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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碰到,那也無所謂,反正有牧遠這個保底收入在,她怎麼說也都不吃虧。
給牧遠留下了一些丹藥小法器後,嫏嬛這才離開,牧遠進秘境後,不僅底牌為了抵抗無生老母消耗得差不多了,本身到這個州域後也並沒有經常外出,因此收穫不多,最大的收穫,也就是古秘境的消息,所以雖然身為一個逛個地攤都能撿到好東西的大氣運者,但現在他確實是囊中羞澀。
收起擺放在洞口的陣法,嫏嬛直接轉身離開,牧遠好奇的拱拱手,像是在與她告別,周圍是完全陌生的環境,他嚼著手指思索了一下,鮮血像是刺-激到了記憶的甦醒,讓他記起了該往哪去,於是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也轉身離去。
……
…………
嫏嬛出去時,選的是一個自己看著順眼的方向走的,這源自於修士的靈覺,但究竟有沒有用,在如今也遭受著多方質疑。
有人憑著靈覺曾逃過一劫,有人也曾因為靈覺直接走入陷阱,這也是修士們爭論不休的原因,對嫏嬛來說,這是無所謂的,無關緊要且沒有目標的時候,將一切都交給運氣也不無不可。
但像牧遠那樣,關鍵時刻把一切都交給命運,那卻是絕對不行的。
一路飛遁,走至太陽西斜時,嫏嬛看到了一個巨大的城牆,古樸厚重,像是屹立許久,從中能找到歲月的痕跡,城門口上方的匾額上書揚州城三個大字,散發出無量光輝,看著奪目耀眼,讓人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
且哪怕不識字者,看著它,也能領悟,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普通的匾額,是不會看上去這麼不凡的,嫏嬛推測,這應該跟太虛天山下的太虛城一樣,其中都銘刻了陣法,可以粗糙的過濾一遍正魔和妖族,當然了,這並非是不讓後兩者進城了,只是做個標記而已,雖然這種標記,很可能讓他們命喪黃泉。
不過太虛天感大大方方的放理念不合的修士進城,揚州城卻未必,畢竟就嫏嬛來看,城門口進進出出的還有普通人。
而普通人,是承擔不起妖和魔修突然發瘋的後果的。
略挑了下眉,嫏嬛沒有絲毫遮掩的走了過去。
揚州城兩側的城門,是供普通人通行的,略顯擁擠,中間的大城門是供修士通行的,很寬敞,但兩側擁擠的百姓卻無人敢往這邊擠,門口站著的守衛修為都是肉身境,進去的修士都會繳納入城費用,除非這個修士在揚州城內很出名且修為出眾,不然誰也不能省略這一步。
嫏嬛的前面,是一個年輕的僧人,頭顱圓潤,露出青色的頭皮,穿著質地很粗糙的灰色僧袍,帶著補丁,還背著一個破舊包袱,跟周圍的修士看上去差別很大。
要知道,哪怕是再貧窮的修士,咬咬牙還是會買一個儲物戒方便自己的,畢竟攜帶包袱也不方便,還容易掉。
嫏嬛瞧著,覺得他有些像苦行僧。
不過修佛者,除非是修行到高深境界的大德者或是武僧,普通修佛的修士,在初期是沒有什麼戰鬥力的,最多在感化妖魔鬼怪時能起到比普通修士要大一些的作用。
修士沒有像普通百姓那樣,每次來揚州城都大包小包的帶著貨物來售賣,因此隊伍前進的速度很快,很快就輪到了嫏嬛前面的僧人。
士兵瞥了年輕僧人身上的衣袍,沒有為難:「十文錢。」
這個價格,也就只比普通人的入城費高上一些,對修士來說,要拿出來輕而易舉。
僧人卻羞赧說道:「貧僧沒有錢。」
他從布包里拿出了化緣來的草餅,清秀的外貌上臉頰微微泛紅:「貧僧可以拿這個抵嗎?」
士兵嫌棄地看了草餅一眼:「算了,你進去吧。」
年輕僧人卻道:「貧僧師父說,不能隨意接受別人的贈予,這草餅是不夠抵嗎?貧僧這還有兩個,夠嗎?」
士兵:「…………」
揚州城往來的和尚比較少,因為附近有一座道觀,卻沒有廟宇,不過雖然少,但也不是沒有和尚來過,但像這麼較真的,士兵卻是第一回 碰上。
他無語道:「你這種草餅,最多一文錢能買兩個,和尚,快進去吧,我不收你錢。」
修士雖然大多數時候都守規矩,但難保有脾氣暴躁的在隊伍中,被他耽擱了這麼久,難免記恨上。
僧人看上去呆呆的,固執道:「那、那貧僧的缽多羅可以抵嗎?」
僧人包袱里,除了幾件換洗的衣物外,就只剩下基本經書,但這他是萬萬不會拿出來抵的,思來想去,能抵的除了化緣來的草餅以外,也就只有用作化緣的缽了。
士兵:「…………」
嫏嬛扔給士兵一兩銀子:「他的那份算在我這兒。」
年輕僧人愣了一下,正想說話,就見嫏嬛已經繞過了他走了進去。
剛踏入進去,嫏嬛便感覺到像是有無形的波浪從她身上打過去,像是在檢查著什麼一般,讓她的氣血略微翻騰起來,好在這感覺稍縱即逝,不然哪怕儘管知道這道工序只是為了檢查心懷不軌之人,也會讓修士暴躁起來,對這座城敬而遠之。
畢竟誰還沒個秘密?檢測一個人是不是正道修士根本花費不了太長時間,如果時間過長,會讓修士懷疑,對方是不是用了什麼手段去檢測了他們的儲物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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