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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能留在地宮裡的棺材,必然是跟原主人有密切聯繫的,不然對方也不會放心,而能為強者陪葬者,無非就是妻妾忠僕,前者還好說,後者功法幾乎全是主人所傳授,基本同根同源,雖不能藉此破壞什麼封印,但保證自己安全是完全沒有什麼問題的。
而牧遠也確實沒什麼大問題,甚至因此還有些因禍得福,不過這並不影響牧遠賣慘。
身為被分化出的魔心,還不是唯一的魔心,自然得刷點存在感,要知道,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可是亘古不變的道理,不然萬一人家覺得你沒用了拿你當一次性工具而不重複性利用怎麼辦?
在魔心眼裡,自由算不得什麼,因為它們本來就是依附、寄生在別人身上不能自主的,對比之下,它的待遇已經不錯了,好歹有一副大部分時間都能自由行動的身體,它自然是不想回歸主身的,當然,如果嫏嬛一旦露出破綻,魔心也必然不介意噬主的,畢竟它們本來就是幹這個的不是?
不過表面上,魔心看上去還是忠心耿耿的,嫏嬛走過來時,也是一副全無防備的姿勢,如果這時候嫏嬛發動攻擊,它也是必然反抗不了的,看上去就很讓人放心。
嫏嬛抓起他的手探進去檢查了一下,確認對方還有自我修復能力,便沒放在心上,扔給他一瓶上品療傷丹藥後,視線便又偏移了回去。
封印內部,其實就相當於一個半異空間,介於真實與虛幻之間,所以不管裡面打得如何天崩地裂,從外面看動靜都不算大,甚至時間都有差異,僅能從其中泄露出的氣勢來判斷勝負。
從嫏嬛走到牧遠這兒的這麼一會兒功夫,封印里似乎就已經到了快決出勝負的程度,只見封印爆發出了璀璨華光,讓人眼花繚亂的可怖陣紋浮現、震動,洶湧浩瀚,難以形容。
在這種恐怖的對壘中,封印中的虛影也因陣紋無力遮掩,讓嫏嬛瞧了個真切。
那是一個頭戴紫金冕旒,身披黑色長袍,宛如古老帝皇一般的高大身影,其氣勢,便讓人覺得宛如神祇臨世,而這還只是一道虛影,可想而知本人之強大。
只是,這樣的人卻用這樣複雜的封印來封印一道看上去並不是很強橫的赤黑色流光,這其中含義,就不得不讓人深思了。
甚至,這道虛影的原主人,他究竟是死是活,似乎都也還是個未知數。
也許是嫏嬛跟牧遠這兩個活人太過明顯,虛影竟將目光移了過來,雙目中浮現出奪目光華來。
「你等!該死!」
嫏嬛撇撇嘴,毫不遲疑的閃身到牧遠身後,並下意識推了他一把,卻推了個空,這才發現,後者做了跟他一樣的舉動,齊刷刷離開了原本的位置。
大難臨頭各自飛這種事,魔修一向都做得很熟練,此時也俱都不覺尷尬,甚至在發現對方跟自己做出同樣舉動後,退得還更快了一些。
不過牧遠畢竟還歸嫏嬛所掌控,所以他的身體並沒有跟他的想法達成一致,還是頂在了嫏嬛面前,不得不轉而開始往嘴裡塞丹藥,運起法力做出對敵的準備。
好在,即將主僕情破裂的場景沒能發生,只見黑色-魔光炸裂,轟的一聲自這具虛影的身軀中炸開,烏光澎湃。
魔氣,
將他淹沒。
嫏嬛見此,頓時停下撤離的腳步,不過虛空挪移符卻並沒有收起來,畢竟誰知道對方還有沒有後手。
牧遠卻是鬆了一口氣,身為魔心,這種場面他最是熟悉,見此頓時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邊喘氣一邊嗑藥一邊道:「那個人被吞噬了。」
牧遠並不知道赤黑色流光的來歷,嫏嬛也不知道,畢竟九州地大物博,還有外來物種入侵,誰都不能保證每一樣都認識,不過赤黑色流光的這種做法他卻是能看出來,畢竟這種行為,他也會。
嫏嬛聞言微微頷首,相信了牧遠的判斷,舉動卻並沒有因此產生什麼變化,畢竟相信是一回事,穩健又是另一回事。
由於封印已經被破壞的緣故,周圍魔氣還是肆無忌憚的在周圍瀰漫,霸道的將周圍環境改造成適宜魔修生活的環境,這種狀態,其實也已經佐證了誰勝誰負,因為就看虛影那一身裝扮,便知對方身前大致的性情。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哪任帝皇,但想也知道必然是古之帝皇,畢竟現在沒人會造這種地宮,都學聰明了,越是封印的地方越是弄得平平無奇,只有之前的紀元,人心相對單純,才會以封印地方的華麗程度,來昭顯對封印的重視和自己的財力地位。
這種大勢力的主宰性格必然是霸道的,絕不會容許敵人在自己臉上耀武揚威,而這周圍的魔氣,都已經不是挑釁了,而是蹬鼻子上臉。
在這種情況下,周圍卻仍然還是無事發生,顯然對方就算沒死,也殘得厲害。
半晌之後,地宮之中也無動靜,只是魔氣滔滔,烏光閃爍,看上去似乎是雙方同歸於盡了一般,而周圍的魔氣,則是之前數年來地宮中原本積攢的魔氣,沒了封印鎮壓一招爆發,顯出駭人聲勢,目力所及,能見度極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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