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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學了兩遍,但還是練不好這一個劍招。
東方既似乎看不下去了,在我拿著樹枝反覆揮來揮去的時候,忽然貼近我身後,一手握住我拿樹枝的手,另一手放在我腰上托住用力,帶著我重複了這一劍招。
「站直,揮劍的時候,腰要發力。」
東方既托著我的腰帶著我轉了半圈,樹枝揮出去的時候我順著樹枝尖的方向,看見廊下臧臨康平二人正呆呆地看著我和東方既,臉上泛著微紅。
我這才突然意識到我和東方既的姿勢看起來過於親昵了,立馬從他懷裡掙脫站到一邊去,低著頭不敢看臧臨他們。
「你們倆下去。」東方既下令道。
臧臨和康平立馬溜得沒影了。
「過來,接著練。」東方既叫我。
我卻不敢過去了,腦子裡忽然閃過原書的某個片段:東方既在練功房指導江流練功,結果練著練著,江流衣服就被扒了,牆上的劍啊鞭子啊什麼的也友誼出演了接下來的劇情。
「我不練了,我累了!」腦海里的畫面令我下意識地感到一絲恐懼。
東方既不解地看了我一會兒,倒也沒多問,只是眼裡有些許失落閃過:「累了那就去休息吧。」
我逃也似的,小跑出了東方既住的院子,要回自己的房間去,然而走到半路,又想起昨天夜裡大淫蛇說以後每天都來找我。
我在院門口剎住腳步,腦海里兩個邪惡小人打架,一個是小黃文里的東方既,一個是我親身經歷過的大淫蛇。
最終還是覺得大淫蛇更可怕,轉身又跑了回去,一頭鑽進東方既的臥房裡。
「怎麼又回來了?」東方既奇怪問道。
我隨口編道:「臧臨師兄和康平師兄都不在,怕師尊有事要使喚人,弟子來給師尊站崗。」
東方既似乎是猶豫了一下,而後道:「不需要,你回去休息吧,方才不是說累麼?」
但我不想回去休息:「弟子又不累了,弟子想給師尊站崗。」
東方既眉頭微皺,探究地注視我,片刻後,道:「你回去吧,我想一個人休息會兒,不想周圍有人。」
他都這麼說了,我很難再厚著臉皮留下來。
現在還是大白天,大淫蛇應該不會來吧,畢竟他是只妖,說不定和鬼一樣多少有些怕太陽。
這麼想著心裡多少放了一些,不想推開房間門剛跨進去,就見房間裡憑空現出一個黑衣戴面具的修長人影。
轉身再要跑已經來不及,一陣妖風颳起,「砰」地把門窗都關死了。
方才練習的樹枝還在我手上,見無路可逃,我回身便按剛才東方既教的,手臂打直,樹枝尖直戳大淫蛇的胸口。
第二十二章 不幹什麼,就抱你一會兒
大淫蛇肩膀一斜,讓過這一招,一隻手伸過來就要抓我,我閃躲之間,招招刺向他要害。
五招之後,樹枝被奪下,他反剪我雙手將我按在了門上。
「五招讓了你四招,」大淫蛇道,「你的劍術還需多練。」
我:「救……唔!」
他捂住我的嘴。
「你要……干很麼?」我問他。
他道:「不幹什麼,就抱你一會兒。」
如他所說,他只是安靜地從背後抱著我,沒有再多其他舉動。
被死死擠在大淫蛇和門之間的我:「……」
蛇妖這個角色在原書里根本就只有開頭出現了一回,究竟為什麼我穿書進來之後,他就會陰魂不散地纏著我啊?
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正困惑地被壓成一張肉餅,外頭傳來腳步聲,下一瞬身上一松,大淫蛇消失了。
「江流公子在嗎?」一個柔柔的女聲。
我立馬打開門,感激地看著門外穿著天恆書院淺藍色弟子服的女修:「我在。」
女修道:「東方宗主遣我來找你。」
剛才才趕我回來呢,怎麼現在又要我過去了?疑惑地跟在女修身後走,走著走著就被她走路的步伐吸引了注意力。
也許是腿受傷了,她走起路來有些歪歪扭扭,甚至不大像個人,東方既怎麼這麼不心疼人,使喚個有傷的替他傳話。
「我知道師尊住的地方在哪兒,姑娘,我自己去就行了。」
「江公子,你自己可去不了。」走到花園裡一棵大榕樹前,女修忽然停下腳步,回頭沖我一笑。
這一笑,我忽然覺得她有些面熟,可是又一時想不起在哪兒見過她。
正覺得哪裡不對,女修烏黑的瞳孔忽然放大沾滿了整個眼眶,眼尾還延伸出紅色的紋路,一瞬間原本溫柔姣好的面容變得滲人起來。
與此同時她身後的大榕樹上出現了一個冒著紅光的大洞。
是狐妖!
「師尊——!!」
喊完這一嗓子,來不及跑,我被她一把拽進了榕樹里,一陣真空的漆黑後,我掉進了一個陰冷的巨大山洞裡。
狐妖落地,轉身間藍色弟子服變成火紅色的廣袖裙,接著再一揮手,我身體不受控制地飛向一根巨大的石筍,一根鐵鎖鏈從石筍後面滑出來緊緊纏住了我。
我簡直是絕望:「怎麼又抓我?」
「不抓你,我怎麼釣東方既這條大魚?」狐妖理所當然道,「好好在這兒當魚餌吧。」
山洞的很大,石壁上有幾個黑洞洞的口子,想必是還連著其他的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