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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琅乖乖點頭:「好。」
處理完白琅這邊的事宜,墨宴才重新看向鳳鳴:「所以你說的那個,要帶我們去看到東西在何處?」
「啾!」鳳鳴撲棱著翅膀指著一個方向,似是表示著快到了的意思。
鳳鳴指示的方向是湖邊,墨宴便沒帶白琅靠太近,大致走到那地方附近。
白琅注意著鳳鳴說的方向,倏地察覺出異樣:「那邊好像有一團怨氣。」
他指著湖畔邊一處,定睛看去才發覺那應當是一名昏倒在那裡的小孩。
白琅皺起眉,詳細補充:「比殷知身上的怨氣要濃郁些,但又不似莊夫人身上的那種感覺。嗯……不像是被惡鬼纏上的那種怨氣。」
墨宴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好。那我去那邊看看,你和鳳鳴在這裡等我。」
白琅點頭:「嗯。」
墨宴走向湖畔邊,發覺這應當是個八、九歲的小女孩,身上衣裳是乾的,應當並未落水,唇色亦同尋常人別無二致,沒有生病或是中毒的痕跡。
可能是發生了何事而暈倒在此。
墨宴尚不了解這個村落全貌,想了想,乾脆回去讓鳳鳴把方慕雅也叫來,先讓方慕雅認認人,再讓她把人給帶回去。
他可沒興致碰別的小孩,尤其是陌生的,不知是否懷有惡意的小孩。若他抱起了這小孩,一旦這小孩別有惡意,他是絕對來不及躲避的。
墨宴從來不吝於以最大的惡意揣測別人,哪怕只是個昏迷的小孩。
他回到白琅身邊,待他到附近尋了塊大石頭,讓他暫且坐著休息。
須臾,方慕雅才在鳳鳴的帶了下匆匆忙忙跑了過來。
「呼、墨、墨公子,是你有事尋我麼?」
鳳鳴飛得比較快,方慕雅是一路追著跑過來的,見到墨宴與白琅在此時,停下喘著氣,還不忘問一嘴是不是他們有事找她,免得耽擱什麼要緊事。
墨宴並無憐香惜玉的打算,沒等她喘過氣來,直接指了指那昏迷小孩所在:「那邊有個小孩,你看看是不是你們村落內的。」
方慕雅聞言,又是一驚,也顧不上緩口氣了,跑到那邊去查看情況。
待看清小女孩面容時,方慕雅更是詫異:「嵐嵐!」
她慌忙上前,先確認了蘇嵐還活著,這才鬆口氣,試圖叫醒她,卻怎麼都得不到回應。
應當是遇到何事昏了個徹底。
墨宴讓白琅和鳳鳴繼續在一邊等候著,走過去問:「所以這小孩是你們村子裡的?」
方慕雅還跪在蘇嵐面前,聞言點頭:「嗯。她是族長兒子的女兒,族長的孫女,蘇嵐。」
墨宴:「族長的孫女?你們不是因為聖女之事與族長家不算和睦麼,怎麼聽你方才語氣,似乎和這小孩關係還不錯?」
方慕雅解釋:「在我們落隱村內,大人的恩怨是不波及小孩的,小孩之間若是願意相處便處,不樂意相處便不常見面,大人不能干涉的。」
這倒是個很奇特的習慣。
墨宴沒再問,看了眼灰濛濛的天色,繼續:「這小孩大抵昏迷有一段時間了,這天色看著晚些便要下雨了,那你看看是送她回去還是先帶去你的院子內吧。小白琅方才受了些驚嚇,我亦要帶他回房去了。」
「白小公子遇到什麼了麼?」方慕雅注意力一下子轉移到白琅身上,看向白琅所在位置。
只見他低著頭端正乖巧地坐在大石頭上,因此時無事可做走神放空著,看起來便顯得有些蔫蔫的。
墨宴簡單回答:「碰上你們村落內藏著的邪祟了。小白琅體質特殊,容易被邪祟盯上,受到了些驚嚇。這小孩大抵之前亦是差不多的狀況。」
他把話題轉回蘇嵐身上,方慕雅大致了解了些情況。
她將小孩背起來,還是決定先不帶她回族長家。
邪祟之事本就發生於族長家中,這幾日亂成一團,她的娘親又因她爹被邪祟纏上之事而病了一場,將她帶回她家才能更好地照看蘇嵐。
墨宴不干涉他人決定,走去把白琅叫回神:「小白琅,走吧,我們回去了。」
白琅的灰眸因墨宴的話重新聚焦,看了眼背起小孩的方慕雅,又看了眼站在他面前的墨宴,過會兒才點點頭,起身站到墨宴身邊。
「啾啾。」
鳳鳴亦重新落到白琅腦袋上,找到它熟悉的位置窩著,一同往院子的方向去。
老者今日出門串門去,不在屋中,方慕雅便將蘇嵐帶回了她自己的房間,先照顧著,等小孩醒過來。
墨宴亦需等小孩醒來後,有關她昏迷之事的情報,送白琅回房間後,又去那邊看過兩次,刷了個關心小孩情況的存在感。
只是今日白琅才受到一次大驚嚇,墨宴不敢離開他太久,看兩眼便回來找他。
白琅沒了練字的興致,捧著墨宴給他沏的茶坐在桌子邊放空,狀態很像初醒時什麼都不感興趣的模樣。
之前幾次受到驚嚇白琅都沒有這麼大的反應。
墨宴再次回來看到他還是這個狀態,更加擔心,終於忍不住走過去,輕輕喊他:「小白琅。」
白琅稍稍回神,抬眸看向墨宴,灰眸間是絲絲縷縷的疑惑。
墨宴儘可能放緩聲音:「你要不要看看話本,或是練個字練個劍什麼的?」
白琅搖了搖頭:「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