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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揚州城附近的煙火氣確實是其它地方要旺盛得多,人流量算是很大的了,城外排起著長龍,不過跟真正的大城比起來還是有些差距的。
像太虛山腳下的太虛城,哪怕沒有什麼盛會時,也依舊人滿為患,朝外擴建了幾次城門口依然擁擠如初,白天黑夜都能看到排隊進城的人,相比之下,揚州城的人氣看著也就那樣了。
繳納了還算便宜的入城費,嫏嬛帶著撐著傘的千千進了城。
儘管這些日子以來嫏嬛並沒有專門找無人的方向趕路,但碰上的都是一些小村鎮,因此千千對揚州城依然抱著旺盛的好奇心,時不時就忍不住央求著去買回來了一些糖葫蘆泥人之類的小玩意兒。
對此,嫏嬛也是很在意,大多數時候,嫏嬛都是奉行著嚴於律己寬於待人的方針的,這倒不是因為嫏嬛有那個氣度心胸,而是純粹覺得,這樣更利於她掌握手下的弱點。
冷酷絕情,利益為先,只要心夠狠,大多數自私的人都能做到,但在做到狠的同時,仍然對外保持寬容,那卻並不是一件容易達成的事。
而這種心胸,在平時看來沒什麼作用,甚至還會因為不夠狠可能損失一些利益,但某些時候,這又能起到大作用。
比如,假如有合作的機會,合作者基本都會優先考慮這樣的人,就算沒有合作的機會,大多數人也願意跟這種人做朋友,日後會不會背叛先不提,至少相處時能放鬆一些,如果情況再壞一些,好歹在這種人身上還能找到一條活路。
對嫏嬛來說,這種『人情味』她要保持住很難,但她會演,她可以演出這種氣度來面對其他人,以此來拉攏一些中立人選,也更容易讓手下放心。
沒有人會願意投奔一個沒有人情味的主子。
在嫏嬛看來,把自己本性完全暴露在別人眼裡,也是一種不可取的做法。
至少想在擁有強大力量的同時還想擁有強大的勢力,那光靠狠是不行的。
暴君當起來是很爽,可暴君卻有很大可能坐不穩帝位。
嫏嬛想圖謀的太多太多,所以她儘管更想要當個無所顧忌的暴君,但仍然沒有選擇這條路。
千千拽著嫏嬛的衣袖,看著一家賣樂器的店雙眼放光。
這段日子以來,嫏嬛並非只是趕路,路上也利用空閒時間教了千千樂器,畢竟殺人對器靈來說是天生就會的能力,但音律卻不是,所以得教。
千千如果不懂這些的話,日後嫏嬛拿千機傘使用這方面的技能時是會存在不協調的地方的,也無法依靠器靈得到增幅。
不過千千用起嫏嬛的樂器來,總有些拘謹。
儘管嫏嬛拿出的都是她基本用不上的備用樂器,可在千千眼裡,那依舊是屬於嫏嬛的東西,所以她使用起來總有些小心翼翼的惶恐,因此更迫切希望能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樂器。
其實如果一把武器被從小溫養,那等它生出器靈時,也不會跟主人有隔閡感,不需要才重新培養默契,但千千不知道為什麼,對嫏嬛是又敬又畏,因此每次碰屬於嫏嬛的東西時,都會顯得格外緊張。
乃至練習樂器時,她也不是將自己當成彈奏音樂的人,而是努力把自己當成樂器本身,去揣測嫏嬛這個『出題人』的意思,讓自己成為更適合她彈奏的樂器。
大部分音修,都不會這麼幹。
樂器中的器靈,跟其使用者更多是知音的關係,通常它們配合其使用者,都是通過合奏的方式,而不是讓自己變成樂器本身。
因為有思想的東西,是無法再變成死物的,而樂器本身並不需要思維,所以在樂器誕生出器靈後,它們跟其主便是高山流水伯牙子期的關係,這種關係,其實也更利於最大限度的發揮出樂器本身的作用,但千千不想也不敢這麼做。
了解嫏嬛的思想,跟她成為知己,在千千看來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所以它盡力理解樂器的思維,讓自己成為被彈奏的那個,而不是一起合奏的人。
考慮到千千用自己的備用樂器時的進度,嫏嬛沒有多少猶豫便邁步走了進去,店裡並沒有其它客人,顯得有些冷清,見到嫏嬛來了,也坐在那兒沒動,只抬了抬眼皮便接著擦拭手裡的樂器。
千千鼓了鼓嘴,立馬就想拉著嫏嬛出去,嫏嬛卻不在意,能在繁華的地段開這麼大一家樂器店,態度卻惡劣,要麼就是背後之人來歷足夠大,要麼就是眼前這個人就是店家,且來歷不凡或是本身修為足夠高,開店只是興趣愛好,不然無論是經營著哪種店鋪,態度都不可能這麼差。
店裡櫃檯前豎著一塊牌子,寫明了各種樂器擺放的地方,嫏嬛只草草一看,便發現了種類很全,除了大眾樂器以外,還有一些在鄉土間流傳,並不廣為人知的樂器。
嫏嬛最先教千千學會的樂器是洞簫,因為洞簫比較簡單易學,且比起琴之類的更容易運用到大部分武器上,因此她此時也直接朝著放簫的地方走去。
店裡擺放的樂器除了普通的凡器以外,也有法器的存在,不過品階都不算高,不知是沒有更高階的存在,還是被單獨存放在了另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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