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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無論她把這些人好感度刷得有多高,他們也許會願意為了她去死,可修行之路,到底還是一個人的旅程,他們總有保護不了她的時候。
更何況,哪怕是父母也會忍不住在孩子心裡占據最重要的位置,她拉攏的人太多,是會很容易翻車的。
占有欲這種東西,誰都有。
所以琅嬛之後便沒再擴展業務,之前把好感度刷上去的長輩,也開始選擇性的維繫、升溫。
像炎陽至尊這種對她有很大價值的,她永遠都不會冷落,甚至願意為了他們冒一定的險,而如果是對來說利用價值不高的,雖說不至於翻臉不認人,但她也會想法子讓兩人之間的關系淡化一些,或者讓他自己『想通』。
實話實說,這並不是一件多困難的事,畢竟不是每個大能都是像炎陽至尊一樣,沒有道侶孩子,也無家族牽掛,而心有所系,自然就不可能全心全意對她。
她大約是太過貪婪,雖然明白這是人之常情,可內心依舊忍不住生出傷人的想法,哪怕對象是一直對她疼愛有加的人。
狼心狗肺,說的大約就是她了。
但琅嬛並不厭惡這樣的自己,也不打算改變。
每句說出來的話,面部的表情,都是深思熟慮後做出的,哪怕是再敬業的演員,估計都做不到琅嬛這種程度,琅嬛卻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至少動腦子之後說出來的話更討人喜歡不是?
琅嬛前一世,情商其實算不上很高,畢竟一直都是別人捧著她,家裡的長輩先天對她就有好感,哪怕說錯話做錯事也不會對她怎麼樣,但這一世琅嬛卻有意訓練這方面的技能,讓自己說話哪怕在心裡已經千迴百轉了,開口時卻沒有停頓,讓人只覺她是沒有思考過便脫口而出的『情真意切』。
當然,針對對象不同,琅嬛也會適當的暴露出自己的心機,不過對方會怎麼理解這種心機,也在她的掌控範圍內。
三言兩語將炎陽至尊哄得眉開眼笑,又為他做了頓飯,琅嬛這才留下千機傘離開。
回到自己住所時已是深夜,不過對修行者來說,是什麼天色,都不會影響他們的行動,晝伏夜出的修士更是不在少數。
飛行坐騎掠過深夜出來修煉得弟子頭頂,琅嬛沒放過這個機會,將靈識探下去觀察可用之人,希望能出現什麼意外之喜。
在琅嬛前世,有一句話叫做網際網路時代沒有秘密,在九州,其實也差不離。
高階修士如果想暗中窺探某個低階修士的話,那這個人根本就抵擋不了,以為四下無人跟對象做床-上運動時,沒準周圍實際上就有好幾個人在用靈識圍觀。
光想想,這就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不過也幸好,會這麼幹的人終究是少數,不然只要呆在有生命的地方,琅嬛都會覺得寢食難安。
飛行坐騎落在了院子外,琅嬛隨手將外衫遞給一旁垂首的侍女,打算先去洗個澡。
炎陽至尊所修的功法讓他習慣居住於那樣的環境當中,對琅嬛來說那環境卻是糟糕透頂了,畢竟如果可以,她不希望自己身上的任何東西會落在外物上,免得被有心人撿了去暗算她。
哪怕僅僅只是被汗浸濕的衣服。
因為誰也不能保證,暗地裡是不是已經有人在詛咒一道上有了突破,能直接依靠衣服上的氣味汗水就能展開詛咒。
可惜這個澡終究還是沒洗成,琅嬛剛把頭上的發簪取下,就見田甜匆匆趕來:
「小姐,聖君請你去書房一趟。」
琅嬛聞言,只好重新戴上發簪,心裡思量了一下,這才過去。
施遠狄和胥玉暄教育子女時,歷來都喜歡把地點選在書房,這可能是因為在書房教學比較有感覺,打人時手感也更好。
琅嬛推門走進去,便看到了背對著她的老爹,還有對方面前擺著的沙盤。
施遠狄轉身看向琅嬛,語氣平靜:「終於捨得回來了?」
琅嬛面不改色,像是沒察覺到他話中的酸意一般,走到沙盤低頭看了起來。
沙盤並不詳細,但能看出是九個板塊,代表著九個州域,藍色細沙為海河,黃色砂礫為土地。
琅嬛瞥了一眼原本黃色的土地被侵染成的紅色,問道:「這是什麼?」
「不急,」施遠狄幽幽道,「別人家的飯菜是不是特別香?」
有些人,挺好一宗主,就是長了張不合適的嘴。
琅嬛失笑,伸手抱住他胳膊:「哎呀爹爹,求人辦事態度總得拿出來嘛,不然人家萬一要是不盡心怎麼辦?」
「我看未必吧?」施遠狄輕哼一聲,「我是不是該給他讓讓位?免得我插足在其中,破壞了你們的父女情?」
炎陽至尊沒比施遠狄大多少,以九州的年齡劃分來看,跟施遠狄其實是屬於同一個輩分里的,不過琅嬛選擇性的無視了這一點,畢竟喊爹跟喊爺爺帶來的效果都是一樣的,但負-面影響卻不同。
認乾爹得經過家裡同意,認爺爺卻不用,爺爺可以有很多個,爹爹超過兩個就會變得很難收場。
更何況,炎陽至尊成就元神時,壽數差點已盡,跟施遠狄站在一起完全就不是一個輩分的人,心態有所差別,還是叫爺爺會更合適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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