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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宴:「我姓燕,飛燕之燕。這位是我小徒弟,姓白。」
接引人遞了兩塊木牌給他們:「感謝燕公子與白公子到訪,這是通行木牌,有勞二位公子前往旁側等候片刻,稍候便會有人接引二位公子前往白歸宗內。」
墨宴接過木牌,看了眼接引人指示的方向,是一處小亭子,環境布置得尚可,那邊亦有兩人坐著,應是在等候接引人所說的那人。
他沒多說什麼,將其中一塊木牌給了白琅,同他一道往那邊走去。
路上,白琅傳音問墨宴:「你為何要說你姓燕?」
墨宴想起什麼,解釋:「我應當忘了同你說,我們今日來的這白歸宗前身是人界的世家,白家,也就是當年你待過的那個白家。」
白琅一愣:「陰陽墨白的白家?」
墨宴點頭:「嗯。我出身當年的墨家,但我們兩人都不為白墨兩家待見,族譜上大概率是沒有我們名姓的,但亦不能輕易透露我們的出身。」
「如今時間過去了太久,墨家已不復存在,但白家仍有當年的歷史記載。目前白歸宗又以血緣為主道緣為輔,若是我們同時以真名示人,難保會有人聯想到陰陽墨白,猜出我們的出身。
「你應當是不想再和白家有關係牽扯的吧?」
墨宴補充問了一嘴。
白琅理解了,皺著臉點頭:「不想。」
他的那些過往陰影遭遇都是在白家時經歷的,白家的人並不喜歡他,他也不喜歡白家。這個所謂的血脈關係他寧可不要。
對話間,兩人便已走到等候的亭子處。
亭內是兩名女子,見到他們過來時起身,向他們禮貌致意:「二位公子好。二位公子亦是來參加白歸宗典禮的麼?」
墨宴:「嗯。二位姑娘亦安。我看二位打扮不凡穿著相似,可是宗門來的?」
其中一名女子回答:「正是。我們是代表流蝶谷前來送賀禮的。」
流蝶谷是修仙界內比較出名的醫修道修宗門,擅長醫術與卜卦,常年隱居,鮮有出門時日。
墨宴表現出幾分詫異:「竟是流蝶谷的弟子麼?可我聽聞你們不常參與這樣宗門內的交際,怎會特意到白歸宗這邊來?」
另一名活潑直率些的女子回答:「這類宗門交涉示意我們谷內確實不常參與……不過此次白歸宗拜師典禮確實有些不同尋常,我們谷主亦測算出這邊或許有些事情會發生,尚不知好壞,便讓我同師姐來這邊看看了,若是有何需要的亦可幫些忙。」
流蝶谷中醫修為多,谷內之人常年隱居亦使得他們性子良善,若是有需要醫修的地方,他們自會主動前往。
墨宴不解:「白歸宗此次典禮不同尋常麼?我與我家小徒弟是來湊熱鬧的散修,只知今年這典禮是少有的掌門收徒才一年,初次之外還有異常之處麼?」
「你們不知麼?也是,這應當只有宗門內的會比較關注吧。」女子說著,同他們詳細解釋,「白歸宗是人界世家而來,早些時候亦同其他那些人界修仙世家轉為宗門的類似,整個宗門都受到血緣的牽制,掌門之位與首席弟子更是只在嫡系一脈中挑選。」
「這次的典禮除卻那位首席弟子只拜入掌門門下不足五年外,更是第一位並非白氏出身,而是掌門幾年前在外邊撿回來的小孩。」
這個消息墨宴之前確實沒打探到過。
白歸宗內血親弟子與外來弟子之間的矛盾仍處在難以調和的階段,掌門選了一名外來弟子當首席,又在他拜師後不足五年時便破格為他舉辦拜師典禮,這對於白歸宗內的血緣一脈弟子而言,無疑是一次敲打,使得他們的「理」更弱一分。
而這位首席弟子處境只怕更是不易,若是並非天賦根骨極佳的天才,質疑聲將始終伴隨他,他要承擔的壓力並非其餘門派的首席弟子可相提並論的了。
興許他本身亦是白歸宗掌門找來的,為了強行調和兩個派系鬥爭的棋子,到頭來還不一定是否真能繼任為掌門。
墨宴並不關注這些無關之人如何如何,只大致推測起厲鬼那邊的意圖。
目前看來,比較有可能的便是厲鬼已與白歸宗掌門聯手,掌門的目的是要調和兩個派系的鬥爭,厲鬼的目的是需要一個他們兩人「自投羅網」的機會,這個所謂的首席弟子有比較大的可能只是一個中間的犧牲品罷了。
幾人交談間,白歸宗那邊接引他們過去的人亦駕駛著可承載多人的飛行法器而來,他們停了原本的交流,墨宴牽著白琅上去。
白歸宗這邊用的飛行法器亦同飛舟比較類似,只不過更小一些,只差不多足夠容納他們幾人。
墨宴還擔心白琅情況,問:「可需要再遮擋下視線?」
白琅站在飛行法器的甲板上,往下看了一眼,握了握與墨宴相牽的手,搖搖頭:「沒關係,現在好多了。」
墨宴:「好。若是你等會兒還是會怕的話,就拉緊我。」
白琅乖乖點頭,和墨宴挨著站在一塊。
白歸宗就位於白歸鎮,有飛行法器與接引人引路,無需太長時間他們便直接進入了白歸宗內。
接引人直接帶他們去了招待前來修士的客峰,客峰內亦有專門等候著的接引人。
散修與宗門弟子所住的區域不一樣,與他們同行的那兩位女子便跟隨白歸宗內的一名女子弟子前往了她們要暫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