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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宴神色正經不少:「你是說昨日那隻惡鬼就在她身上?」
白琅還是搖頭:「不、不是惡鬼,是和昨日一樣的怨氣。」
一樣能夠凝結成實體攻擊人的怨氣,但這亦能證明那隻惡鬼此刻就在這個院子內。
白琅躲在墨宴身後,過了會兒才敢重新睜眼,大著膽子往女子方向又看去一眼,卻發覺那惡鬼面容又不見了。
……走了嗎?
白琅警惕又小心地往四周看一圈,確認那面容是真的消失了:「好像又不見了。」
他鬆了口氣,把沒來得及哭的眼淚收了回去,從墨宴身後走出來。
墨宴見他狀態平復得快,暫時放了些心,將話題拉回來,對莊致季說:「看來這下一位便是代家主的夫人了。」
莊夫人亦聽聞墨宴的話,身形晃了晃:「那、那二位仙人可有辦法將這鬼驅走?」
她嗓音很虛弱,聽著大抵已病得不清,雖仍能下床行走,但狀態說不上太好。
莊夫人並未像其他人那般下意識先看向最像管事一方的墨宴,而是望向了白琅的方向。
白琅亦是怕生的,往墨宴身旁縮了縮:「我、我不知道。」
墨宴本是沒什麼興致交際的,見白琅搭理了她,才禮貌回答:「夫人且放心,我們既為此而來,便會盡力而為。」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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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莊夫人仍想說些什麼,開口卻是止不住地咳嗽。
莊致季忙吩咐莊夫人身旁侍女:「快帶夫人回屋歇著去,莫過了病氣給二位仙人。」
「是。」侍女應聲,攙扶著莊夫人回到房內。
墨宴目送著莊夫人離開,眸間浸入點點思緒。
須臾,他以傳音詢問白琅:「對了小白琅,你可看得出那惡鬼生前性別?」
白琅回答:「是女子。」
若是女鬼,範圍便在莊陶莊瑜他們的生母與嫡母之間。
墨宴基本確認那隻女鬼應當是他們的生母,只是他們的生母與莊致季夫人為何還會有牽扯?
看來這莊家辛密還真不少呢。
等候莊致季長子歸來之際,墨宴旁敲側擊地同莊致季打聽著相關事宜。
白琅覺著無趣,往四周留意怨氣痕跡時,不經意又對上了莊媛媛的視線。
莊媛媛站在莊致季身後,與莊致季又保持了些距離,與白琅再次對視上,稍微縮了縮,又忍不住繼續看著他。
她看起來像是想找白琅說話,又不敢輕易上前,最後只是再次倉促地、小幅度地行個禮。低下頭不再亂看。
白琅好奇地看了她一會兒才收回視線。
片刻後,莊致季的長子終於自別院匆匆趕回來。
莊致季見到他,向他招手,態度比之前對待莊媛媛要熱絡許多:「小良回來了?快來見過二位仙人。」
莊行良行至莊致季旁側,向他們致意:「莊某見過二位仙人。」
他微微俯身,舉止得體,禮節得當,雖與白琅同歲,看著卻成熟許多。
莊行良長相亦清秀,天生一對笑眼,暗綠華裳更襯出幾分翩翩少年郎的氣質,溫潤隨和,親切友善。
他的身邊也很乾淨,看不見一絲一毫怨氣,反而與這灰濛濛的院落有些格格不入。
和此時的莊致季一樣的格格不入。
白琅歪了下腦袋,又對上莊行良看來的視線。
莊行良並無莊媛媛那般的膽怯,大大方方地朝白琅笑了一下,算作對他的打招呼。
唔,雖然很奇怪,但這個人笑起來還是挺好看的。
擅長以貌取人的白琅微微頷首,謹慎且怕生地回應了他,順便同墨宴說了聲莊行良身上亦無怨氣的事情。
墨宴照舊回了聲「好」,直接開口:「今日便辛苦你到這了。我尚有些事宜要繼續同代家主確認,你可要先回屋去?」
白琅尚未回答,莊行良已主動道:「或者小公子可要至附近走走?正好莊某今日提前散學已無事,小公子若是不嫌棄,莊某陪您走走吧?正好晚些還可以送您回去。」
白琅未想過莊行良會同他搭話,有些許被嚇到,猶豫著未回答。
墨宴對莊行良突然同白琅搭話的舉動表示了不喜,眉梢輕攏,但還是選擇尊重白琅決定:「你可要隨同他走走?」
白琅並未馬上回答,看了眼莊行良,又轉了視線到莊行良身側的莊媛媛上。
莊媛媛距離莊行良稍近些,她試探著輕輕拉了下莊行良的衣角:「媛、媛媛也想一起……」
她話未說完,莊致季便已將她拉走:「好了媛媛,你兄長與小公子同齡,他們自是能有話題交談,你一個小孩子便不要湊熱鬧了。去玩你罷。」
說完,便招手喊了旁側的侍女過來,將莊媛媛暫時帶走了。
莊媛媛戀戀不捨地離開,期間又抬眸往白琅方向看來幾眼。
墨宴見狀,傳音著調侃白琅:「看來小白琅還是那麼受小孩子歡迎啊。」
白琅不太理解墨宴的意思,抬頭看向他,灰眸清澈單純,懵里懵懂。
墨宴沒細說,想再問一遍白琅是要回屋還是同莊行良去走走。
只是他尚未開口,莊致季已熱情道:「小公子便隨犬子再走走逛逛吧?犬子與小公子年齡相仿,想來應當能有共同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