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嫏嬛不過飲了片刻茶水,抬頭便有腳步聲傳來,嫏嬛抬頭,便看見一個穿著青色軟綢袍的清俊男子走了過來,面部略微失了些稜角,可見並不是一個多有主見,容易被旁人動搖的人。
也是因為這副皮相,江澄沾花惹草也能被人解讀成年少風流,甚至因為修為不錯,還能被推舉成江都城第一公子,引得不少閨閣中的女子憧憬。
江澄顯然也清楚皮相帶給自己的好處,平常都有用心搭理著,這會兒因為驟然聽聞嫏嬛甦醒,來得有些急,因此身上的香粉味還沒有弄乾淨,不過這會兒江澄顯然是注意不到這種細節的。
他滿臉驚艷地看著嫏嬛。
早在撿到嫏嬛時,江澄便想著她昏迷時都這麼好看了,睜開眼時又是何種風采?
現在見到了,卻不覺得配不上自己的想像,恰恰相反,他腦海中腦補的場面,竟不及本人的萬分之一。
江澄想,這會兒就是讓他從此之後守著她一個人過,他也是願意的。
不過這種想法也只才出現了一瞬,便立馬被他給拋下了,山珍海味固然美味,但偶爾也得吃點清粥小菜,每天看著同一個人,再好看也是容易膩歪的,所以為了長情,他反而不能缺了其他女人。
心裡生出相當無恥的想法,江澄面上卻帶著不會令人感到不適的溫和笑容,搖著摺扇道:「姑娘昏迷了幾日,現下總算是醒了,若是姑娘再不醒,景盛都不知該求助誰才好了。」
古代人裝逼,似乎都喜歡搖著摺扇,不過其效果究竟好不好,還得看人,至少在修士眼裡,江澄連金玉其外都算不上。
他身上的真氣在向外逸散,這並不是強大的表現,而是對自身真氣的掌控力不足,修士平常只有在突破後氣息不穩定或是受傷之時才會有這種表現。
只這一點,便足以讓修士確認他究竟是什麼人,在這個前提下,無論他長得有多好看,說話有多好聽都沒用。
嫏嬛微笑道:「這是一枚還真丹,就當是這些日子打攪的賠禮。」
如果換個頭腦正常的修士,在這會兒其實就知道該怎麼做了,畢竟還真丹可不是普通人能拿出的東西。
江澄倒是知道此物的珍貴得來不易,畢竟她姐這些年來也不過只給了他一顆,不過他現在顯然是沒想起這回事的,聽出了嫏嬛有離去之意,當即道:「姑娘傷勢還沒好全,何必急著走?不如再多住些時日?」
他連忙走了過來,在嫏嬛旁邊坐了下來。
其實嫏嬛有沒有受傷,江澄根本就不知道,他家供奉的大夫當初根本沒看出問題來,只確認了嫏嬛是修士的這個事實,至於嫏嬛為何受傷昏迷不醒,他是半點沒看出來。
但這並不影響江澄此時那這事當藉口。
「不必了,」嫏嬛看了一眼腳邊的軟綢袍,蹙了下眉,「在下並無大礙。」
江澄不知道化功散此時究竟起了多大作用,因此也不敢來硬的,只得道:「那姑娘不如吃了飯再走?景盛也好安排車馬送姑娘一程。」
嫏嬛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直把人看得表情都有些僵硬後,才慢悠悠道:「也好。」
江澄心下舒了一口氣,笑問道:「還不知姑娘芳名?」
嫏嬛道:「良。」
嫏嬛沒有說出真名,江澄並不意外,畢竟她是從河裡撈出來的,不用想也知道此前必然遭遇了一些事,不報真名才是正常的,就是不知現在報的是她名字里的字,還是隨口說的。
江澄問道:「不知是哪個良。」
嫏嬛答:「心地善良的良。」
江澄覺得嫏嬛似乎話裡有話,不過他也沒在意,在江府他幾乎可以一手遮天,就算她有千般手段,在受傷時能使出來的也有限,更別提他還在藥里下了毒。
而這件事,就算事發了江澄也不怕,因為他修為尚低的緣故,姐姐給他留了很多保命的東西,所以再怎麼樣,至少他是不會有危險的,真要是對付不了,逃走之後找姐姐來報仇就好了。
江澄對此是有經驗的,畢竟橫行霸道的時間長了,總有踢到鐵板的時候,江都城偶爾也會有外來修士到來,不過天高皇帝遠的,就算他們有些背景,也管不到這江都城。
而真正有背景有能力的修士,也不會來江都城這種不毛之地,江澄聽姐姐說過,江都城是在大人物大戰的遺址上建立的,周圍靈脈風水皆被破壞,既不存在天材地寶,真氣也稀薄,因此很多修士,連路過都不會路過,總覺得這塊地頭都被曾經死去的那個大人物給詛咒了,路過的人身上都沾染著不詳。
在這個前提下,能來到江都城的陌生修士,定然是對此不知情的,而竟然連這種大事都不曾聽聞過,可見本身就是有些背景,也不足為慮。
江澄雖然是紈絝,但他也是會動腦子的,在姐姐跟他說這些事的時候,江澄是有認真聽的,因此他得出了一個結論:
只要在江都城裡,無論碰上了誰,他都不需要怕!
說是吃飯,但除了江澄自己以外,他也沒有另外再叫其他人過來,以凡俗界的規矩來說,這種舉動本身就是相當沒規矩的做法,畢竟有哪個客人會先不去見當家人,而直接跟小主人一塊吃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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