以前他媽媽安慰他的樣子,試探性地用手輕輕摟住晏深的頭,按在自己的胸膛。隨後輕拍晏深的背。
「不哭了……不哭,我錯了還不行嘛,我給你道歉,別哭。」
晏深點點頭,嘴角雖然只是微微勾起,可是心裡早就像沸騰的水一般了。
果然,小雨看的這麼多小說也不是完全沒有用,至少幫到了自家老總。
晏深決定,今年給小雨加薪。
隨後,晏深一把摟住時揚的腰,迅速起身,在時揚都還沒反應過來的瞬間從地上將他抱起,扔到沙發上。
時揚措不及防,摸到沙發的瞬間就想要起身,可是卻被對方強勢給壓了回去。
此刻他們二人的臉貼的非常近,甚至可以聽見對方的心跳。
晏深將時揚按在沙發上,隨後壓在他身上,將頭埋在他的頸窩,抱住了他。
時揚臉瞬間紅的快要滴出血來。
他羞地說不出話來,甚至連本能的反抗都忘了。他此刻,正在聆聽晏深的心跳。
「咚…咚…咚」
突然,晏深喘著粗氣,低聲道:「呼…老婆。你打算怎麼彌補我呢…」
晏深閉上眼,將鼻子埋在時揚的脖頸處,猛吸著時揚身上的味道。
時揚此刻卻像個未經情事的處子那般,有些羞澀道:「給我留口氣兒就行…」
「好的老婆。」
最後,時揚如願以償,吃到了,只不過不是燉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