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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對方並非完全清楚他的喜好,那麼送的禮物便會包含他自己的喜好成分在內。
除卻對他口味的了解外,白琅能確定墨宴是不知他其餘喜好的——因為他自己都不知他有何喜好。
而他知曉墨宴的生辰快到了。
十月初十,這是一個他莫名想起的日子。
墨宴的生辰就是十月初十,今日已是十月初二。他想給墨宴送生辰禮物,出自於本能的,他想給墨宴「驚喜」。
但他對於墨宴喜歡何物並無印象,目前唯一知曉的便是墨宴喜歡吃辣,但他不會廚藝,總不可能他去買一籮筐辣椒來送給墨宴。
……唔,或許也不是不可以試試?
白琅思緒發散著,等慢吞吞結束了這頓晚膳,才收斂回自己亂飛的想法。
墨宴去思考要給白琅準備些什麼「獎勵」,白琅便再次拿出了話本來看,之前墨宴給他買的那一摞話本只餘下幾卷是他沒看過的了。
等這些看完,白琅打算暫時收收心思,繼續去練劍與練字。
看了這麼多風月話本,他基本都將這些套路大差不差地記住了,只從中挑選他此前沒見到過的內容來進行學習。
不說實踐經歷如何,現下至少他理論儲備已經很充足,只是需要一個合適的時機在墨宴身上實踐試試。
而有了這麼多話本的「閱歷」,他大致亦看得出來——墨宴應當亦是喜歡他的,愛人的那種。不能十成十肯定,但八九不離十。
墨宴會保護他,會關心他,對待他的態度和對待旁人的態度還很不一樣。
只是到目前為止,白琅唯一還不太清楚是何種情緒的,便是方慕雅此前同他說過的「占有欲」。
白琅並不著急弄清,他還有很多能和墨宴待在一起的時間,他可以慢慢去學。
學會如何去喜歡,學會向墨宴坦然地展露他的喜歡。
……
兩日後,拜師典禮之日如期而至。
這兩日時間莊陶莊瑜時常會來找白琅玩,而厲鬼那邊暫時毫無動靜。
墨宴估摸著這拜師典禮與白歸宗聲譽相關,既是同掌門達成合作的話,厲鬼應當尚不至於在拜師典禮順利結束前做些什麼,便隨意白琅同莊家那倆小孩出門去玩。
拜師典禮這日,典禮舉辦被定在午後,早晨時白琅才吃完早膳,便又隨同興致勃勃來找他的莊瑜一道出門了。
這兩日白歸宗開放的區域他們幾乎走了個遍,今日莊瑜又帶著白琅去到了主峰。
由於午後就是拜師典禮,主峰這邊被重新布置過,看起來比之前要華麗許多,看得出來應當是很重視這一次的典禮。
典禮舉辦的區域被暫時以結界的形式封閉,以防會出什麼差池,他們三人便只在未封閉區域隨意地閒逛。
而這一逛,又給他們逛到了兩日前遇到過的葉知。
葉知大字型癱在地上,身側滿是枯枝,佩劍直直插在一旁的土裡。
看起來……又是從天上摔下來的,並且這一次還放棄了掙扎。
莊瑜猶豫著開口:「那個……葉首席?您還好嗎?」
葉知聽到動靜,抬頭,看見是他們仨:「嗷,是你們啊。沒事,問題不大,死不了。」
除卻確實「死不了」之外,另外兩個詞怎麼看怎麼不像。
葉知再次爬起來,拍拍身上亂七八糟的碎屑,問:「午後才是典禮,你們怎麼這會兒過來了?」
莊瑜回答他:「我們就是過來逛逛,未曾想會在此處再次遇到葉首席。」
白琅沒有那麼客氣,看著葉知,好奇且直白地問:「你又從劍上摔下來了麼?」
葉知原本佯裝鎮定的臉色一下就垮了下來:「嗯。馬上就拜師典禮了,我還沒完全掌握御劍的技巧,站上去就歪歪扭扭控制不好平衡。」
莊陶莊瑜尚未到御劍的修為,平日裡用的都是飛行法器,對此愛莫能助。
白琅倒是記得此前墨宴教過他的那些技巧。
他回想著墨宴當時說的內容,問他:「控制不好平衡的話……你可曾試過將靈力匯聚與雙腳之下?」
「嗯?」葉知眼睛微亮,看向白琅,「匯聚雙腳下?要怎麼匯聚?」
白琅把墨宴教他的那些複述一遍給葉知聽。
葉知恍悟:「那我試試!麻煩你在此處稍候片刻!我很快就回來!」
說著他便風風火火地再次踩上佩劍,嘗試著實踐白琅所說內容。
白琅都來不及再說些什麼,茫然地眨了眨眼,與莊陶莊瑜對視。
「那就……在這裡稍微等一下?」莊瑜猶豫著開口。
莊陶:「那便等等吧,這位葉首席看著確實……蠻苦惱的模樣。」
都直接癱在地上不想爬起來了,確實是挺苦惱的。
白琅對於等還是不等並無太多意見,莊陶莊瑜這麼說了,他便跟著一塊等。
莊瑜又道:「白琅哥哥已經會御劍了麼?」
他問完這個問題,又回想起白琅畏高之事:「哦對,白琅哥哥你之前是不是還畏高來著?這兩日你表現得太自然,我都忘了。」
這幾日莊陶莊瑜都默認他不會御劍,直接用飛行法器帶他到處去玩。而白琅懶得解釋亦省得自己御劍,便沒說過。
白琅聽聞莊瑜的疑惑,回答:「現在不怎麼怕了,所以墨宴之前教了我如何御劍,我就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